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某個經過的老警員沒忍住笑出了聲，又在張墨羽看過來的時候瞬間調整好表情，變得一本正經。
「你師傅帶你躲的挺深啊，這三次人口普查都沒被找著，而且看樣子，你還是封建迷信的九漏之魚？
說說你先前跟著師傅在山上修行是哪座山，學的什麼，有什麼絕學不如給我們開開眼？」
經驗老道的老警官端著個保溫杯，目光嚴肅帶著審視。顯然如果張墨羽說不上來，那他們就得把人扣下來，好好查查他的底細了。
「東南方的太行山，學的是……」
張墨羽要回答的話卡了一下，思索著自己學的那些技能有什麼能在人前拿得出手的。
醫毒巫術什麼的，對普通人來說好像太過於危險了一點，說不定會被官方盯上，他只是想在這個新社會上混個普普通通的身份，在必要的時候給自己做下遮掩而已。
他的鞭子和單手重刀也用得挺好的，但是……這些有殺傷力的冷兵器在普通社會上好像更讓他們在意吧。
張墨羽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隨後定格在了某次在驚悚世界做任務時，看到有個從普通世界來的人，手機中記錄的飛撲克在一百米外命中蘋果的視頻。
在他的理解中，能被放出來轉載的應該都是被官方允許的，而他們這個世界除了被張家和另一些人暗中處理掉的邪祟之外，從表面看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世界而已。
想到這，張墨羽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眼下身邊並沒有紙張什麼的，張墨羽就把視線轉移到了旁邊半人高的盆栽上。
兩指夾住了一片樹葉，對著旁邊隨意一甩，樹葉瞬間飛射出去，直接插在了警局牆上貼著的海報上面。
「臥槽……草！不，樹葉！」
年輕的警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墨羽，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老警員比他沉穩了不少，沒有驚地罵出口來，但是這一出也讓他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看了一下插在十五米之外，釘在牆上的的樹葉，又看了眼張墨羽異常修長，似乎練過什麼外家功夫的兩指，對他先前的說辭倒是多信了幾分。
「嗯，你這……我們再核查一遍基本上沒問題了，不過你這個……」
老警員學著他的動作並起兩指，朝他示意了一下。
「這個得在我們這做個備案，還有別的特殊的，比如說傳說中的輕功，或者別的功夫之類的要是有的話也得備案，咳！你也別擔心，就是正常的了解一下。」
話說到這裡，突然想到張墨羽剛從深山老林里出來，老警員停頓了一下，朝他笑了笑，想要向他傳達自己的善意。
「你這種情況應該會跟社會脫軌，要是不知道怎麼辦的話可以先在警局等等。
我現在剛好有時間，可以和你說一下現在社會上的情況，告訴你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你的情況特殊，沒地方去的話，也可以先在警局住兩天，或者去我家也行。」
張墨羽點點頭，隨後從袖口中掏出一顆金珠子，放在了台子上。
「多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老警員看到這顆指甲蓋大小的金珠，沒忍住眼皮一跳，連忙推辭。
「為人民服務！應該的，這個不能收！」
剛進警局沒多久的年輕警員看到這個金珠子又瞪大了眼，一副沒多大見識的樣子。不過當他瞥了一眼牆角正對他這邊的監控後，瞬間理智回歸，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為人民服務，這個真不能收！」
送禮沒送成，要想打入這裡的官方好像有點難。
張墨羽心中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卻對這個國家的官方多了幾分好感。
不為財動說的簡單，能做到的人卻很少，尤其是對於為官者而言尤甚。
要知道就算是在驚悚世界中，那些上層的詭異也是會收賄賂的，而且收的比人類世界多得多。
沒有經歷過正兒八經的現代社會洗禮，只在先秦和驚悚世界生活過的張墨羽對現代的事半知半解，對現代的官方還保持著不信任。
「那我什麼時候能拿到身份證？」
張墨羽問了一句。
「大概要等五天，這五天我們帶你好好熟悉一下現代社會。」
「多謝。」
五天後，張墨羽領了自己新鮮出爐的身份證，拒絕了警局的熱心幫助，獨自一人離開。
一離開警局，因為無聊休眠了幾天的系統009頓時精神起來。
這個警局裡一個女的都沒有，那幾個警員輪番給自家宿主講解現代法律知識，把他這個高級系統都給念叨到休眠了。
「宿主你想不想談戀愛？我們一起去找漂亮的小姐姐吧！」
009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蕩漾，讓張墨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想，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談戀愛也不會耽誤你做你想做的事啊，而且多一個小姐姐幫你，說不定還會做得更快喲。」
「不要。」
張墨羽略有些不悅的眯著眼睛，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隨後從腦海的邊邊角角中扒拉出一個靈魂隔絕陣法，直接把自己和系統的聯繫給切斷了。
此刻009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就在那自顧自的嘮叨著。
「不要拒絕的這麼果斷嘛宿主，你要是不喜歡女孩子，找男孩子也可以的。我們去找帥氣的小哥哥吧，我可以幫你搜索……嗯？屏蔽怎麼自動打開了？」
說了半天，009突然發現人自己和宿主之間的屏蔽打開了。
宿主和系統雙方都可以使用屏蔽，但是系統的屏蔽是主動的，宿主的屏蔽是被動的。
009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動了屏蔽，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程序運行記載，發現這是宿主那一方發起的屏蔽，頓時傻眼了。
等等！
它記得好像只有在宿主羞羞的時候，系統才會被自動屏蔽，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009感覺自己的數據流都有點恍惚，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
自家貌美如……丰神俊朗，英俊瀟灑的宿主在大街上走著，然後突然蹦出來一個人，逮著自己的宿主就親！
被自己腦補的畫面驚喜到，009那張數據構成的臉上露出了痴漢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