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桑雲墨的這番殷勤,江愈聞連看也不看。【Google搜索】
男人的眸光帶著幾分猩紅的熾熱。
穿過人群的動作。
仿若撥開萬水千山般。
在眾人詫異的矚目中,江愈聞抿著冷硬的唇,一言不發地向某個方向走去。
在他目標所指的方向,初酒百無聊賴地端坐著,神色慵懶隨性。
她看到了朝著自己走來的江愈聞,眉頭挑了下,旋即又斂住,只依舊穩穩地坐在那裡。
江愈聞到了她面前,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看,眼角幾分泛紅。
「竟然真的是你!」江愈聞突兀地開口。
孤身兩人,遊蕩在外。
是他當時畏怯了一下,沒敢那麼篤定地去猜測,那兩個人的身份。
「是我。」初酒朝他揚唇笑了笑:
「好久不見。」
她話音剛落下,手腕就被人猛地扣住了。
江愈聞遷就著她此刻坐著的姿態。
在她面前半蹲著。
男人帶著幾分粗糲的大手,將那雪白的細腕緊緊地圈住,眸光與她對上,口中喃喃:
「看著嬌小的姑娘,真是好大的野膽子。」
哪怕語氣平靜,但話從江愈聞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莫名地有些發厲。
空氣里的溫度都因為男人的話,降了好幾度。
初酒卻渾然未覺,眨巴著眼睛:
「沒有,你誤會我了。」
她抬起另一隻沒被捉住的手,在空中翻轉了下。
末世那有些暗沉的陽光照射進來。
襯著她那雪白纖細的手臂,脆弱到,仿佛輕輕一折,就能被人給輕易這段。
初酒微皺著秀氣的眉頭:「我超級柔弱的。」
她這話說完,所有追隨初酒而來,和初酒一個小隊的人,額頭冷汗刷刷地往下流。
不啊。
你一點都不柔弱。
和你比起來。
我們才是真柔弱小可憐啊。
誰知,聽著她這番離譜的話,江愈聞只勾起唇,笑了笑。
那張寫滿肅殺的臉,突兀地柔和了下去。
讓人震驚到無法言語。
「是我說錯了。」江愈聞努力地放柔聲音,微笑著順著她的話。
語氣里的包容和寵愛,雖然笨拙生疏,但那樣的誠摯。
初酒美眸之中,流光轉了轉。
她聲音溫柔,模樣嬌嬌,再配上現在的打扮,完全像個被人嬌養著,性子有幾分小驕縱的大小姐。
「那我允許你改正。」初酒揚了揚精緻的小下巴:「你可以再說一遍。」
周圍站著的人震驚的已經石化了。
江愈聞卻依舊很有耐心。
他唇角還保持著笑容,沒有褪去,一字一句說的格外認真道:
「你膽子……一點都不肥。」
看他這副努力組織措辭,也只組織成這般的模樣。
初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愈聞盯著她看。
嘴角上翹的怎麼也收不住。
「好啦。」初酒又用餘光一掃,示意道:「你來這裡,總有要做的正經事吧?」
江愈聞「嗯」了一聲。
他有些不情願地鬆開扣住初酒的那隻手,指尖輕輕摩挲,還在回味那柔嫩的感覺。
「有異能的,先站到我面前來。」江愈聞吩咐道。
之前還在吃瓜的眾人,立刻聽命,沒有半點猶豫,按照他的要求站好。
江愈聞也不含糊,三下兩下地,就將人都分配好了。
初酒牽著桑若的手站在那,有些疑惑道:
「我呢?」
聽他安排了一圈,沒有說到她。
江愈聞這會眸光一斂。
他側身,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初酒:「你的話,我自有安排。」
初酒的唇角勾了勾,並沒有因為聽到這番話,而表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她只淡淡道:
「那你可得,給我安排好了。」
江愈聞笑了笑,眸色溫柔:
「好。」
他如此放低姿態的模樣,讓周圍熟悉他的人,幾乎要嚇到心臟停跳。
而江愈聞一個眼神冷冷地掃來。
大家也不敢在這多逗留,紛紛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生怕當了電燈泡,惹得江首領不痛快。
南文宇也跟著人群,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此刻心中儘是深深的苦澀和後悔。
雖然沒親眼見過初酒的本事。
但南文宇不會像桑雲墨一樣自負。
末世之中,最是弱肉強食,大家都是靠實力說話。
在這種情況下,有那麼多人願意跟在初酒身後,尊崇她,這足以說明初酒的可怕實力。
如果,她還是自己的女朋友。
那該有多好。
只可惜當初的自己鬼迷心竅,錯欣賞了,像桑雲墨那樣的人。
南文宇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桑雲墨瞪著眼睛,吃驚地沖了出來,衝到江愈聞面前。
她滿臉寫著嫉妒,尖著嗓子,不敢置信地開口:
「江少,你為什麼對她,如此特殊?」
桑雲墨的眼睛幾乎都快噴出火來:
「末世之中,強者為尊,她根本沒有異能,她只是靠自己的弟弟。」
「就算有人能拿到好的待遇,那也應該是她的弟弟,不應該是她。」
桑雲墨一口氣說下去,她又看不得初酒好,又想在江愈聞面前賣弄一番:
「如果末世之中,大家不是靠真本事,而是靠親人,靠外人,那這樣就會形成攀附之風,對整個生存基地未來的發展不利。」
剛才大廳里的人還沒有走遠。
但聽著桑雲墨的話,沒人理會。
特別是那些初酒的追隨者。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初酒的恐怖和強大。
要真的論實力來分配待遇的話。
初酒別說是整個生存基地任挑的問題。
恐怕,江愈聞要考慮考慮。
自己這個江首領的位置,要讓給初酒了。
沒人搭理桑雲墨。
一股令人恐懼的強大壓迫感,從男人的身上彌散而出,直衝著桑雲墨籠罩而去。
熟悉江愈聞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發怒。
他向前站了一步,擋在初酒和桑雲墨之間。
氣壓低到駭人。
初酒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女孩。
就連他自己,都要順著她說話,都要哄著她。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桑雲墨算什麼東西?
竟然敢對他的初酒,有半句非議?
自這生存基地建立起來之後。
江愈聞做事,向來是按照規章制度。
但這一次,他臉色沉的難看,聲音發寒,厲聲斥問道:
「她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沒留在普通人的住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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