首頁> 玄幻奇幻> 小師妹身嬌體弱> 第168章 他幾乎毀了自己的道心

第168章 他幾乎毀了自己的道心

2024-10-07 16:52:47 作者: 阿釵
  陳斟酒修窺星之道,道法精妙能僅從寥寥幾句話的卜象中推出卦象之人的大致信息。

  所以他能知道蕭九是鬼族倒也不足為奇。

  顧憐點了點頭:「為難你沒把我給捅出去。」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她一口就承認,這般作風態度的就是顧憐。

  陳斟酒維持著一個姿勢久了有點累,他就動了動腿:「有什麼好捅的?他是他,你是你,行惡的是他,那個罪責也不能扣到你的頭上,你既沒做背叛宗門之事,便沒什麼好說。」

  窺星者不需要什麼俠肝義膽或是苦心潛修以及凌雲壯志,他們需要的僅是一雙清明的眼睛,能看透一切。

  公正是非不需要他們站隊,他們也不需要去站隊。

  窺星的第一步是窺相,陳斟酒明眼人,他不會說因為知道顧憐和蕭九認識且有所來往,就將她劃入鬼族那邊的陣營,單就日久見人心而言,他就知道顧憐的為人。

  顧憐聽得直搖頭:「可惜了。」

  可惜陳斟酒這樣的一個人,在原劇情中僅幾筆帶過死亡。

  顧憐是那樣想的,但陳斟酒卻會錯了意,他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隨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悟了,下回待我瞧見師父他們了便將你捅出去,所以不必覺得惋惜。」言罷,他一派友善地看著顧憐。

  顧憐:「……」

  你悟了個頭。

  顧憐毫不吝嗇地賞了他一眼白眼:「你一邊兒去。」

  陳斟酒樂了,笑了半天。

  顧憐不搭理他隨便他笑著,伸手去拿藥時露出腕上的銅錢,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哎,等會兒。」

  顧憐停住動作:「幹什麼?笑岔氣了?」

  「不不不。」陳斟酒盯著那枚銅錢看了半晌,然後挑了下眉:「詭銅錢你這是上哪兒得來的物件?這可不是什麼隨手就能撿到的。」

  聽了這話,顧憐一愣:「你知道?」

  「略有耳聞,」陳斟酒說,「四、五百年前紅衣詭仙大殺四方,因為忌諱所以對他的記載並沒有很多,就是藏書閣中亦尋不到多少。」

  顧憐的心中訝然,隨後接著往下問:「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陳斟酒賣關子:「不告訴你。」

