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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叔叔樂於助人

2024-09-08 19:53:07 作者: 黍枝
  車廂安靜得像是能聽見呼吸聲,阮荔還是悄悄瞟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男人,還是那副清冷端正的樣子。

  絲毫看不出剛剛兩人差點生出嫌隙。

  剛剛她聽見身後的動靜,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以阮荔進娛樂圈演戲這一年的經驗,沒有人能抵擋住她這一招。

  結果旁邊這人卻只是把眼神從她的手指轉移到她的臉上,然後和對待陌生人一樣,「為什麼?」

  阮荔呆了一瞬,還好她反應速度快還嘴甜,立馬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男人。

  「可能因為小叔叔看著面善,很樂於助人,應該不忍心讓我這樣的小輩冒雨走回去吧。」

  男人轉身似乎嗤笑了一聲,隱沒在傾盆大雨中,阮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管怎麼樣,反正在傅淮洲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司機已經下來幫她拉開了車門,阮荔自然是很願意地提裙上車。

  傅家別的人她怕丟人,但唯獨傅淮洲,一是出了名的話少,不會說人是非;二是商業天才,回國肯定忙著公司的事情,不會有時間關注她們這種小輩。

  簡直是蹭車的最佳人選。

  秦助理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的兩個人,傅總垂眼看著膝上的工作文件,另一位阮小姐剛上來的時候格外好奇地打量著車廂內部,現在忽地蔫下來發著呆。

  不過誰要是到她這個處境確實得頭疼,親生女兒回來,她自然就沒有了立足之地,而且外人不知道,他們這種在傅家工作年久的人都知道,阮小姐當年本來就不是親生的,是領養。

  他正走著神,女生突然說話打破車廂安靜,嚇了他一跳。

  阮荔盯著車廂內部低調奢華的裝修,還有星空頂在夜晚格外漂亮,她撐著下巴憤憤開口,「我也要買個這樣的!」

  說完又想起最近家裡的情況,加上她剛會毀了一輛車,又蔫下來,「不過最近應該是不行了。」

  秦助理有些無語,原來這位大小姐剛剛心情低落居然是因為車,根本不是別人想的那樣!

  阮荔看向還是不理會她的男人,心裡想著這人居然這么小氣,還記恨著剛剛飯桌上的事情,不過誰讓她能屈能伸呢。

  手邊忽地冒出個毛茸茸的頭頂,遮住了上面的光線,傅淮洲合上文件盯著鑽過來的女生。

  「小叔叔,你不會在生氣吧?」阮荔眼巴巴地問著,「我真不是故意的,反正你弄髒了我衣服,我撞壞了你的車,等我賠了你,也算兩清了吧?你消消氣。」

  傅淮洲只覺得這人太能在耳邊嘰嘰喳喳了,人多的時候就狡猾,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還裝上可憐了,他淡聲說著,「沒有。」

  沒兩清?!阮荔差點就要問他為什麼。

  看見女生瞪大眼睛的樣子,像是理解錯他的意思,傅淮洲無奈只能再加了兩個字,「沒有生氣。」

  「就知道您寬宏大量。」阮荔笑眯眯地正要給他繼續拍馬屁,就看見傅淮洲睨著她的臉,眼神冷淡,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誇獎受用的樣子。

  「下車,回家。」傅淮洲微抬下巴,秦助理立馬下車為她拉開車門。

  「小叔叔再見!」阮荔下車後順便轉身和男人擺了擺手,畢竟今天還是多虧了人家,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陳靜才能趕過來。


  秦助理一直撐傘送她進了阮家的客廳,阮荔很是受用,傅家人向來禮數周全。

  哦,除了傅行川。

  客廳裡面一家三口正坐在沙發上聊天,看見阮荔回來表情沒什麼變化,直到看見給她撐傘的秦助理,誰不知道他已經在傅淮洲身邊工作了好多年。

  阮城立馬站起來,「怎麼好意思麻煩傅總呢,是阮荔不懂事了。」

  傅淮洲都讓他送人進來了,秦助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阮總客氣了,阮小姐車出問題,送回來是應該的。」

