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精心想了好幾秒鐘。【,無錯章節閱讀】
如此情真意切又合乎常理的言語。
竟然換回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該是,沈江臨這種人,可以說出來的人話麼?
初酒的心態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一秒。
她伸出自己纖細柔弱的小胳膊,義憤填膺:
「我能打?我哪裡能打,我看起來像能打的樣子?你不能這麼污衊我,對我存在偏見。」
沈江臨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又揚了下。
他坐了下來,坐在床邊。
「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初酒想新的說法,倒想的很快。
她看著沈江臨點點頭,心中鬆了口氣。
「那我認真地回答你一下。」沈江臨道。
初酒在他面前激動地站定,用力點頭,眼神充滿期待:「嗯。」
一句話,從男人口中,猝不及防地被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
初酒差點沒直接站不穩,跌在沈江臨的身上。
面對初酒疑惑的眼神,沈江臨不緊不慢,咬字格外清晰,男人真摯的話語,在寬敞的臥室中迴蕩開:
「我對雲婉婉沒有任何印象。」
「可我確實,有她的聯繫方式。但這些年,她人一直在國外,從前五年開始,她突然冒出來,和我發消息,噓寒問暖。」
沈江臨的眸底有些隱蔽的諷刺:
「五年前,是沈氏集團,剛剛在我的帶領下,從國內百名開外的集團,變成全球頂尖。」
「又蠢又煩,字裡行間都透著目的,我將她刪了。」
初酒瞪大了眼睛。
沈江臨的態度,果然是和白月光幾個字,相去甚遠。
「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至於找到你,也是意外。」
「當時奶奶,著實催我,催的厲害。」
沈老夫人那個時候,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又是試探他是不是喜歡女人。
又找心理醫生,旁敲側擊看他有沒有心理問題。
再後面,都打算玩起封建社會那一套,自己相個女人,直接逼他領證。
「我本來就是想找個,能讓我應付家裡的人。」沈江臨疲憊地伸出手,揉揉眉心:「尋常心思正的女孩,不屑於做這個。其他願意的女孩,又別有用心。」
他回想起見到初酒的場景。
被欺負的女孩,堅決拒絕潛規則,想來三觀是正的。
人是個孤兒,無依無靠,不用擔心她的父母心疼女兒。
更何況,她如果真的想在娛樂圈清清白白,也需要自己作為助力。她如果不想混娛樂圈,在自己身邊幾年,也能攢不少錢。
工作久了,遇到這種雙贏的選擇,沈江臨毫不猶豫地拋出橄欖枝。
初酒聽的目瞪狗呆。
換成平時,她吃瓜,肯定會吃的很開心。
但今天她帶著目的。
她要問清楚雲婉婉的事。
初酒有些不死心地問道:「那你就真的,對雲婉婉沒有別的了解。比方說,別人對你說過什麼?」
「我只知道,奶奶對她另眼相看。」沈江臨的語氣,有些譏諷。
「不過奶奶也看出,她心思不正。」沈江臨道:
「但她更擔心,我一輩子不找女人。所以,才假裝看不出雲婉婉的問題,還給她方便,讓她接近我。」仟仟尛哾
「至於瀋河川……」沈江臨的眸光複雜幾分。
初酒正聽的津津有味,冷不丁地就接話,接了下去:
「他是真的蠢,應該看不出來,說不定還被雲婉婉利用了,當槍使。」
沈江臨的眸光越發地一言難盡。
「我好歹是他哥,你當著我的面,應該這樣說話?」
初酒捂了下唇,訕訕道:
「一時失言,一時失言。」
她追問下去:「那瀋河川,這麼積極地撮合你跟雲婉婉,他有性子直率,就沒和你說過什麼?」
沈江臨搖頭:「他說過,如果我這輩子只能喜歡一個女人,只會是雲婉婉。」
初酒簡直要抓狂。
這特麼,說了和沒說一樣。
「好了。」沈江臨淡淡開口。他的臉上,倦色更深,這會他覺得,說八卦簡直比工作還要累。
對一件與工作無關的事情,翻來覆去地研究,細枝末節地研究,實在是消耗精力。
初酒在心中琢磨一番。
她得抽空,去找趟瀋河川了。
「那,晚安。」初酒剛說了一句。
發現男人的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去,竟然躺在床上睡著了。他的眉頭緊鎖著,舒展不開。
初酒看著他一人占據了床的一側。
看了兩秒。
然後走到沈江臨的身邊。
猶豫再三,彎下腰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把沈江臨牢牢地抱在懷中,一步一步地往書房走去。
大床又大又軟。
怎麼可以和她搶呢?
她就想在大床上翻滾來翻滾去的。
絕對不能縱容沈江臨。
男人被抱在懷中,和初酒嬌小的身形,形成鮮明對比,有些說不出的違和感與反差萌。他的頭歪向一側,枕在初酒的肩膀上,睡的很沉。
初酒一步一步地將挪進書房。
將男人在書房的小床上放好。
在體貼地給他蓋上被子後。
繼續得出,自己真是個好人的結論。
腦海里,系統不由忍不住吐槽:【宿主,你不覺得,你對好人的定義門檻,未免太低了點?】
初酒拍拍手,出了屋子,關上書房的門,冷笑:
「你一個剛出廠的系統,你懂個錘子。」
她轉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地滾了好幾個來回。
這才進入,香甜的夢鄉。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這微弱的一縷,自然無法將沉睡在床上的女孩喚醒。
她醒,要麼是鬧鐘,要麼是日上三竿。
男人修長的身影在她身邊站立片刻。
目光掃向她橫七豎八的睡姿。
到底還是推了推她的肩膀。
初酒朦朧之中,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和沈江臨對視著。
凌亂的髮絲,迷離的眼神,聲音帶著未醒的軟糯:「怎麼了?」
「我怎麼在書房?」他問。
初酒一個激靈,腦袋瞬間清醒。
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想獨占一張床的事。
她慵懶誘惑的小臉努力地做出疑惑的表情來:
「對啊,你怎麼突然從大床去了書房?」
「哦,我知道了,可能你有夢遊症,小床睡習慣了,半夜不知不覺過去的。」初酒一臉恍然大悟。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