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在從府中離開前,特意囑咐了小桃,要密切注意蘇安安的狀態,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要立馬差人去告知她。
她乘著馬車,直接去了楚家。
楚家的小廝,看到江雲的到訪感到很是詫異。
但還是規規矩矩的回府稟報了。
楚夫人在女兒和外孫慘死後,就一直閉門不出。
這次,小廝去和她稟報。
楚夫人本想拒絕,可那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心中感到一陣異樣的情緒。
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小廝感到更加震驚了。
立馬去將江雲請到正廳了。
楚夫人坐在高位上。
她的頭髮滿是花白,神情中滿是憔悴。
身上並未戴什麼裝飾品,連頭上,都僅僅是用一根樸素的木質髮釵將頭髮束起來。
楚夫人看向江雲,詢問道。
「不知道將夫人到訪,所謂何事?」
江雲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我是來將一件,原本屬於楚娘子的物件,歸還給楚夫人。」
楚夫人聞言,心中大驚,眼神中滿是驚訝和疑惑。
「我女兒的東西?」
「是什麼?」
江雲緩緩從袖中取出那枚溫潤如水的玉佩,輕輕置於桌上,玉佩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幽光,仿佛承載著無盡的哀思與秘密。
楚夫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顫抖著雙手伸向那枚玉佩,指尖輕觸的瞬間,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模糊了視線。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玉佩,同自己身上的玉佩進行比對。
果不其然,兩枚玉佩合在了一起。
一旁的丫鬟驚叫一聲。
「這不就是小姐的貼身玉佩嘛!」
「夫人,這玉佩,是我從一位故人手中得來。她告訴我,三年前,令愛與外孫的悲劇,並非天災人禍,而是有人精心布局。」
江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打著楚夫人本就脆弱的心房。
楚夫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她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那未知的陰謀焚燒殆盡。
「是誰?!究竟是誰如此狠毒,不僅要害我的女兒,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江雲看到楚夫人的反應,心中並不震驚。
那楚娘子,是楚夫人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孩子。
她輕聲說道。
「當年,叛軍進入京城的時候,是當年容家的小妾,現在的容夫人,連同容大人,故意設局,引楚娘子離開密室,被外面的賊人所害。」
楚夫人的手逐漸收緊,將那枚玉佩,緊緊的攥在掌心。
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來事實是這樣。」
「怪不得當年死的只有我的女兒和外孫。」
「就連姓容那人,七十歲的老母親都沒事。」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還真是當我們楚家好欺負的!」
「雖然我家老爺,只是一個並沒有什麼實權的三品鴻臚寺卿。但也是有幾分勢力的!」
楚夫人雖然為女兒報仇心切,但她也不是個傻子。
會相信一直以來,同自己並沒有什麼交情的江雲,是因為好心,才將這件事的實情告訴了自己。
她看向江雲,淡聲說道。
「江夫人,昨日學堂內發生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是打算借我們楚家的手,去絆倒容家吧。」
江雲並沒有迴避,坦然的說道。
「是。」
「楚夫人也知道,我們江家一向在風口浪尖上,實在是不適宜去動手。」
「不過楚夫人放心,如果,楚家需要任何的幫助,我們江家,都會不惜餘力的。」
江雲的話算是很有誠意了。
楚夫人笑了笑。
「好,江夫人我即刻便準備動身前往大理寺報案。」
「若是需要幫助,會讓這個丫頭,去鎮國公府,找江夫人你的。」
「還希望,江夫人到時候不會推脫。」
江雲也站起身來,微微一笑。
「自然是不會的。」
「好!」
楚夫人點了點頭,大步離去。
江雲也沒有繼續留在楚家,跟在楚夫人身後,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