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臨的眸光深了深。【記住本站域名】
他沒有揭穿她的話。
而是道:「去樓下吃飯。」
初酒盯著他的背影看,心中稍微琢磨了下,他話里的意思。這似乎,隱約有幾分,邀請她一起吃飯的模樣。
等她下了樓,發現果真如此。
沈江臨坐在餐桌前,正在喝牛奶。
他的面前放著一張最新的財經報紙。
男人的眸光淡淡掃過。
當初酒坐在他的正對面時,女管家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是沈老夫人安排在這裡的人。
肯定不會做事害沈江臨。
但她會和老夫人通風報信。
她猶豫的目光,在沈江臨和初酒之間,來回擺動,但又不敢看的太明顯。
早飯結束後,沈江臨起身,在要離去時,對初酒道了句:「我走了。」
「嗯。」初酒的早飯還沒用完。
她正好塞了滿滿一大口。
這會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只倉鼠。
不方便說話,她就附加了個用力點頭,表示知道。
一旁女管家的眸光更詫異幾分,暗暗記下了。
初酒猜到,女管家大概是沈老夫人的眼線。
她今天也肯定會和沈老夫人通風報信。
但她沒想到的是。
這件事,竟然機緣巧合地把瀋河川引了過來。
少年的眸子都是赤紅的,暴躁在眸底炸開。
他站在初酒面前,桌子拍的噼里啪啦響:
「我真是小瞧你了,原本還以為,婉婉姐回來,就能收拾你。結果你,死纏著我哥不放,什麼下作的手段,都使的出來。」
初酒坐在那裡,伸手托著下巴。
她眨了眨單側的眼睛,吐氣如蘭:
「你都說說,我使了什麼下作的手段?」
簡單的一句話,如同羽毛在人的心尖撫過。
瀋河川的性子,總體來說,還是有些純情的。
被初酒這麼一調戲,直接從腳一直紅到耳朵尖尖。
他板起臉,用力吼道:
「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像你一樣不要臉的。」
初酒那堪稱禍水的臉,向前更近幾分。
「那我就讓你多看看。」
瀋河川哪裡是初酒的對手。
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因為聽別墅的管家和沈老夫人匯報,說沈江臨和初酒的感情,似乎更進一步。
才跑過來興師問罪的。
他本能地要落荒而逃。
結果卻被初酒,抓住了手腕。
瀋河川臉漲的通紅撲騰起來:
「光天化日的,你想幹什麼!」
初酒把他往樓上拖拽,直拖到自己的房間,往裡面一丟,關上門,雙手環胸狀步步緊逼。
她臉上勾起一抹微笑來:「不幹什麼,問你點事。」
瀋河川當然是不想理她。
可初酒就站在他的正面前,將離開房間的路,死死地擋住。
再加上她的氣場太過可怕,讓人忍不住生出不敢反抗的臣服來。
瀋河川最後屈從了,只警惕地抬起頭,語氣不善道:
「你想問什麼?」
初酒輕笑一聲,視線和瀋河川平視對上,慢慢說道:「你為什麼執著於雲婉婉,做你的嫂子?」
瀋河川又警惕又嗤之以鼻。
「你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做夢吧你!」
初酒有些同情地盯著瀋河川看了眼。
好端端的孩子,就是腦袋不太好。
不過她很快想好應對的法子,慢聲道:
「你和我說說,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如果你真的能說出個什麼,打動我的理由,說不定我就主動離開了呢?」
瀋河川原本是不信的。
但他看初酒,似是誠懇的模樣。
瀋河川就有些不確定了,試探問道:「真的?」
「真。」初酒言簡意賅。
瀋河川糾結片刻,最終還是說了:仟千仦哾
「雲婉婉曾經對我哥,有過救命的恩情。」
「後來我哥脫險,和她走的很近。他這輩子,都沒對哪個女孩,走的那麼近過。」
這差不多算是有點進展。
初酒饒有興致地追問下去:「然後呢?」
瀋河川看她這副聽八卦的模樣。
莫名地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但本性單純的他,還希冀,初酒能主動退出。好讓雲婉婉和自家哥哥,有情人終成眷屬。
於是還是繼續說了:
「然後不知道怎麼,我哥突然精神受了巨大刺激,開始頭疼,還把和雲婉婉之間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只要有人和他提起來,他都會頭疼發作,再忘掉。而且這幾年,每次發作,越來越嚴重,大家就不敢和他說了。」
「雲家也舉家去了國外,雲婉婉跟著一同離開。」
「我哥雖然忘了雲婉婉,但其實心裡,肯定還是喜歡她的,不然也不可能找個女朋友,找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你就是個占了別人位置的替身,你該離開了。」
瀋河川話都說完了。
他咬著牙:
「你這些都知道了,知道自己是破壞他人感情的小三,該主動離開了吧?」
初酒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事已至此,真相逐漸明了。
要真是雲婉婉救了沈江臨,她完全擁有足夠的底氣,根本沒必要把原主直接給殺了。
她動手殺人,十有八九是為了隱瞞住,雙胞胎的秘密。
這個秘密背後最有可能牽扯到的。
就是,當初救沈江臨的人,是原主,而不是雲婉婉。
雲婉婉自知沈江臨對她沒有意思。
她手中捏著唯一的牌,只有救命之恩。
可如果被人發現初酒和她是雙胞胎。
很容易就會被別人懷疑,當初是否是她救人。
瀋河川被初酒的笑,弄的有些惱了。
少年站起身來,漲紅著臉,怒氣滿滿地發問: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能說的,都和你說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初酒看他氣的像個被車碾過尾巴的狗。
良心發現:「你怎麼能確認,當初救他的,一定是雲婉婉呢?」
瀋河川以為初酒還不死心,提高嗓音道:
「她長什麼樣子,我哥可是認出來的。」
初酒的臉靠近,笑意漸深:
「萬一,有個人,和她長的一樣呢。」
她頂著一張堪稱禍水的臉,在瀋河川面前晃悠,聲音輕輕的,鑽入人的耳膜中:
「比方說,像我,就和她長的一樣。」
瀋河川先是愕然地愣住。
旋即怒道極致:「初酒,說到底,你還是貪戀沈家的榮華富貴。你給我記住了,有我在一日,死都不會讓你進門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