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顧！江！明！
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問題，還是【覓長生】的問題，這個世界對修為的概念一直非常模糊。
目前而言，顧江明已經摸清楚了『勢』、『炁』、『法』這三個主要能量點的作用。
勢是藉助天地大勢，是一種從外界藉助而來的力量，也是一種比較貼近自然的能量。
像雷法之類的術式，都是要藉助勢來進行能量轉換的。
炁是修士自身肉體內產生的一種力量，就跟顧江明最早在此方世界修行的武道一樣，類似於心法之中的真氣，但炁是比起真氣更高一級的存在，無論是純度還是力量都遠勝於真氣。
而對於法的理解，顧江明認為這是對於大道的認知，當你對大道的認知越深刻的時候，法的威能就更強大，它的作用相當於增幅你奇門術法的威力。
你在法的造詣上越高，如【天罡五雷】的威力就會大大增幅。
從【覓長生】在修為上的顯示中，自己這位龍虎山傳授術法的師父，三項指標都比較平衡，都在尋常修士之上。
但眼下的顧江明在『勢』、『炁』、『法』上的造詣已經遠遠超過了張天擇的指標，從這一點來看的話，他現在的實力應該是在張天擇之上的。
【在築基過後，伱認為人族修士已經對『勢』、『炁』、『法』有了融會貫通的使用標準，甚至對『勢』、『炁』、『法』有了全新的認知，且對此需要進行展開更進一步的修行，你將這一階段定名為《滌靈期》，意為洗滌精神，是增進對『勢』、『炁』、『法』了解的全新階段。】
【而你自知你對『勢』、『炁』、『法』的認知和了解已經遠遠超過了滌靈期該有的造詣。】
在覓長生里，畫面上顯示了顧江明的修為境界已經是到了【滌靈期】，但在這裡的經驗條，顧江明還是滿值的，不光是滿的，他還溢了出來。
這證明顧江明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階段。
而在顧江明對這個境界劃分定下基調以後，張天擇的修為就顯現了出來。
沒錯，張天擇正正好好就是在【滌靈期】大圓滿的水準，而另外兩個結伴而來的修士，東夷馬家的馬揚，雲南沐氏的沐清卻連【滌靈期】的入門都沒有進。
如果【滌靈期】可以對標尋常的大妖。
那麼這個時代的修士實力就太弱了。
畢竟大妖里還有血統高貴之分，而在大妖之上更有生存千餘年的遠古妖怪，這種妖怪現身，這哪裡還能有人族棲息的地方？
像夾紙這種因為奇人異事而誕生的妖怪，就已經夠讓普通修士頭疼的了。
所以顧江明幾乎可以判斷出來，這裡肯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修行方式存在。
正在他深思的同時，他看到了自己人物面板上有一道金燦燦的數值顯示著。
【功德：192】
【你是受川蜀百姓敬仰的蜀山派『仙人』，你的弟子多年來在川蜀之地為你收攏了極好的名聲，他們下山懲惡揚善使得蜀山之名得以發揚。】
【有些百姓在一些破廟之中開始供奉蜀山。】
【蜀山派功德：1738（蜀山的功德正持續庇佑著你門下的弟子，當碰到生死劫難的時候，將會自動消耗蜀山派積累的功德為你的弟子抵消死劫。）】
顧江明可以看到蜀山派的功德處於一個時而增進時而下滑的狀態。
消耗的功德說明是在替他的弟子擋災，上揚的功德說明他的弟子正在聽從自己的吩咐下山伏魔，從而積攢了相應的功德。
而顧江明查看了自己的功德來源。
擊殺百首妖直接獲得了上百點的功德，而平日裡自己在蜀山教導弟子行善積德又常常下山尋找妻子的過程中做了一些舉手之勞的善舉，這功德慢慢就積攢了起來。
【提示：你可以通過功德增幅自己傷害性法術的威能，使用功德對待那些罪孽深重的妖怪將會有額外增幅。】
看到這個提示，顧江明基本確認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的，人族修士必然是有什麼克制妖怪的東西存在，不然的話，在敵我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人族怎麼可能和妖族出現生態平衡的共存效果。
【提示：功德的作用多種多樣，它可以福澤你的後人，庇佑你的弟子，當你功德越深厚的時候，你後人在修行的天賦上就越發出眾，你的弟子在修行上就越發順暢。】
【你將功德運用在奇門術法上的天罡五雷將會產生新的術法變化，它的威力將更加驚人。】
什麼叫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啊！
這不就福報來了？
因為這次開門立宗，定下的門派名字叫蜀山，顧江明當然不想毀了蜀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名聲，所以思路上就是儘可能做好自己想像中的名門正派該有的樣子。
功德這項數值出來，顧江明腰板挺得更直了。
感覺他手拿把掐的底牌越來越多了。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
【是夜，你隨著張天擇來到了揚州，找到了一處客棧住下，繁華的夜景中似乎絲毫看不出來人世間被妖物滋擾的動盪。】
【你從張天擇的口中得知，官府已經緊密封鎖了這類消息，以免發生混亂的時局。】
【而基本上那些修為低微的妖怪也不敢在人口稠密的地方行惡，因為這裡居住下來的人族修士並不會讓他們如此猖獗地作祟。】
【相較而言，一些縣城，一些村子反而更受困擾，但對於官府而言，這樣的損失尚且還在可以接受的範疇之內。】
【至於那些實力過於強橫的遠古妖怪，是不可能輕易響應百妖夜行的號召，它們活了上千乃至於上萬年，大多都有一套自己行事的規則，不可能被他人的意志所動搖。】
【像上次引起關中大旱的妖怪，就是存活了上萬年的遠古妖怪旱魃。】
【要是她響應了百妖夜行，只需要往人間走上一遭，就能引起千萬人的流離失所。】
【而上次的關中大旱，看起來更像是一次意外。】
【張天擇沉吟片刻道：「這次百妖夜行，是一些冠名大妖的搭橋牽線，它們雖然不及遠古妖怪的恐怖，但也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架的。」】
【「集百妖之力，亦是能讓天地為之一撼的。」】
【你從張天擇的口中里得知了全新的秘聞。】
