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挽嫣近乎是在層層守護之下,清醒著被人給抓走的。【Google搜索】
風宮主也不願意大張旗鼓地去找她。
只派了人,不那麼聲張地偷偷尋了起來。
可初酒隻身一人,行跡飄忽不定,他們發現的又太遲了。想找到風挽嫣,談何容易。
鄉間無人的小道上,長相如同仙子落入凡塵的女子身上扛著麻袋,一路疾馳飛奔。
麻袋裡的人剛開始還劇烈地掙扎和撲騰著。
初酒覺得麻煩,幾拳頭錘了下去。
麻袋裡先出發出慘叫聲,再是安靜下來。
初酒隔著麻袋大概地探了一下脈搏,覺得還算平穩,便放心地扛著麻袋,繼續趕路。
初酒行走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到了她和方誠約定的地點。
方誠的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
仙氣飄飄,卻又扛著麻袋的少盟主。
「地方找好了沒?」初酒並不在意方誠的目光,徑直問道。
方誠的聲音頓了下,有些猶豫:
「找是找好了,但少盟主,您真的要自己過去?」
「嗯,親力親為。」初酒又問道:「讓你挖開的,挖好了嗎?」
「挖了,找了個之前壞事做絕的。」方誠臉上的表情更難看幾分:「少盟主,您真的不必要,做到那樣的程度。」
初酒不在意地擺擺手,讓方誠指了個位置。看書溂
然後扛著麻袋,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方誠盯著初酒消失的背影,久久沒有開口。
等初酒趕到地方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在這個期間,麻袋中好幾次有了動靜。
都被初酒以暴制暴,乾淨利落地給解決了。
初酒站在有些偏僻的荒野,看著連綿不絕的墳頭,臉上露出抹滿意的笑。
她又按照方誠的說法,找到了一處被打開的棺材。
棺材裡的人將被埋下去沒幾天。
屍身腐的恰到好處。
初酒嘖嘖兩聲,毫不留情地將麻袋倒著提起,敞開口的那一頭朝下。
沒有半點疑問和意外,風挽嫣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沾了滿身的泥土。
巨大的衝擊和疼痛之下,她微微睜開眼。眼眸才眯開一條縫來,連周圍什麼都沒看清時。
又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再次被初酒打昏。
初酒將風挽嫣的身子側了過來,勉勉強強地塞了進去。
然後看著將晚的天色,臉上的笑容越發期待起來。
她自己則跳在了一根樹枝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悠閒自得地躺了下來,又掏出乾糧和水。
對著隱約的月色和墳地,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夜幕降臨,殘月高懸。
不知名的黑鳥在夜色下掠過,發出尖銳的鳴叫。
風聲帶著肅然,風吹過的時候,仿佛有說不出的陰冷之氣,將人包裹住。
初酒打了個哈欠,朝著棺材的方向看了眼。
風挽嫣還沒醒過來。
她有些等不及了。
畢竟錯過最深的夜,一切就沒那麼好玩。
初酒伸出手來,從樹上摘了幾片葉子,刷刷刷飛射而去。
沒有動靜。
黑夜中她只能瞄個大概的方向。
初酒又刷刷刷地飛了幾片葉子出去。
黑暗中,終於有細微的簌簌之聲響起。
風挽嫣睜開眼睛,夜風發寒,讓她的身子不由瑟瑟發抖。乍一睜開眼睛,她還沒能完全適應黑暗。
只覺得自己躺在冷硬潮濕的環境中,鼻尖還散著一股腐臭之味。
她稍微愣了下,才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她被初酒給抓走了。
風挽嫣咬了咬牙,滿臉的屈辱和不甘。
但現在不是去記恨初酒的時候,她更想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要怎麼樣才能離開。
狹小的空間讓她連起身都覺得費力。
風挽嫣身處手,想在四周找到東西抓住,好獲得一個支撐點,站起身來。
她的手一摸,就摸到個無法形容的軟爛觸感。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借著月光,風挽嫣模模糊糊地看清楚,那是個已經潰爛掉的屍體。她瞬間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的貓,發出尖叫聲。
然後連滾帶爬地從棺材中跌了下來。
在她落地的瞬間,棺材跟著一起翻倒下來。
那具屍體正好砸在她的身上。
死沉死沉的。
潰爛的肉混合著濃稠又味道奇怪的水,一股腦地侵襲她的全身。看書喇
風挽嫣只覺得心臟都快從嗓子裡蹦出來了,劇烈的恐懼席捲全身,她一天沒進食,胃中空空如也。
卻忍不住趴著,吐起了酸水。
初酒在上面美滋滋地欣賞著這一幕。
她看著風挽嫣,跌跌撞撞地到處亂跑,可她定睛一看,這四周都是墳地,綿延不絕,根本連跑都不知到跑往何處。
除了崩潰地尖叫著,風挽嫣什麼也做不了。
她甚至連腦袋都有些空白。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對著曠野罵初酒兩句。
然而荒野的風聲和人聲混合在一起,越發可怖,空谷迴響,在她耳邊永無停止。
風挽嫣反倒自己被自己嚇住。
……
不知過了多久,初酒覺得差不多了。
她從樹上跳下來,直接跳在風挽嫣的面前。
原本就出於緊繃狀態中的風挽嫣。
被突然出現的初酒給嚇到。
她甚至連初酒的臉都沒認出來,就直直地向後倒去,昏了過去。
「這不行,這太弱了。」初酒搖搖頭,又給她重新套回麻袋裡。
天色漸明,又是新的一天。
初酒重複昨天的行為。
只要風挽嫣醒過來,就給她揍的昏過去。
等到快傍晚,繼續給她……昨天的棺材被她打翻了,初酒也不想用手碰。
所以她乾脆直接提著麻袋的尾將風挽嫣往下倒。
這次就讓風挽嫣,砸在屍體上好了。
入夜,風挽嫣再次醒來。
她看著自己身下壓著的屍體,再次失態大叫。她站起身來,狼狽地往外面跑去。
周圍全都是墳地,她認不出路也認不出方向,只慌張地跑著,卻怎麼也跑不到出口。
未知是這世間最大的恐懼。
初酒這次倒沒急著往下跳。
而是等風挽嫣跑了有段距離時,扯開嗓子,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哭音和厲鬼索命的嘶吼:
「風挽嫣,你別跑,你給我停下來。」
此時的風挽嫣,已經根本無暇分辨出這聲音是初酒的。
她沒被嚇暈,只是腿間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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