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溫清一路火急火燎的往柳月瀾的院子趕,小福子在後面追著跑。
早不來報,這都嘎完了吧?天都黑了!真是,造孽啊!
刀子袁命三名刀子匠按住柳月瀾的腰跟手腿,執起雪白的彎刀。
「陛下駕到——」
小福子隔大老遠就在宣。
刀子袁終於鬆了一口氣!趕緊用衣服遮住柳月瀾的身體,可不敢污了陛下的眼睛。
院子裡眾太監宮女下跪:「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衛溫清沉著臉,走到門口站住。
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噶了?還是沒噶?於是故作高冷,等他們開口匯報。
「陛下,您來的正好,柳月瀾想去勢做太監,這還沒動刀子呢…」
沒動好啊!衛溫清呼出一口氣。看到房間角落躺在門板上的人。
衛溫清轉過身去:「柳月瀾,收拾好自己,來請罪!」
正廳。
衛溫清坐在椅子上,柳月瀾地上跪著。
「你學過一篇文嗎?」
啊?柳月瀾疑惑的抬頭。
「愛蓮說!」
衛溫清端起茶盞,輕輕吹去表面的熱氣。
柳月瀾搖了搖頭,「臣不知。」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幾日他還看了柳月瀾的卷宗,他爹就是與趙元睿母妃私通那位。
衛溫清淡淡說道,「你雖是罪臣之後,但孤念你忠心可鑑,又屢次相助於孤,孤許你進錦衣衛御前伺候。但若再有下次,孤也保不了你。」
柳月瀾聽到還能伺候陛下,眼睛都亮了。
其實她也猜到了,柳月瀾這麼做不想髒了她的手。剛登基就對賴建德太狠的話,朝中肯定人心惶惶。
但是賴建德屠戮了溫清公主一族,殺八百回都不過分。
「你就好比那池塘中的蓮。如今冬雪已去,待到夏來,紅荷艷陽。」
柳月瀾腦中一直迴響著這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陛下竟然如此看好他。
柳月瀾叩頭謝恩,「謝陛下隆恩,微臣定當誓死效忠陛下。」
——
果然,第二日上朝,都吵翻天了!
「陛下!雖然柳月瀾看似撥亂反正有功,但是他是賴建德的枕邊人,看大勢已去,為表忠心才對糧草動手,向陛下示好!」
嘖嘖,那你們倒是忠心?咋不早點示好呢?
「陛下英明神武,撥亂反正本就是輕而易舉,根本不需要他的謀劃!這成了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皇宮的地圖都能偷出來,說明他也是個暗度陳倉的人!此子不能留!」
「還有那端王,好端端的在皇宮外的府里,端王又為何在詔獄被他殺害?」
「心狠手辣的將賴建德做成人/彘,對曾經的主子都能如此狠心!」
「昨夜還自願淨身,只為留在陛下跟前伺候,為了榮華富貴,真是狠起來自己都不放過!」
衛溫清頭疼,好想念秦安賦!!!她得把他召回來排憂解難!
字字句句都是參柳月瀾的,她想給他五品同知御前帶刀侍衛,看來難了!
一切謀劃,在這樣的卑微的身份面前,都是居心叵測。
「好啦!不要吵了!!」真是煩死人了。好懷念以前在江州城當富婆的日子。這皇上一點也不好當!
昨夜趙元睿也是出宮去了軍營沒回來,一堆破事!
顧左相站出來:「陛下,如今這一個罪臣之子過錯,尚是小事,往年這個時間都該春闈了,國子監要不要繼續開設,才是頭等大事。」
他一說話,眾官員都小了聲,衛溫清挑眉,比她管用?
「要!」衛溫清聲音嚴厲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還要繼續舉行科舉考試,大設恩科!讓天下寒門子弟也能為國奉獻賢才!」
「還有孤發的土地承包制繼續推行!」
「關於柳月瀾的事,功是功,過是過,按功,孤准他進錦衣衛御前帶刀侍衛。過,則罰俸祿一年!」
咳咳,小月月剛上班就沒錢,要免費打工一年,不過,他應該不缺錢。
「賴建德屠戮皇族!罪無可恕!掛屍城門,以儆效尤!」
「端王專橫霸道,其罪更是罄竹難書,端王府抄家流放。」
顧左相又出列:「那睿王。陛下如何處置?」
顧相啊你問的好!人還沒哄好呢,就急著拿他去換錢。
人幹事?
「明宗帝開出的最新條件是割讓那幾個郡縣,白銀給五百萬兩。換趙家軍跟睿王。」
「准。」衛溫清捏著眉頭:「還有泉城參與淹城的錦衣衛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