  客廳頓時陷入安靜,似乎一家人現在才想起來阮荔車出問題的事情一樣。

  阮城正要說那就給阮荔換個車,周敏忽得出聲,「說起來小舒回來還沒去挑個自己喜歡的車,過幾天去看看。」

  客廳安靜了一瞬。

  「謝咯。」阮荔讓傭人送秦助理出去,自己轉身就要上樓,明天大早上她還有戲要拍。

  「大家晚安。」

  剛提裙上了樓梯,就被身後阮舒的聲音叫住。

  「妹妹,那是我的房間。」

  阮荔愣住,轉身看向客廳站著的一家三口,她只是因為工作忙最近一直住在酒店,沒想到一回家房間都沒了。

  周敏上前把阮舒擋在身後,「夏天天氣熱,舒舒身體不好受不得熱,那個房間通風好,你就讓讓舒舒。」

  阮荔眨眨眼,「可我身體也不好呀,換房間會起疹子的。」

  阮舒表情有些難看,這位鳩占鵲巢的人真是長了一身的公主病,換個房間而已怎麼會長疹子,不過是藉口罷了。

  周敏看她這個態度也有些生氣,人心本就是偏的,現在自己親生的回來了,自然怎麼看這個領養的不舒服。

  「本來就是你姐姐的,你要是不願意就自己想辦法。」她一氣之下說道。

  阮荔手指搭在樓梯扶手上,本來她也沒想過在阮舒回來之後還能和諧相處,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這麼多年來朝夕相處在親緣關係前皆成泡影。

  「行了,都是一家人鬧什麼。」阮城站出來當和事佬,「小荔你就先將就一下,過幾天我讓人給你裝修成一樣的,你媽媽最近情緒不穩定還在吃藥,你知道的,也就別計較。」

  阮荔懶得多說,「那記得把我東西搬出去哦,爸爸,姐姐肯定不願意用我的舊東西的,太委屈了呢。」

  本來她也準備工作在外面住的,也就是今天一晚上,她進去旁邊的房間,應該是早就準備這樣做的,這個房間的東西都不缺,只是沒辦法和她原來的房間比。

  阮荔伸手拍了幾下被子,她確實睡不慣新床,只是迷迷糊糊間想起今天晚上的一堆破事,沒想到最正常的居然是傅淮洲。

  阮荔這份對傅淮洲的好印象一直到幾天後在片場時戛然而止。

  「什麼!個十百千萬…」阮荔看著陳姐拿過來的單子,盯著上面那一長串的0,準備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忽地想起自己還化著妝強行停住動作。

  「你確定他沒算錯?」阮荔又數了一下位數,確定沒有小數點。

  陳靜剛從秦助理那邊拿到這個賠償單子的時候也驚到了,即使在阮荔身邊已經見過了這些上流圈子的消費,但傅淮洲作為上流中的天之驕子果然還是讓人大開眼界。


  「什麼啊?」葉眠湊過來看。

  阮荔把手裡面的單子給她看,「昨天不小心把傅淮洲的車給撞了。」

  今天她有一整天的戲,葉眠是她的好閨蜜過來探班,現在都要晚上了,阮荔才下戲。

  「如果是傅淮洲,那就正常了。」葉眠看了一眼上面令人咋舌的數額,雖然傅行川這種富二代很厲害,但真正頂尖的還是傅淮洲他們這種商務人士,畢竟披個項目就是好幾億。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車要這個價格,都能買下個園子了。」阮荔數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還完他自己還真是「傾家蕩產」。

  果然侄子是面上的傻白甜,小叔叔是悶聲做大事,看著清冷內里更黑。

  「車倒不值這個價錢,但我哥他們那堆人都愛把車的組件換一遍,那些東西都是全球限量,要麼僅此一份,加上其他的加起來就差不多了,千萬倒也正常,不還沒上億呢。」葉眠憐愛地看著她。

  京市有四大姓,傅家是第一,其他三家平分秋色,分別是時,葉,江。

  葉眠就是葉家唯一的女兒,至於她的哥哥葉澤就是葉家的主事人,和傅淮州是好朋友。

  阮荔恨恨地接下這張賠償單,「接下來我真的要努力工作了。」

  「別想了,今天來探班就是為了找你去華宴喝酒。」葉眠直接把人塞進了自己車裡,「你也得放鬆放鬆自己啊。」

  阮荔一直到看見華宴金碧輝煌的裝修還在拒絕,「我明天還要拍戲,喝酒臉會腫的。」

  「明天給你送一車冰美式消腫。」葉眠早就習慣了這人把自己臉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半小時後——

