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lv5的撞擊
無法，再被，隨機抽取？
『好耶！』
蘇謙長舒一口氣，今後終於擺脫撞擊這個倒霉技能了！
一瞬間愉悅的心情，像是小約翰可汗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接到樂事薯片的恰飯GG一般。
暫時沒有新的挑戰者，蘇謙落到地面，對樹木揮動拳腳，粗略測試新得到的滿級技能。
雖然嘴上很抗拒，但是身體很誠實，撞擊技能是目前為止，蘇謙對戰使用頻次最多的技能，感受也最為深刻。
Lv1撞擊，只能一板一眼地老老實實撞過去。
這個熟練度，蘇謙在妙蛙種子和綠毛蟲身上見的最多。讓他來評價，這也就比當初自己直接用身體撞過去強點，最多能量運用多點對自身的保護罷了。
Lv2撞擊，威力大一些，發招更為隱蔽。Lv1時，發招會有一個明顯的蓄力/前搖動作，等到了lv2就感覺不太出來了。
蘇謙使用lv2的撞擊虐遍自己的妙蛙種子小弟，體會就是別看強化好像不多，但只要擅加利用這一小段節奏差，就是能夠把lv1的撞擊使用者吊起來打。
Lv3撞擊，威力強化更為明顯，使用姿勢也不僅僅限於身體撞擊過去。
比如之前的戰鬥中，蘇謙用腦袋使出撞擊，也照樣對巴大蝶打出出類拔萃的要害攻擊。
Lv4撞擊，對其他對手的低級撞擊已經可以造成碾壓式的效果，招式使用更加靈活多變。
比如之前，蘇謙發泄式地捶打樹木，小拳頭打出的連續拳擊，每一拳都是附帶了撞擊的一般系能量，只是威力沒有身體撞過去那麼大而已。
Lv5撞擊，撇開能量運用帶來的威力差距不談，就蘇謙現在感受而言，簡直可以用隨心所欲來形容，一拳一腳，一招一式，撞擊招式肆意揮灑。
「嚯！」
拳如重錘，在樹幹上砸出放射狀的凹陷。
「哈！」
翅膀拍擊，竟也輕易折斷了一截手腕粗細的樹枝。
粗粗試驗完新掌握的招式，蘇謙收回自己的小短手，十分滿意技能威力，但也有些遺憾撞擊技能終究還是不太適合巴大蝶的身形。
換成上一世的人類身體，如果自己會lv5撞擊，估計能夠支撐自己去職業拳台戰個痛。
測試完畢，重新飛到樹林之上，蘇謙望向粉紅色的巴大蝶，它的面前不出所料地又出現了一隻在不停飛舞的巴大蝶。
蘇謙為巴大蝶們點讚，「有點像是網遊刷新小怪，隔一陣，自動刷新一隻，高級！」
不過，那隻粉色巴大蝶，卻始終在盯著自己看，一副呆呆傻傻，壞掉了的樣子，翅膀扇動得有氣無力，懸停在半空，就像是被無形的繩子吊在那兒。
「來了來了！」蘇謙氣勢洶洶地飛到兩隻巴大蝶身前。
新來的巴大蝶早就注意到了蘇謙，很自然地向後退卻，身體微微發光，這是準備撞擊技能的徵兆。
「哼，弱雞。」
見這隻巴大蝶慢吞吞的架勢，掌握lv5撞擊之力的蘇謙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懶得做衝擊準備。
「嘸咿！」
雖然聽不懂什麼叫做弱雞，但是蘇謙傲慢的態度顯而易見，巴大蝶被激怒了，暴喝一聲，全力拍動翅膀，沖向蘇謙。
極度憤怒之下，飛行的衝擊力和技能的攻擊力，被完美融合在一起，渾然如一，攻防一體。
粉色巴大蝶撇過腦袋，似乎不忍直視下一幕。
蘇謙凝聚能量，正面懟上去。
砰！
巴大蝶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隨後一頭栽入樹林消失不見。
「弱！」
鄙視一番對手的戰鬥力，蘇謙搓搓兩隻肉球一樣的小手，把手上沾到的木屑搓掉，寓意洗掉黑手，接著用意識打開信息欄，查看新一輪的『抽卡』結果。
【巴大蝶被擊敗。獲得經驗值18點】
升級以後，打贏巴大蝶獲得的經驗又一次減少了。
【即將隨機習得對方一項技能】
【恭喜習得念力（lv1）】
念力：威力50，超能系特攻技能。向對手發送微弱的念力進行攻擊，有時會使對手混亂。
「啊這，」蘇謙哭笑不得，這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念力是很不錯，估計領悟到的野生巴大蝶數量也不會很多，但是他還是想要起風啊！
旁邊的粉色巴大蝶回過頭，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盯著蘇謙猶豫幾秒，終於下定決心，緩緩飛了過來。
