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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迫在眉睫

2024-09-01 21:40:39 作者: 源小趣
  丞相夫人送小米糕一事之後,引得皇宮內一陣議論紛紛,說丞相夫人被賢妃下了藥,什麼好東西都往那裡送,灌了迷糊湯。

  賢妃一向冷漠,很多宮人們看到都不敢大聲喘氣,就連呼吸都是薄弱的。雷厲風行的性子可能造就嚴厲冷峻的妃子。

  進宮這麼久,賢妃跟幾批新晉的貴人都發出了爭執,最後全因為她大公無私,最後不了了事。

  那假扮賢妃的正是黃子絨,並非溫如言本人。

  這樣長期換臉,換身份,身邊親近的人都必須跟自己是一條心的。要是被那些歹毒陰險的小人知道,那後宮就要掀起一場大仗。

  溫如言自身就會武,加上這段時間因為要報仇,專門請了獨特武功高的師傅。

  黃子絨是專門研究煉藥膏,對武功並不感興趣。對丞相千金而言,從小不僅要知書達理,更要比一般女子要優秀,阿諛奉承的事情從來不做,但濟世救人也可以有。

  一入宮門深似海,註定進來了就很難再出去。

  古振王對溫如言從小就情有獨鍾,跟賢妃接觸之後,他更加忘不掉這張熟悉的面孔,現如今,好了,心愛的人成了自己的皇嫂,他內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幾次偷偷想去看她,最終打了退堂鼓。

  太醫院。

  徐容遠正分配丞相夫人的藥膳,突然賢妃到來,讓他忙得手慌意亂。

  「臣參見賢妃娘娘。」所在太醫院的太醫都紛紛行禮。

  徐容遠刻不容緩,「臣見過賢妃娘娘。」

  賢妃(溫如言)一笑,抬手,「大家都平身。」

  「謝娘娘。」

  眾人直起身子,繼續幹著手裡的活。

  「徐御醫……」賢妃突然靠近,一道溫柔女流氣息傳進徐容遠鼻腔里。令徐容遠一哆嗦。

  「賢妃娘娘有事?」徐容遠放下手裡的藥膳,躬身問候。

  「本宮今日突發喉疾,想要問問本宮該用哪些藥?」

  徐容遠禮貌道,「娘娘需要藥,儘管吩咐宮人們就好,何必親自跑一趟。」

  「本宮親自來,來顯得本宮有誠意。」賢妃笑著,撥動著手裡的戒指。

  「賢妃娘娘萬福。」丞相夫人恭敬地躬身行禮。

  賢妃是晚輩,丞相夫人是長輩,在後宮裡妃子就比臣子的夫人身份金貴,行禮不是按年紀來分,皇宮裡的規矩眾多。

  「丞相夫人請起。」賢妃走過去,微微一笑,勾唇。

  「琉璃,賜座。」賢妃對身後的宮女道。

  宮女引開一條路,把丞相夫人帶到一邊坐下。

  「丞相夫人,有事?」賢妃開口。

  一開始扭扭捏捏,丞相夫人有些恐懼。

  都說賢妃不近人情,凶得很。

  丞相夫人也忌憚幾分。

  當她看到這張面孔,她又覺得心裡喜悅。

  現如今,她知道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她迫切道,「臣婦想知道……賢妃娘娘是哪裡人?」

  賢妃似乎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勾唇邪笑。但並非讓丞相夫人看見。

  「本宮本地人士,丞相夫人問這個做什麼?」賢妃淡定無比。

  丞相夫人猜到這個答案,點點頭。

  想了一會兒,繼續追問,「那,家中有哪些人?」

  「怎麼?丞相夫人今天?」賢妃乾脆利落。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多,丞相夫人噤聲。

  太尉府。

  徐容遠一身青衣出現在太尉府門前,手持摺扇,面帶微笑。

  來人見他,恭敬行禮,「徐御醫,請。」

  徐容遠一笑,抬腳就走。

  太尉府侍衛領路,把他帶到了二夫人房前。

  「徐御醫,您是太醫院最醫術精湛的太醫,連皇上都誇你,我夫人有救了。」灰袍太尉大人看著對徐容遠道。

  徐容遠很客氣,對方是太尉,徐容遠一直秉承晚輩的做法對待太尉。

  「太尉大人,客氣了,我去看看就知道夫人的病情了。」徐容遠對太尉道。


  「好好好,請……」

  二夫人院前,徐容遠跟著太尉走了進去。

  「不……」聲音大如洪鐘。

  丞相夫人被黑衣人刺殺,還是在溫如言眼前。

  丞相大人趕到,也正好目睹這個場面,嚇得撲過去直接抱著丞相夫人,哭聲悽慘。

  在一旁看的人都眼淚汪汪。

  皇帝古希抹淚,「丞相夫人實在難得,為了保護賢妃,竟然做到如此份上。」

  羅欣蘭擦完淚,走了過去,對丞相大人說,「丞相大人請節哀。」

  這個時候丞相哪能聽得進去,勸他的也沒用。夫人就此沒了,他比任何人都痛苦,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現如今又被閻王帶走。

  世間已無丞相夫人。

  事後,徐容遠趕到鳳儀宮。

  賢妃從來不穿白衣,比較喜歡穿鮮艷的宮服。

  自從丞相夫人死後,她天天一身白衣,頭髮也不梳理,儘管讓秀髮如緞披在肩後。已經不顧形象。

  前前後後來了不少人勸慰,最終被她回絕。

  徐容遠進去的那一刻,看到心愛的人那樣,黯淡無光,眼神無氣,臉部無色,他心在滴血。

  他等身邊人都走光,才上前行禮,「賢妃娘娘金安。」

  賢妃溫如言不理,他再向前勸,「賢妃娘娘,望節哀。」她依舊不理,眼神都不在他身上,就像當時就她一人。

  「賢妃娘娘……你千萬要振作啊,臣知道您……」

  溫如言突然發瘋似的大笑幾聲,很快就沒了。

  深夜。

  木屋裡。

  挑燈如豆,徐容遠放下手中的醫書,做懶伸個懶腰,打了呵欠。

  「徐少爺,徐少爺……」黃子絨的聲音。

  很急切。

  徐容遠起身打開門,看到淋濕的黃子絨,心生不忍。趕快招呼她進門擦掉雨水。

  「來,擦擦。」說著遞給她毛巾。

  黃子絨接下,「謝謝。」

  片刻後,徐容遠從房間裡拿出一本冊子,「你來是為了這個吧。這個我早就想交給賢妃娘娘,你讓她放心,她的身世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羅妃。」

  黃子絨溫柔一笑,「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徐容遠並未理會其中含義。

  「對了,外面這麼大雨,你先別慌離開,據我觀察,過一會兒就會停雨的。」

  黃子絨點點頭。

  一杯熱茶,一抹倩影。

  徐容遠在書房畫畫。

  平時除了醫書,就是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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