  顧憐:「……」

  顧憐「嘿」了一聲揮揮拳頭:「給我說,不然我就收拾你。」

  陳斟酒配合著抖了一下:「我好害怕。」

  顧憐:「…………」

  蹬鼻子上臉。

  瞧見顧憐的神情,陳斟酒輕咳了一聲壓住唇邊的笑意,他伸手指了指她腕上的銅錢:「遮一下,我也有些忌憚,你就這般讓我瞧著它,我是真害怕。」

  實在是當年詭仙太瘋,沒能沒人能夠在看見他的銅錢而坦然無畏——大概也就顧憐除外。

  顧憐看了他一眼,在心裡嘀咕這人還挺欺軟怕硬。

  就會逗她玩。

  待顧憐把袖子給拉回去了,陳斟酒才偷偷放鬆了不自覺繃緊的背,他指尖無意識地敲了兩下暖爐:「唔……讓我想想該從哪兒說起來比較好。」

  他看上去似乎還蠻認真地想了一圈,最後點了點頭:「我不問你是怎麼得來的,也不告訴你我是如何知曉的。」

  「……」

  顧憐暗自又一次握起了拳頭。

  陳斟酒餘光瞥見了,笑得很慈祥:「但我能幫你一件事。一件……現在最困擾你的事。」

  聞言,顧憐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手指。

  滿花樓的銅錢,李顧生的記憶。

  陳斟酒看見她的反應,輕笑出聲:「別忘了,我是卜卦的,雖然我現在修為全無,但凡我所卜之卦象,必不出錯。」

  陳斟酒雖然算不出顧憐的卦象,但是他能算出來其他的任何。

  他知道今日會有位故人來找他,只是沒料到是顧憐這姑娘;他平日裡在這崖上閒來無事,卜石一擺便起卜陣,藉此來知道點外邊的事。

  滿花樓的銅錢,是他算的滿花樓的命數。

  他有點想念滿花樓的月中關了。

  「別問我同師父爭執的原因,」陳斟酒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五日子時三刻,去打開那扇門,誰都攔不住你。」


  這是一換一,他不想提起那天的爭執。

  顧憐沉默幾番,最後嘀咕:「你這壓根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陳斟酒揣著手裡的暖爐,樂了半天。

  老於說讓顧憐快一些,顧憐不能在思過崖待得太久。就像上次離開時那樣,她煉了一大堆的丹藥隨後全塞給陳斟酒。

  陳斟酒大玉瓶小玉瓶推了滿手,腳邊也落了幾個,他看了又看,最後抬頭嘆了一口氣看向顧憐:「小顧啊,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

  顧憐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只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讓陳斟酒接收到了信號,他口吻慈愛地說:「像回娘家探親。」

  顧憐:「……」

  顧憐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把丹爐砸他臉上。

  離開的時候,顧憐站起身來拍拍衣擺:「老陳。」

  陳斟酒一聽這口吻就裝模作樣地捂了下耳朵:「哎哎哎,別煽情,我不聽。」

  顧憐:「……」

  顧憐嘀咕了一句「愛聽不聽」然後丟下一把火符就離開了。

  目送她的身形遠去,陳斟酒將手放下,撿起地上的火符端洋片刻後忍不住靠著石壁笑了:「遐秋啊,你倒是教了個好丫頭……」

  顧憐適應了雪崖上的溫度,袖袍被吹得翻飛,她伸手攏了一下:「刻不求。」

  刻不求向來有叫必應:「嗯。」

  顧憐若有所思地問:「我師兄還有救嗎?」

  因為別人的生死來問他,刻不求坦言:「與你所想的差不多。碎掉的靈脈雖是可以重塑,但他幾乎毀掉了自己的道心。」

  顧憐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了.。

  她不問,刻不求自己倒是開口了:「你想救他?」

  顧憐沒否認:「嗯。」

  走到了進來的那個位置,結界已經恢復如初了,顧憐找出老於的大勺在手裡掂了掂,感慨一句:「這勺子雖然平平無奇,但是真有用。」

  白蒼原本在劍中昏皆欲睡,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不就是只破勺子嗎?丑又難看,你怎麼不用我?一劈就能掀掉這一整個紙殼一樣的結界。」

  從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白蒼就一直在不滿地抱怨,顧憐笑眯眯地問:「你想送我進執刑閣嗎?」

  白蒼那傲氣的話一停:「執刑閣是什麼?

  顧憐:「懲罰劍用的,第一條就是把劍放進泥里滾八圈。」

  白蒼:「……」

  讓白蒼掀了這個結界,那顧憐可就不是進思過崖那麼簡單了。

  刻不求也是一樣,他倆一看就是下手沒個輕重的,顧憐可不敢恭維,所以才上丹閣去找老於借了只大勺子。

  在結界上破開一個可容人通過的口子,顧憐出去了。

  她沒留意到,刻不求落後她幾步,留在了結界裡邊。

  崖洞裡,陳斟酒在百無聊賴地數著顧憐給他帶來的丹藥,數到一半又聽見外邊踩雪的動靜,心中有些納悶小顧怎麼又回來了。

  但腳步聲不對,陳斟酒推翻那個想法抬頭,看見一紅袍人緩步進來。

  紅袍倒是還好說,但是那垂掛的銅錢以及那亂七八槽的紅線——陳斟酒被嚇得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撅過去。

  小顧你說你,來了就來了,怎麼還拖家帶口?!!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