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首領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然後在所有的問詢還沒結束,就一錘定音道:
「那名額必須有你一個。」
初酒勾了勾唇,禮貌開口:
「謝謝首領。」
心中想的卻是。
別看聯邦的首領一臉正經。
看樣子該吃瓜的關鍵時刻,也沒少吃。
首領發話後,現場的其他人對此也沒半點意見。
還跟在後面附和起來。
「你不僅要去,你擔任哪個環節的工作,看上了儘管提。」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提,千萬不要客氣。」
面對這番好意,初酒都一一地應下了。
最後,在眾人的謙讓下,初酒選擇了精神力領域的初始主考官。
初試那天來臨時。
當邵長安走進場地,看到坐在測試台上的初酒後,臉色當場發生了變化。
這些年,他努力地去恢復,精神力穩定情況下基本已經到達了巔峰狀態。
可不知道是不是和初酒對抗的後遺症。
他的心性變了。
如果要他面對強大到毫無勝算的對手。
他就再沒有那種,哪怕魚死網破也要拼搏一戰的宿命感。
而是會控制不住地想要退縮。
即使,他能依靠理智強撐著上前,也沒辦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對方本就強大,邵長安還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這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讓他不斷地在失敗的挫折和懊惱與絕望中苦苦掙扎。
他明明有著,可以穩進聯邦的實力。
現在當他看到初酒的那一刻。
初試還沒開始,心態就已經出現了動搖。
邵長安抬起頭來,本能地將目光對上坐在高台之上的女孩。
三年過去,她依舊青春而美麗。
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制服,上半身做的筆直而端莊。
只有兩條修長的腿,帶著幾分散漫不羈地向前伸去,腳的前段,微微地交疊。
她此刻是低著頭的狀態,邵長安並不能看到她的全部模樣。
但即使是她散落的頭髮,瑩潤而光潔的額頭,都讓人呼吸都不由加快幾分。
「初酒。」邵長安忍不住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伴著聲音,初酒慢慢地抬起頭來。
那一瞬間,光芒四射,精緻無暇的臉幾乎要奪走周圍所有的光彩。
「六號考生,請按規定時間站到指定地點。」
初酒的聲音,是公事公辦的清冷與漠然。
「如果連考試指令都不能按規定完成,那我完全可以以此判定你不符合聯邦的選人標準。」
初酒淡淡地開口。
她看著,邵長安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不敢有任何停留地加快腳步,站到了應該站的位置。
沒給邵長安任何準備的時間。
精神力測試,直接開始。
當看到初酒的精神力小團浮現在天空時,邵長安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輕顫了下。
「初酒,你要幹什麼?」他忍不住脫口問出。
初酒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
「站在這裡還說話,你已經沒有勝算了。」
聯邦的選拔,何等嚴苛。
邵長安心神一凜,這才想起來,他是不該說話的。
這個時候,必須凝神屏息,才能集中所有的精神力。
但他做不到啊!
初酒說的沒錯,他已經輸了。
後面,邵長安幾乎是毫無懸念地被逼迫到節節敗退。
哪怕初酒的精神力,一直控制在初試規定的難度之內。
三年前的邵長安,還能在這一項上,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三年後的他,就只能再度覺得腦袋一陣刺痛,然後臉色蒼白地跌倒在地上。
竟然連初試都沒過。
邵長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如同死了一般難看。
他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到初酒端坐在那裡,對他露出沒有任何溫度的笑:
「很遺憾,你沒有通過聯邦的初始。」
「請三年後再來。」
一句三年後,讓邵長安敏感的神經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地拉直一般。
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卻還在扯著嗓子,分離地嘶吼著:
「初酒,你來到這裡,是不是為了報復我?」
「不公平,這不公平,你對我有恨,讓你來做這場比試的主考,我當然過不去!」
「我要向聯邦申請複試,申請重新測試!」
「呵~」一聲輕笑從高台之上響起。
端坐在那裡,身形颯爽而美麗到極致的初酒,緩步走了下來。
藍白相間的戰靴,泛著金屬冰冷的光澤。
她每走一步,都發出金屬和地面碰撞的清脆聲。
一聲一聲,如同錘子在邵長安的心上敲擊著。
初酒走到邵長安的面前。
這次,她是站著的。
居高臨下,目光冰冷,唇角卻上揚著。
「邵長安,聯邦需要的是整個星際最優秀的人才。」
「當你在面對一個,和你曾經有過私人恩怨的考官時,都能狀態失衡。」
「這就說明,你根本不符合聯邦的用人標準。」
留下這句話,初酒轉身離開。
這次的聯邦選拔,在邵長安的心間,又埋下了不小的陰影。
這讓他的心境,不斷退化,連帶著他的精神力也漸漸萎縮,再達不到巔峰狀態。
甚至只要想到聯邦的選拔,他就要開始做噩夢。
他每日依舊在為聯邦選拔訓練著。
那訓練的強度,卻似乎只是用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對綜合實力沒有半點增長。
至於在聯邦直屬機構的工作,邵長安做的也不是那麼如意。
和他同一批來的人,早就各自擔任職務。
薪水也一漲再漲。
邵長安自己毫無根基,還要領著一份工資,養著三個人,實在有些心力憔悴。
有了孩子,邵長安捨得讓月芽住洞穴屋,用仿照太陽光。
卻不捨得這樣對他的孩子。
他咬牙買了地面的居住權。
手頭一下子就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他們一家,在整個主星,幾乎過著最為底層的生活。
月芽雖然人是從以前的垃圾星出來的。
但她不是沒在閔家住過。
不是不知道,星際時代好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她不能出去工作,整天無所事事的,要麼是纏著邵長安,要麼就是想要更好的日子。
她總是哭的梨花帶雨:
「他們在主星,我也在主星,他們日常的生活,比我好無數倍,我真的覺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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