【遠古妖怪更多的像是旱魃、窮奇、白澤這樣以個體著稱的神話妖怪，它們不是一個族群，而它們所衍生下來的後代，也會變成另外一種全新的妖怪。】
【冠名大妖則是以九尾狐那樣，擁有著龐大族群並且可以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妖族，它們的祖先固然可以擁有匹敵遠古大妖的實力，但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整體是往下滑的。】
【這兩種妖怪的由來已久，都是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的。】
【而現在又伴生了很多新的妖怪，這些妖怪並不存在於歷史的長河之中，更多的是與人族相生相伴如同心魔般存在的妖異之物。】
【在客棧中，你從裡面的客人口中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最近的揚州很多地方都莫名其妙地鬧了鬼，這真是太邪門了。】
【你向店家買了幾壇美酒放在葫蘆之中。】
【「顧兄對於美酒果真是愛不離手啊！」馬揚看到感慨了一句，「來來來，你我共飲美酒，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揚州。」】
【說到後面一句，他的聲音慢慢壓低。】
【妖邪入世所帶來的緊迫壓力，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修士而言，有些喘不過氣。】
【是人，便有著畏懼死亡的心理。】
【尤其是有了道行的修士，他們了解死亡，所以更加敬畏死亡。】
【你們休息了一晚，次日，張天擇就帶著你們在揚州尋找詭異蹊蹺之處。】
【你的奇門·御劍術和家傳劍法遮天蔽日產生了極好的相互反應。】
【你可以使用御劍術，以遠程施法的方式施展劍法遮天蔽日。】
【使用『勢』、『炁』、『法』進行運轉的遮天蔽日，比起過去的威力更加強大了。】
【最終，張天擇的腳步停留在了一個替人做壽衣、製紙人的縫人匠師鋪。】
【「我用術法感應到這裡有妖氣。」張天擇拿出了一個如同羅盤的器具。】
【此物名為指妖針。】
在顧江明的畫面上彈出了一個提示。
【指妖針：可以通過妖力指出妖怪所在的準確位置。】
【你跟著張天擇走進這家店鋪，果真發覺此地頗為陰冷，在院內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紙人，它們並沒有點上眼睛，卻有著一種暗中窺視的感觸。】
【只見一個臉色發白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您幾位家中是有喪事嗎？這是想買身合適的壽衣，還是帶幾個紙人回去燒？」】
【說著說著，他露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笑容。】
【「它是妖。」沐清忽然很篤定地開口說道，而張天擇當即雙手指天，悶聲展開術法。】
【一個如同結界般的法象將庭院籠罩了起來。】
【下一秒，鈴鐺的聲音迎著冷風，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院中那幾個平躺下來的紙人忽然全部起身，目露殺機般地盯著前方。】
【「那是揚州八怪。」馬揚神色微微變化，看到同為修士的人平躺在地上成為一個個紙人的時候，很難有人的情緒能保持穩定。】
【尤其是那些人的修為並不低於自己。】
【而更令人感到驚懼的是，這些人化作紙人以後，它們可以用妖力來驅使自己的奇門術法，如此一來，威力遠勝之前。】
【揚州八怪還有夾紙相助，如此一來，對方擺在檯面上的實力已經是遠遠超過自己這邊，哪怕有龍虎山的天師相助，也怕是難以渡過此劫。】
【目前最好的情況，可能也就是張天擇有秘法能夠脫身。】
【這個時候，馬揚聽到了一人飲酒的聲音。】
【都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竟然還有人可以閒庭信步地在這裡飲酒做樂？】
【馬揚的內心陷入了無比絕望的情緒之中。】
【他望向身後還在伸手擦拭嘴角酒漬的顧江明，卻看到了令人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他抬起手來。】
【輕聲低嚀了一句——天罡五雷。】
【如指尖閃耀的光芒自他的手心耀眼綻放，一擊蓄滿了雷霆之力的術法徑直貫穿前方。】
【揚州八怪化身的紙人被驚雷吞噬，張天擇所釋放的結界都為之動盪，牆後一處直接冒出了一道看不清深處的窟窿。】
【驚天的勢從顧江明的身上直衝雲霄，他的眉宇之中凝聚著奪目的金芒。】
【從這一刻，你忽然深深記住了蜀山，記住了顧江明。】
【而此刻，就連張天擇都被這道恐怖的雷法驚訝地微微張大了嘴巴。】
【身後注視著一切，隨時準備用遁身秘法離開的沐清同樣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在面紗之後，她感受到了來自於顧江明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勢，難以捉摸的炁，望而生畏的法。】
【忽地，他轉過頭來，那雙被洞天眼加持的雙眸似乎是望穿了一切，讓沐清緊盯著他的雙眼驀然發熱。】
與此同時。
操作著自己角色出谷尋找顧江明的九玖聞到了那股直衝雲霄般的氣勢。
這種氣勢，九玖只在第一次上龍虎山，面對著老天師如同審視般的壓迫下，感受過那種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澎湃壓力。
而這一次，這驚人的氣壓之中，九玖聞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氣息。
那是一個她忘不了的氣息。
顧！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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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