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引誘的功力,還得是宋枝。
兩個字勾得陸靳野恨不得把命都給他。
床上的男女極盡糾纏,就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但陸靳野到底是捨不得,對著宋枝咬耳朵:
「我要留到我們結婚的那天,我再享用!」
陸靳野的克制力在宋枝面前幾乎沒有,但為了宋枝,他願意忍耐。
最後還是那一雙纖長白嫩的手起了不可缺少的作用。
陸靳野親親宋枝濕透的額發,發出滿足的喟嘆。
最後燒了熱水將宋枝好好清洗一番,重新鋪了床,才抱著她安然入睡。
這就是他的珍寶。
怎麼看都看不夠。
陸靳野睡不著覺,忍不住總是去騷擾宋枝,實在躁得很了,將宋枝從頭到尾都親了個遍。
宋枝困得不得了,中途被他弄醒抬腳就軟綿綿地踹在他的肩上:
「別鬧……」
陸靳野握住宋枝的腳踝,輕輕啃咬一番,然後在白皙柔軟的小腿上,一點一點留下吻痕,緋紅且綺麗。
像是被狠狠疼愛過一般。
陸靳野看見自己留下的痕跡,舔了舔唇感到非常滿意。
原先他是想在宋枝的鎖骨位置留下吻痕的,但那樣可能會對宋枝造成不好的影響,他也就把心思歇了。
陸靳野將宋枝抱在懷裡,心底湧起異樣的滿足感。
……
錢家今天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平日裡那些村民因為錢嬸子的風評頗為差勁,自然也是避之不及,今天來的兩位知青,讓錢嬸子心中揣滿了懷疑。
「你們是誰?來我家幹嘛?」
錢嬸子面上帶著疑惑和警惕,她才不信有人會無事不登三寶殿。
何柳兒本來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她這次帶著梁昌平,好歹是個大小伙子,何柳兒便不那麼害怕了。
「錢嬸子,這是我們給您家買點的一點水果和吃食,您要是不介意就收下吧!」
何柳兒笑道,面上閃過煩躁和精明。
要不是梁昌平開口說,她甚至都不想來。
原先想著梁昌平是個體面人,至少心思是全都放在讀書上面,但現在看來,這心思恐怕比起她來也不遑多讓。
簡直比蛇蠍還蛇蠍,比毒婦還惡毒。
他竟然想算計錢世才跟宋枝睡了之後,強迫宋枝永遠留在村里。
若非不是以為何柳兒對宋枝格外討厭,自然是想不到如此惡毒的法子,雖然之前她也曾陷害,可那也是宋真真出的主意,而且她也沒打算讓宋枝的永遠留在這。
只是想毀了她而已。
而梁昌平不僅是想毀了她,還想她永遠爛在這裡。
和一個傻子睡了,難道陸靳野還會要她嗎?
而且,宋枝這麼驕傲,肯定忍受不了和一個傻子在一起,殺人還誅心呢。
梁昌平和宋真真果然是如出一脈的惡毒。
「行吧,你們進來吧!」
錢嬸子上下打量了何柳兒一番,這城裡來的知青,確實跟她們這土裡找食兒的人不一樣,大抵讀過書的人氣質都會有些許不同。
何柳兒強忍被打量的惡習感覺,同梁昌平對視一眼,兩人便入了堂屋紛紛落座。
錢世才正坐在八仙桌上,手裡是個烤紅薯,看見何柳兒進來,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那雙不聰明的眼裡甚至泛起了陌生的欲望。
他有點喜歡家裡這個新來的客人。
錢嬸子倒了兩杯水,然後從帶來的吃食中翻出個蘋果來遞給的錢世才。
錢世才看了一眼,然後接過蘋果去洗了一下,之後放在何柳兒面前:
「姐姐吃。」
何柳兒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不是說是個傻子嗎?
還知道洗蘋果給她吃呢?
看來也不算是太傻。
梁昌平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礙於是個傻子,卻也沒說什麼。
「錢嬸子,我這次來,是為了為你兒子做個媒……」
何柳兒露出一個純真的微笑,打量了這整個錢家,遊刃有餘道:
「我看您家也並不富裕,家中也只有您一個勞動力,想必是很想給錢世才娶個兒媳婦吧?」
「但是十里八鄉都知道你兒子身體不太好,估計能鬆口把女孩嫁給你家的,一個都沒有吧?」
何柳兒直接就掐住了錢嬸子命脈,她這輩子就活個兒子,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娶妻生子。
「所以我有一個辦法,如果這村裡的人都清楚錢家的底細,不如就找個外來的知青,您看如何?」
何柳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畢竟知青不一定能回城,嫁在村裡的也不在少數。」
錢嬸子真的心動了,但是她還是謹慎了一下:
「你想給我介紹誰?」
「宋枝。」
何柳兒脫口而出。
宋枝的大名整個公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可是公社的紅人,要是動了她,說不定會被逐出村里,她本來就是外來戶,好不容易在這安家,若是再被逐出去,哪裡還會有她們母子的容身之處呢?
「不行,宋枝不行!」
錢嬸子顯然知道輕重,她直接就拒絕了:
「真動了宋枝,到時候你們拍拍屁股走了,留我們這對孤兒寡母在這。」
何柳兒還以為這村婦是完全沒有腦子,但她還是開口道:
「你也知道宋枝厲害,要是她變成你兒子的媳婦,那不是得心甘情願嫁到你們家伺候你們母子倆,她的本事也可以給你們錢家掙錢,到時候吃穿不愁,這還不好嗎?」
何柳兒循循善誘:
「女人的貞潔多重要啊,她現在是還沒結婚,要是被別人的搶到手了,那你豈不是只能看著!只要你保證對她好,你兒子也對她好,她難道還有什麼不依的!」
「我給你說明白吧,她在城裡已經沒有家了,她不是她爸媽的親生女兒!」
沒有後路可言。
說到這,錢嬸子明顯心動了,她確實忌憚宋枝的能力。
但她又覺得,如果自己的兒子真的跟宋枝睡了,那還不得死心塌地和她兒子在一起嗎?
畢竟女人的名聲和貞潔最重要。
誰願意要個破鞋?
「那要是不成功呢?」
錢嬸子警惕了一下的。
何柳兒自信道:
「你放心,這事兒包成功,要是不行的話,你到時候跟那些人說,是我乾的就行了!」
反正要是被爆出來,何柳兒也不會承認。
那些人應該更容易相信,帶著傻兒子的寡母把主意打在城裡來的優秀知青身上。
「行,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錢嬸子咬咬牙,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兒子一輩子打光棍,還不如騙一個。
何柳兒輕輕一笑,湊上前道:
「你聽我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