『這是幹嘛？』蘇謙還是第一次發現粉色巴大蝶有大動作，之前都只是在旁觀，像個觀眾，又像是個裁判。
飛到蘇謙面前後，粉色巴大蝶對他輕輕點點頭，身姿搖曳，翅膀小幅度地快速扇動，光線在鱗粉間折射跳躍，像是無數絢爛的寶石點綴其間。
『這是幹什麼？角色互換，找自己做戰鬥的裁判了？』
空中舞蹈看得蘇謙迷惑不已，腦袋轉來轉去，到處尋找，是不是有其他巴大蝶想要挑戰這隻粉色巴大蝶。
轉過腦袋時，複眼的餘光恰好瞥見，一隻淡紫色的巴大蝶飛至半途，看到這裡的景象後，又轉身離開。
送上門的對手，怎麼不刷新了？蘇謙一時大急，連忙追著那隻巴大蝶飛去。
被晾在原地的粉色巴大蝶楞了楞，同樣掉轉方向，加速追在蘇謙的身後。
相對於巴大蝶的飛行速度，蘇謙的速度明顯慢一線。
等他追趕到那隻巴大蝶附近，看到它已經和別的巴大蝶開始交手，兩者不想上下，處於菜雞互啄的狀態。
「哎~」，蘇謙停下來，發出一聲惆悵的嘆息。
這時，有精靈在他背後，在很近的距離輕聲問道：「嘸咿？」（我們去哪兒？）
側轉過身，蘇謙那雙視野極佳的複眼，看到粉色巴大蝶幾乎快要貼到自己身上了，翅膀稍不注意，就會拍打到一起。
「喂！」蘇謙向後躲遠些，提醒道，「空中沒有路，安全第一位！」
「哦，」粉色巴大蝶應了聲，又問道，「我們去哪兒？」
「什麼去哪兒？」
「去你那裡呀。」
「我那裡？」蘇謙狐疑地看著它，「去我那裡幹什麼？」
莫非這傢伙識破我的本體不是巴大蝶了。
「繁衍呀，我答應你了。」粉色巴大蝶坦坦蕩蕩地回答。
什麼來著？蘇謙懷疑自己的系統是不是出問題了，對『巴大蝶語』的翻譯不準確，這個詞似乎有點微妙啊。
他木愣愣地盯著粉色巴大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交談。
「雖然你的樣子，」粉色巴大蝶停頓了一下，瞧了眼蘇謙的眼睛又低下腦袋，「比較一般。」
這一說法是它反覆斟酌後的用詞，畢竟野生精靈都是文盲，智商也不夠高，不能期望它能夠表述得多麼委婉、文雅是吧？
「呵呵，」蘇謙逐漸對其他精靈評價自己的長相開始免疫，「你說的對！」
破罐子破摔不外如是。
「但是，」粉色巴大蝶靠近一點，「你很強壯，我們一定可以生出健康、強壯的孩子。所以，我答應你了。」
「……」
如此坦然的表白，終於讓蘇謙意識到，作為一種蟲系精靈，巴大蝶也是分雌雄的。
仔細打量彼此，除了顯眼的身體絨毛顏色、翅膀顏色的區別，蘇謙還發現了一些無法描述部位的差別。
蘇謙懵了，沒想到轉世以後，第一次被表白居然是一隻超大號的蝴蝶——巴大蝶。
實際上，蘇謙不知道的是。在巴大蝶的生態體系中，是他先向這隻粉色巴大蝶求愛。
剛才，蘇謙衝上前，在異性的粉色巴大蝶面前跳舞。雖然跳得一塌糊塗，但是在此時此地，就是巴大蝶之間認可的求愛標誌。
當多隻雄性競爭時，巴大蝶之間會以撞擊技能決鬥，比拼誰更加強壯。
敗者食塵，勝者獲得擇偶權。
決鬥選擇撞擊，不選擇起風的原因也很簡單。
一是，起風威力太大，不適合友好競賽。巴大蝶之間決鬥是為了爭奪擇偶權，不是為了殺死對方。如果用起風決一勝負，那勝者自己估計也傷的夠嗆，還怎麼入洞房？
二是，起風的攻擊範圍不好控制，容易產生誤傷。萬一把異性打傷了，那豈不是直接喪失擇偶權？
這是長期自然選擇後的結果。
剛才蘇謙乾淨利落地擊敗多名競爭對手，充分展現自己的強壯身軀。粉色巴大蝶心動了，故而以舞蹈回應了蘇謙——我答應你的求愛。
「唔……我覺得我們太快了，大家才第一次見面，還不熟。今天先認識一下，以後再多了解了解！」蘇謙懵逼了，想用太極手法把它給敷衍過去。
「沒關係，你只需要（不可描述，此處刪除200字），」粉色巴大蝶表示無所謂。
繁衍是第一位的。感情什麼的，將來可以慢慢培養。沒有感情也可以一拍兩散嘛，孩子生出來就行。
『要不要這麼彪？！』蘇謙整個人，不對，是整個蟲都傻了。
拋開道德不談，他真的對巴大蝶接受不能。
這種精靈，遠看翅膀絢麗繽紛，漂亮得像是舞動的精靈。但是湊近了看，渾身上下細密的絨毛，超大的多面體紅色複眼，銳利的口器，其實很恐怖的好不好？
現在蘇謙沒有感到恐懼，是因為他掌握了力量，自信可以打得過大部分巴大蝶。