  剛剛還拒絕喝酒的人已經撐著小臉眼神都迷離起來,旁邊是空著的酒杯。

  「阮荔枝,你的酒量真是毫無長進啊。」葉眠還算清醒,「又得姐送你回去。」

  阮荔看著眼前的重影擺擺手,「我得早點回去,說好要努力工作的。」

  「還能把你逼成這個樣子?」葉眠有些不理解,「難不成阮家要和你斷絕關係?」

  「快了吧。」阮荔有些委屈地撇嘴,「又不是親生的,不過這本來也是我自己的事,沒想問他們。」

  葉眠聽見這話更來氣,「他們好意思和你斷絕關係?別忘了當初阮家哪有現在的氣勢,還不是你...」

  阮荔撐著桌子站起來就要往包間外面走,葉眠都攔不住,只能後面追著,「你幹什麼去?」

  正廳的中央有專門僱傭的人在演奏樂曲,阮荔酒醉得厲害,跌跌撞撞就走上了台中,直接坐在鋼琴前面的琴凳上。

  「我要彈,你們都讓一讓。」

  女生纖長的手指落在黑白鍵上,縱然醉酒也能看出熟練來,內行人一聽就知道是學過很久的。

  「怎麼想起彈琴了?」葉眠倚在旁邊,拿著酒杯邊喝邊欣賞著。

  華宴有嚴格的VIP制度,所以也不用擔心會有狗仔混進來,葉眠索性陪著她瘋。

  同時華宴的樓上,三個男人站在包間的落地窗前看著正廳裡面的動靜。

  「幾年沒回來,這華宴是不是變化挺大,三哥?」包間裡,時荀坐姿散漫地和旁邊男人說著。


  「華宴就是他的,你還問這話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旁邊一個眉目張狂的男人嘲笑著時荀。

  傅淮洲只是握著酒杯在手裡,看著燈光跟著酒晃動。

  「葉澤你再罵我一句試試?親眼看和聽底下人做匯報那能一樣嗎?」時荀挑眉,身子不經意地看向樓下正廳,他們這個包間對著大廳的方向是一整片玻璃,「咦。」

  「咦什麼呢,時二。」葉澤隨口問道。

  「你妹妹在下面。」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葉澤沒當回事,「她來華宴不也是經常了。」

  反正有他的投資,在這裡又不會出什麼事,他也就不管了。

  時荀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還有某人朝思暮想的小仙女,正發酒瘋呢。」

  「操,真的假的。」葉澤站起身往樓下看去。

  「愛信不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和她兩人形影不離的。」時荀湊過去和傅淮州嘲笑著已經失魂落魄的某人,「你知道嗎,我們葉少爺前段時間回國後去阮家參加宴會,結果誤打誤撞撞見了人家家裡一個女生,非說自己看見了仙女,結果一問人家小仙女比他小了整整四歲。」

  傅淮洲一直波瀾不驚的神色有了些變化,「阮家?」

  時荀才反應過來,拍拍自己腦袋,「哎呀,忘記阮家現在有兩個阮小姐了,不過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吧。」

  傅淮洲往樓下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近視,但沒瞎。」

  時荀說完才反應過來一件事,「三哥這可和我沒關係,是葉澤想要挖你侄子牆角的,我已經譴責過他了,不過你侄子不喜歡阮荔已經人盡皆知,你不知道?」

  傅淮洲站在落地窗前,樓下的女生還在彈琴,她指法嫻熟就算是醉了酒,肩頸線條依舊挺直,似乎已經是生理習慣。

  「不關心。」傅淮洲搖晃著手裡面的酒杯,看著猩紅的液體晃蕩出水波,撞破下面女生的身影。

  「也是,現在阮家多出一位千金,這婚事落在誰頭上還不一定。」時荀看著樓下,話音剛落就看見從正廳門口進來的一群人,嗤笑出聲,「真不能背後說人,說曹操曹操就到。」

  阮舒跟在傅行川身後進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個在京市首屈一指的場所,就被高台上彈琴的女生吸引了目光。

  「那個是不是阮荔妹妹啊?」她輕輕揪了下男生的衣角。

  傅行川從進來的時候就認出了那個身影,畢竟就算他不喜歡阮荔,還是不得不承認她的那張臉放在京市一眾名媛中也是絕色。

  「發什麼瘋呢,阮荔?」傅行川往前走了一步,「你阮小姐不是一向最要面子了?」

  台上的女生沒有理會他。

  阮舒小聲說道,「她喝醉了,應該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昨天本來想趁著從傅家回去的時機,讓人拍幾張阮荔的狼狽照片,說她夜會情人被拋棄,卻沒想到她坐上了傅淮洲的車,今天醉酒又能大做文章。

  「她還敢不理我?」傅行川咬牙切齒。

  台上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小臉泛粉的女生撐著下巴往下面看了一眼,光從那不可一世的站姿就認出了來人,還有他身後嬌小的身影,阮荔嬌笑。

  「就是故意的,你沒聽說過破罐子破摔?」

  傅行川聳了下肩膀,挑眉看她,「看來你是認清楚事實了,知道咱家的婚事要完了?還算識趣——」

  「錯了。」阮荔直接打斷他的尾調,沒心情聽他在這說廢話,提著裙擺站在台階之上,歪著頭一臉純真,「我的意思是你是破罐子,難道還要我捧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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