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有點不敢回去見人了。」
白啟掩面嘆息，努力消化著腦海中多出的這些記憶。
其實套路和他們初次覺醒記憶的時候差不多，他們果然還存在著上一世。
如果把他們現在這一世當成第三世，那麼這個新出來的第一世就相當刺激了。
嗯……這麼說吧，如果說第二世他們兩個算是每天都在作死邊緣徘徊的哈士奇的話，那麼第一世就是那種比狗還苟的頂級神勇。
鑑於某些穿越老前輩因為太浪導致成為世界公敵，他們秉持著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一旦出門就弄死所有目擊者的行為準則。
他們作為穿越者，在對上口號之後便一起發展，並且提前開發出了這個可以讓他們在死亡後重新來一輪的底牌。
也就是，虛空。
但即便是在自己開發的虛空，兩人依舊沒有外出的意思，而是往虛空里投放了一大堆他們研究的試驗品。
而為了輕鬆一些，他們創造出創世之凰幫自己創造世界，開啟罪域用來挑選強者，創造河洛龜幫自己盯著命運長河。
甚至於兩人還根據自己看過的小說捏出了無數世界和相關道具。
但兩人卻從未親自去查看過，而是派出了閻魔幫自己在各個世界盯梢。
這麼大的工程，兩人都交給了眷屬解決，自己打死不出門。
但還是被人幹掉了。
只是他們一個都沒死，而是轉生進了自己創造的虛空。
然後，繼續這麼操作。
沒錯，他們玩的就是套娃。
第一世為了防止被仇家幹掉打造了虛空，結果兩人果然被幹掉了，並且在虛空開啟了第二世。
第二世兩人為了防止被仇家幹掉打造了雙子世界，結果兩人果然又被幹掉了，並且在雙子世界開啟了第三世。
可以說，他們兩人算的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虛空外的那個敵人可能也還活著。
這種行為已經刻在了他們的心靈當中，無論在哪重生都無法改變。
但他們越是如此，就越感到害怕。
他們有點擔心，這個第一世會不會並不是真正的第一世……
或許，在虛空外的那個世界，也只是他們準備的某個重生用世界？
他們這一輪輪死下來，心裡也越發沒底，畢竟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們得不停地換地圖，直到找到最初的敵人。
要真是這麼做的話，那可就……
額，好像可以用來水字數？
算了，怕被人寄刀片，還是留下坐著一條狗命吧。
「所以說，這地方是我們兩個提前準備好的緩衝區，不至於離開虛空就直接面對那些傢伙。」
姜塵捏了捏眉心，看著還有很大前行空間的進化之路，清楚他們距離面對那些傢伙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
外界的狀況有點複雜，他們甚至都不願意提起，而這個白色空間則是他們前往外界的最後緩衝區。
如果選擇停留在這裡，他們恐怕很快就會離開。
但，他們不願意這麼做。
白啟點點頭，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和他們解釋？」
「說沒有，這是斷了他們的希望。」
「說有，我們這些事有哪個是能說出去的。」
白啟撓撓頭，向來算無遺策的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那就，都別說了吧。」
姜塵頓了頓，道：「如果告訴大家他們只是被我們創造出來的，我想他們應該都無法接受。」
「與其給他們增添煩惱，不如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吧。」
說著，姜塵站起身，看著周圍的白色空間，道：「只要等他們走出這一步，即便他們原本是假的，也能成為真的。」
「這倒是，就當成是一個更大的輪迴世界吧。」
白啟微微頷首，道：「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之前丟出去的那些道具是不是得收回來？」
「雖然用的是虛空的材料，但技術可都是外面的。」
「要是再冒出來幾個類似石天昊的傢伙，我們可得忙死。」
姜塵聞言默然，思忖許久後還是搖了搖頭。
「就讓它們流散在外面吧，畢竟進化本就充滿變化，如果我們總想著掌控一切，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也是，那就不管了。」
白啟瞭然，隨後在面前一划，一道回歸虛空的大門隨時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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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啥事了，我們就先回去？」
「嗯。」
姜塵微微頷首，和白啟一同走向大門。
只是兩人在即將跨過大門的時候，卻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身後。
就在他們兩個的進化之路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條新的進化之路。
只是相較於他們的兩條，這條新的進化之路還有些虛幻，仿佛隨時會消失一般。
「那傢伙也甦醒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頭疼。
要是那傢伙回歸的話，留給他們發育的時間似乎就不多了啊。
畢竟以那傢伙的性子，是絕對忍不了隔夜仇的。
朝聞道，夕死可矣。
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你就可以去死了。
這句話可是那傢伙的經典名言。
「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要不然等他回來看到我們這樣，可是要被嘲笑的。」
才放鬆下來的兩人頓時又多出了一絲緊迫感，頭也不回地返回了虛空。
既然知道了自己和虛空的關係，那麼他們就更不能對虛空不管不顧。
好歹也是虛空的創造者，怎麼也得把這些爛攤子都給收拾好了再說。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想把虛空里的這些親朋好友一起帶出去。
不過，這恐怕是一個相當大的工程。
兩人關上了大門，空間也再度恢復了純白模樣。
而兩人的進化之路也突然延伸起來，彼此擴張、粘連，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平台。
兩條進化之路完美地與平台融合，但在平台另一端，那個還未成型的進化之路也附著了上來。
一股全新的色采從中傳遞而出，然後又融入平台消失不見。
但顯而易見的，白色空間內又多出了一些新的變化。
那是屬於另一個人的進化故事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