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聞的厲聲斥責,如暴風雨般劈頭蓋臉落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桑雲墨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她整個人懵在那,張張口,完全止住言語。
那個被她花言巧語所騙。
給她提供了進入大廳工作機會的人,也同樣面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
他現在幾乎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桑雲墨能做出如此的舉動。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讓她到這個地方來!
說什麼都遲了。
江愈聞的怒火併沒有停歇,他的嗓音微微拔高,一字一句,凌厲到幾乎在人的心臟上敲擊著。
「說話。」
「我,我在這裡工作。」
桑雲墨被嚇的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地回應著。
江愈聞的眉頭緊皺,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下一秒。
就急速地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工作?」
「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進來的。」
那個舉薦桑雲墨留在這的人,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壓迫感。
他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拼命地給江愈聞彎腰行禮,承認錯誤。
「江首領,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問題。」
「她是我同意在大廳里打雜的。大廳平日需要不少清潔人員,但一般來說,工作之後就要離開。」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偷偷留在這……」
「那我問你。」江愈聞臉色仍舊鐵青,他緩緩地點頭,大聲喝道:
「經過審批程序了?」
他一句話點到了問題的最關鍵。
那人的身子搖搖欲墜的,如同抖篩。
但面對江愈聞,他不敢不回答,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說去:
「還,還沒有。」
生存基地規章是規章。
但清潔這種工作,比較辛苦,也沒什麼油水和好處。
除了一些人在房間裡面住的悶了,借這個機會,可以在外面走動走動,才會惦記上這份差事。
他們私下裡同意別人做清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誰能想到,桑雲墨竟然能捅出天大的簍子出來?
「很好。」江愈聞咬著牙,冷笑著點頭。
看著他的笑,只讓人恨不得能當場原地去世。
「張屬官,有人濫用職權的事,麻煩你徹底地去調查一下,務必有個結果。」
張屬官上前,將人給帶了下去。
江愈聞的目光,重新轉移到桑雲墨的身上。
「至於你……」
之前還天不怕地不怕。
想靠著自己的勇氣和過人之處,吸引江愈聞的桑雲墨,突然之間就慌了起來。
「江首領,江首領。」她期期艾艾地叫喚起來:
「是我想岔了,是我錯了。」
「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崇敬您。」
桑雲墨仰著一張臉,淚痕掛在臉上,還沒有干,鼻子也因為哭泣的緣故,一抽一抽的。
如果換一張長相,她現在哭起來,或許還會有幾分惹人憐愛。
但此刻的桑雲墨,飽經末世的摧殘,原本長的就有些丑,這一哭起來,更加的丑了。
「崇敬我?」江愈聞不為所動,神色冷冽中透著股諷刺。
「整個基地的人都崇敬我,那如果他們都像你一樣,每個人不守規矩,想來打擾我就來打擾我?」
「是不是整個基地,都不需要運轉下去了?等著坐吃山空,等著被喪屍攻入?」
「整個基地,都要為像你這樣愚蠢人的行為,一起陪葬?」
江愈聞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重。
桑雲墨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而江愈聞也沒有和她廢話的心思,沉聲道:
「來人,打開基地的門,把她給我請出去,以儆效尤。」
啪嗒一聲。
桑雲墨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一樣。
直接跌坐在地上,軟成一灘爛泥,連話都說不出來。
左右的人正要上前將她拖走。
初酒上前兩步,擋了一下。
「怎麼?」剛剛還滿臉布滿怒氣的江愈聞,在看到初酒時。
神情瞬間切換成有些不太熟練的柔和。
初酒慢條斯理地笑道:
「我覺得,她人才剛來基地,對基地內部的規章制度還不熟悉。至少,要先讓他們學習了制度,到時候再有人做錯,就是明知故犯,才應當懲罰。」
「並且,她犯的錯,雖然可笑,但畢竟沒有造成惡劣影響,直接驅逐出基地,死路一條,未免太過嚴格。」
初酒微垂下眼眸,看著地上躺倒的桑雲墨,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她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我覺得桑小姐剛才有的話,說的非常好,人不應該靠著裙帶關係往上爬。」
「要靠自己的實力。」初酒溫柔的聲音在桑雲墨的耳邊響起:
「桑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監督你,保證讓你,說到做到!」
她笑著轉過身,不再看桑雲墨,站到江愈聞的身邊,同他並肩而立,笑聲清淺:
「至於我,沒那麼高風亮節。」
「江首領要給我搞特殊,我也不推辭,我就照單全收了!」
初酒站到身邊的那一刻,女孩身上淡淡的馨香之氣入鼻。
那是他多年軍旅生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一種滋味。
像是不知名的花悄然綻放,清香動人,在鼻尖,在悄然縈繞著,掠奪走人全部的心神。
江愈聞整個人都微有些恍惚。
這時,聽到初酒所說的話。
他連想都沒有細想,很自然地順著接了一句:
「沒錯!我們去搞特殊!」
初酒回過頭,無奈地朝他笑了一下。
她說搞特殊那是要氣一氣桑雲墨。
江愈聞是什麼身份?
江愈聞是這個生存基地的首領。
他這麼明目張胆地說這種話,真的合適嗎?
對上初酒幽幽的視線,江愈聞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做能這麼做,但說,不能這麼堂而皇之地說。
但他並沒有半點後悔之意。
反倒沉聲道:
「是我失言了。」
「初酒隊長能力出眾,才華過人,理應再這個基地獲得至高無上的地位和待遇。」
「算什麼搞特殊?這叫,應得的。」
說完之後,江愈聞帶著初酒離開。
他大手一揮,指著整個基地的布置道:
「基地最好的兩間屋子,一間是我住,另一間在我隔壁,是為你留的。」
「為我留的?」初酒慢慢地重複了一遍。
男人硬朗的臉上沒有絲毫猶豫,用力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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