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衛溫清緩緩睜開眼,看到在旁邊坐著看書的趙元睿。
「溫兒,醒了。」趙元睿將書放在旁邊的小桌上,坐近了一點。
「柳月瀾呢?」衛溫清緩緩起身靠在床頭,看了下周圍。
「溫兒,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趙元睿牽起她的手:「也怪我疏忽,今後影一影二還是跟著你吧,我把他們從軍營調過來了,護你的安全,可好?」
衛溫清點頭:「嗯,柳月瀾呢?」
趙元睿輕聲道:「陛下,你一醒來怎麼就一直問他?」
衛溫清掀開被子要起來。「他那樣對建德帝,明日朝中的大臣肯定要問責。他也幫了我們不少,軍糧,地圖…」
「就算沒有他,我們也能贏。」趙元睿拉住她的手腕:「你對他哪裡來的信任?你總共就見了他一次,就要為他涉險?」
那一夜秦安賦帶柳月瀾見他,趙元睿並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二人的計劃。
衛溫清看著他:「他不會傷害我的,所以也並不是什麼涉險。」
「陛下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有信任感?」
看他好像不高興了?衛溫清放輕聲音:「自然不是。」
「那即便他有功,該賞的賞就是。錯的就該罰。」
「知道了,下次不去就是了。」衛溫清穿衣。柳月瀾對建德帝如此,可見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趙元睿俊眉微攏:「陛下要如何處置他?此人不能再留在皇宮裡了。」
「他若是想留在皇宮裡伺候陛下,太監,是他的去處。」
衛溫清回身望著他的眼睛:「太監?我想安排他進錦衣衛,做御前侍衛。」
「呵。」
趙元睿嗤道:「直接收做陛下的面首不是更好?還用給他什麼身份。」
額…
「你…是你在吃醋嗎?」
趙元睿收回眼神,看在地上。
「陛下!陛下!求求您救救柳月瀾吧!」小福子跪在門口喊。
衛溫清向門外走去:「何事喧譁?」
趙元睿也起身跟了出來。
只見小福子淚流滿面:「柳月瀾他找淨身的公公,叫公公給他淨身!!陛下,看在他的功勞上…」
趙元睿厲聲道:「有什麼好喊的!一個奴才,想留在宮裡伺候陛下就該淨身!」
「所以,是你跟他說了這些,他才去淨身的?」衛溫清品味著他說的話,對他來說,柳月瀾也只是一個奴才?
趙元睿手拉著她,衛溫清生氣的甩開他的手:「回來再跟你說。」救人要緊。
「在哪裡,帶孤過去!」
趙元睿看著急忙要走的衛溫清:「陛下!他早不淨身晚不淨身,就等著你醒來了去救他,就開始淨身?」
「此子擅長攻於心計,其忍耐跟心計都異於常人,不能留在身邊!他日定會釀成大禍!」
衛溫清停住腳,趙元睿以為她回心轉意了,剛起笑意,結果她接著抬步走了。
小福子跟在後面解釋:「陛下,柳月瀾不是等您醒了才鬧的,是他從御花園回來就想做這事了,是奴才一直攔著…可是……」
衛溫清揮手,讓他閉嘴。不想聽。
衛溫清抬眼看到屋頂上一路跟著的影一影二,嘆了口氣。
他們最擅長隱匿蹤跡,這明目張胆的在屋頂上跟著,不就是告訴她,他會尊重她,但是也不會改變他想做的事情。
——
屋內已經點起蠟燭,燈光搖曳。
刀子袁開口勸道:「月瀾啊,你此次撥亂反正有功,用不著這樣。」
女帝能保他往後的榮華富貴的,真是沒必要犧牲如此大。
這人已經賴在他的房很久了,愁的很!
「公公儘管下手,月瀾無悔。生死契我爺可以馬上籤!自願淨身,生死不論。」說完,還給刀子袁塞銀子。
刀子袁直搖頭:「那你稍等,我讓人準備好「熱胡辣湯」還有臭大/麻湯。」
旁邊的刀子匠幫柳月瀾蒙上眼睛,給他脫淨衣褲。將他綁在床上放的門板上。
刀子袁將呈鐮狀彎曲的利刃在火上烤著。
「割完後,得在房裡緩行兩三個時辰後,才允許躺臥。三天內不准喝水。」
刀子袁又看了看門口,天色都暗了,那小福子咋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