恐懼感最大的來源是火力不足。
山谷中的光線漸漸暗淡下來，因為被群山環繞，這裡的晚上會比山谷外來得更早一些。
一部分巴大蝶找到了心儀的另一半，結伴飛往山谷外的小窩，雙宿雙飛。
一部分屢戰屢敗的巴大蝶，已經放棄了繼續挑戰，灰溜溜地離開，好好鍛鍊，下次再來。
粉色巴大蝶催促道：「我們去你那兒吧，太陽快消失了。」
「哪兒？」
「你住的地方。」
「我沒住的地方，到處亂飛的。」
「去我那兒吧。」粉色巴大蝶一副『我認定你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她住的地方是之前相遇的柏樹附近，一個茂盛的小樹叢里，擋雨效果不錯，食物也很充足，是個生蛋、孵蛋的好地方。
「呼——，」蘇謙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決心拋掉節操，擺脫眼前這個麻煩，「實際上，我對繁衍下一代沒興趣。我最感興趣的是哲學的格鬥！」
蘇謙語速極快，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我就是想參加激情的對撞！我對雄性的興趣比對你大多了！」
粉色巴大蝶一言不發，迷迷糊糊地消化良久，終於大致了解蘇謙想要表達什麼。
先是嘴巴逐漸張大，震驚莫名，隨後又使勁搖頭，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
「不可能的！」
粉色巴大蝶不可置信地大聲反駁。
理解哲學的深奧，對於精靈來說，還是太難了。
「事實就是這樣，」蘇謙環顧四周，山谷里只有很少的巴大蝶還在戰鬥了，「你跟過來看一眼就知道。」
好不容易找到兩隻正在戰鬥的巴大蝶，蘇謙飛過去，在一邊等待戰鬥結束。
雖然已經處於頭腦『混亂』狀態，粉色巴大蝶還是跟了上來。
等兩隻巴大蝶戰鬥結束，蘇謙主動湊上去，邀戰、壓制，一氣呵成。
然而，戰鬥結束，蘇謙沒有像以往一樣，急著查看戰鬥收穫，反而追上去挽留了對手，並對第二隻雌性巴大蝶致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參加戰鬥，沒有求偶的想法。」
兩隻巴大蝶猶豫一陣，看看山谷里所剩無幾的同族和漸漸暗沉的天色，互相對視一眼，果斷拋下『腦子有坑』的蘇謙，一起飛離山谷。
蘇謙返回粉色巴大蝶身前，攤手，「看到了吧。」
它不言不語，沉默以對。
「對不起啊，」蘇謙滿是愧疚地道了聲歉，「不是你的問題，純粹是，我不是什么正常的蝶。」
「嘸咿！」粉色巴大蝶輕聲說了一句，孤單地轉身離開山谷，大半個太陽已經落入群山之下，時間太遲了。
如果用語意相近的詞來解釋的話，最後它大約說了一句：混蛋、蟲渣、流氓、負心蟲之類的吧。
打開系統。
【巴大蝶被擊敗……習得起風（lv2）】
節操換紅手。
關掉。
心情落寞的蘇謙，選擇與粉色巴大蝶相反的方向，飛離山谷。
山谷之外，之前蘇謙偷襲得手的樹洞處，遮掩的樹枝被打開，住在裡面的巴大蝶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掐住般扔了出來。
束縛鬆脫，它頭也不敢回地飛速逃離。
隨後附近的樹枝漂浮起來，自動組合搭配，重新蓋住了樹洞。
這章可能會被讀者罵……
但我還想掙扎，解釋一下：
主角畢竟還是人類思維，它是游離在精靈的動物化族群之外的。所以他既利用會利用，甚至偶爾融入到叢林法則的思維中，去獲取利益，但是又常常會抽離出來，產生極度的疏離感。
在精靈與人類之間遊走，主角必然會遇到種種不適應和衝突，產生並克服不安。
這也是本書很多劇情推進和展開的地方。我會儘量認真地描述主角的心情，和他基於什麼想法去做的。
就像之前有讀者說，在第九章面對鐵甲蛹，主角雙標。讀者說的沒錯，主角確實雙標了。那個時間點上，剛剛經過一次逃生和發現樹果，情緒起伏過於激烈，主角獸性的一面占上風了。等事情過了，平靜下來，人型那一面又拉回來了。
這次的主角，不是一個情緒始終穩定不變的機器人……
不知道我這樣解釋，讀者們可以接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