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呢?門在哪?
賴建德在御花園的假山上摸索,後面小福子提著燈。
「皇上。」
賴建德回頭,看到一身是傷的柳月瀾手裡提著劍,劍上還滴答著血:「月瀾?你…你怎麼出來了!」
「皇上,您不想奴出來救你嗎?」柳月瀾手撐著假山咳嗽:「你在找密道嗎?皇上。奴知道在哪裡,跟我走!」
「真的?真的?」賴建德急切的問。
「嗯…跟我走吧。」柳月瀾拉著建德帝的衣袖往御花園深處走去。
小福子的燈落在地上,跟著走了。
——
天亮了。
「沒抓到賴狗?」衛溫清坐在龍椅上。
眾將士搖頭。
「我記得,建德帝身邊有個男子。叫柳月瀾,他人呢?還有端王呢?」
南宮浪出列:「陛下,我們在詔獄發現了端王的屍體。宮裡的太監招供,說柳月瀾因為糧草一案被關在詔獄受刑的,等候四月問斬,不知為何沒找到。」
「雖然離陽一戰是我們十拿九穩的戰事,但是柳月瀾也算有功,找到他,不許傷了他!孤有話要問他。」
衛溫清又問:「張琰將軍之子呢?」
樂瑤出列:「已經救出來了,御醫在診治。」
賴建德找不到了,跟著柳月瀾一起失蹤了幾日。
衛溫清非常忙,百廢待興,朝中哪些人能留不能用,哪些人能留能用,哪些該殺,忙的她暈頭轉向。
期間也懷疑皇宮內是不是有密道,二人已經逃了,但是沒道理柳月瀾也不見了。
不是都說好了嗎?
這一日衛溫清下朝走在去御書房的路上,迎面來了一個太監。
「奴才小福子,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衛溫清揮揮手手,正要抬步離開。
「奴才知道賴建德在哪裡。」
衛溫清側頭看著他,祝余警惕的站在她前面。
「帶過來見孤。」
小福子跪地急切道:「柳月瀾不讓…奴才擔心他瘋了,才出來稟報。」
「祝余,你去御書房找王爺說一聲,孤跟他走。」
祝余著急了:「陛下!不可啊!」
衛溫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去吧。」
因著實在不喜歡太監,她出行都是祝余隨從,這幾日幾位將軍都忙著安頓城內百姓,收編禁軍。趙元睿整日幫她在御書房批摺子,大家都沒得閒。
小福子帶她進了御花園,御花園裡有個假山門,小福子拿出燈籠:「陛下請。」
衛溫清拿出手槍放在袖口:「帶路。」
小福子先進去了。
假山內只能弓著腰前進,走了幾百米後,有一個石門,小福子隔著石門敲了三下,門打開了。
進入眼帘的是一個像地窖一樣的空間,地上有個血肉模糊的人。
旁邊還有一個白袍子但全都染紅的人,背對著她。
衛溫清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沒有了手掌,腳掌,眼睛挖的空洞,舌頭被切血流的滿臉都的人是。
那人一見到她進來就發出哼哼呃呃的聲音。
這人的舉動,讓他身前的人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身,她便看到手裡拿著劍的柳月瀾。
柳月瀾看到是她,跪了下去:「陛下。」
衛溫清顫抖的指著他:「你…」
「奴知罪……」
太血腥了!!衛溫清幾乎想吐出來,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味道。
「陛下說過,要留著他,所以,他沒有死呢,他是活的。」
仇人,自然是要陛下親手解決,才後痛快,不是嗎?可他不想讓陛下髒了手!
那個人還在哼哼呃呃的叫著,血淚一直流。
衛溫清暈了過去。
柳月瀾丟下劍跑過來接住她。
嘭——
趙元睿用內力催掌炸開石門,一進來就見到靠在柳月瀾懷裡的衛溫清。
柳月瀾身上的血,蹭到了她衣服上,趙元睿以為他對她做了什麼,瞬間目眥盡裂,怒吼:「放開她!!滾!!」
柳月瀾被趙元睿一掌扇開,柳月瀾摔落在地捂著胸口。
小福子攔在柳月瀾身前,指著後面的人道:「王爺!那是賴建德!奴才們沒有對陛下做什麼!」
趙元睿抱緊衛溫清給她把脈,沒有異樣才放心帶她先出去。「都給我押出來!等陛下醒來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