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江菱——當然是故意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早就知道,有人在那個地方。
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6月17日,遇見目標人物。】
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江菱關掉備忘錄,看向迎面走來的沈憶鷗。
「沈姐,我的話帶過去了嗎?」
「已經回復對方了。」沈憶鷗點頭。
江菱問:「那對方有說什麼嗎?」
沈憶鷗遲疑:「沒有,對方也很客氣只是說了一些類似理解的客氣話。」
「沒有嗎?」江菱微怔了下,旋即一笑,「那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什麼?」沈憶鷗沒聽明白。
江菱說:「沒什麼,我是說,決賽得好好準備。」
沈憶鷗點點頭,和她說起比賽的事:「這次國際大賽匯集了全世界最頂尖的小提琴家,尤其是E國的海蓮娜和M國的安妮·布朗,這兩位很值得注意。」
「對了,」似是想到什麼,她略路皺眉,「還有那個叫蘇叢溪的參賽選手,她的我演奏水平明明一般,是怎麼進入決賽得?而且,我覺得……她有些心術不正。」
「確實。」江菱點了下頭,「前幾天,她才找過我。」
「蘇叢溪找你?她找你做什麼?」沈憶鷗一愣。
江菱輕描淡寫:「她給我50萬,讓我退出比賽。不過,我拒絕了她。」
「什麼?」沈憶鷗立刻緊張起來,「你怎麼沒告訴我這事?」
「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今天你提到她,我才想起來。」江菱停了停,「之前王紫瑄選手退賽,估計就是跟她有關係。」
沈憶鷗正要說什麼,休息室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談話被迫中止,她走過去開門:「我去開門。」
原來是花店的外送員。
「你好,請問江菱小姐在嗎?這是您的花,麻煩簽收一下。」
花?
是一束香檳玫瑰。
沈憶鷗心裡詫異,不動聲色地簽收:「謝謝。」
捧著花束返回屋中,她低聲問江菱:「送花的人,怎麼會知道你住這裡?」
以往也有粉絲送花,但都是在比賽現場。為了防止遭到外人騷擾,她從來不會對外公布江菱具體的行程。
江菱看著眼前的花束,十一朵香檳玫瑰,周圍配了綠葉和滿天星點綴,裡面還夾了張卡片。
她拿出花里夾著的卡片,展開,上面的落款竟是——「周予言」。
江菱動作一頓。
周予言?
「菱菱?」沈憶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菱回神,說:「沈姐,不用了。」
「嗯?」
「我知道這花是誰送的了。」江菱漫不經心道。
「是誰?」沈憶鷗趕緊問。
江菱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沈姐,你給那位周總回復的時候,他們真的沒說什麼嗎?」
沈憶鷗怔了怔:「的確沒有。」
江菱若有所思,隨機一笑。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6)
技不如人。
那天見面,江菱對蘇叢溪的評價一語成讖。
那個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在總決賽上,獲得了一個全場最低的分數。
聽到主持人的宣布,她臉色驟變,不等比賽結束,便匆匆離席。
這段小插曲,江菱也沒有放在心上。
比賽結束後,江菱返程回國。
沈憶鷗幫她訂的是頭等艙的票。
等候飛機起飛的時間有些無聊,她從包里拿出一本未讀完的小說打發時間。
飛機即將起飛,空乘過來檢查。她放鬆了狀態,一不留神,書掉到了地上,落到旁邊座位那位乘客的腳邊。
「抱歉。」
江菱說了聲,正要彎腰去撿,一隻修長的手卻搶在她之前撿起了書。
她看向那隻手的主人,怔了下,隨即一笑,客氣地說:「謝謝。」
「不用客氣。」言彧把書交還給她,低頭那瞬間,卻無意中看到書上的一句話——【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言彧:「……」
江菱收起書,又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狀似無意地提起說:「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言彧慢條斯理地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道:「江小姐貴人多忘事,怎麼會記得我這種小人物?」
「嗯?」江菱似是疑惑,依然一臉真誠,「抱歉,我真的沒有印象。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言彧深深地看她一眼,半晌才說:「我是周氏集團CEO的助理,言彧。」
「你是周氏集團的員工?難怪我覺得眼熟。」江菱落落大方一笑,「那我現在記得了。」
言彧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
似是想起什麼,江菱又說:「上次事情太多,沒能抽空跟周總見面,真是抱歉。」
「能理解。」言彧淡道,「不過這話,江小姐為什麼要跟我說?不應該親自跟周總說嗎?」
「那就請言先生幫我替我轉告周總。」江菱笑道,「另外周總送的花,我收到了,還請替我謝謝周總。」
言彧朝她微微點頭。
很快,飛機起飛了,直到下機,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6月25日,獵物竟想要以狩獵者的姿態出現,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收起手機,江菱回頭往言彧走遠的方向看了眼,拖著行李往機場出口的方向走去。
(7)
回國之後,江菱也沒想到,她的父親江紹鈞,會突然宣布要跟BJM集團聯姻的消息,並且責令她退出音樂界。
知道這個消息後,沈憶鷗十分著急:「菱菱,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你爸那邊——」
江菱面不改色地起身:「沒事,我先去比賽。」
「菱菱……」沈憶鷗一臉擔憂。
再次見到言彧,是在比賽結束後。
她剛從舞台上下來,就看見言彧捧著一束玫瑰花向她走來。
「言先生?」江菱略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手上的花束,「這是?」
言彧面無表情:「我是替周總過來,給江小姐送花。」
「謝謝。」江菱笑著接過花,又適時提起,「言先生,請問周總最近方便嗎?我想見周總一面,能否幫我安排嗎?」
言彧一頓,神色莫測:「江小姐想見周總?」
江菱點頭,很坦誠地說:「我想找周總談一個合作。」
言彧沉默幾秒,才說:「抱歉,周總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
江菱:「那周總什麼時候才方便?」
言彧冷道:「他最近都不方便。」
江菱問:「言先生的意思是,周總不想見我嗎?」
言彧輕哂了聲,說:「難得江小姐有點自知之明。」
聽著他話里的嘲諷,江菱說:「周總不想見我,那為什麼要給我送花?」
言彧慢條斯理道:「江小姐,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周總的想法,我也不清楚。」
江菱挑眉:「言先生,請問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江小姐多慮了。」言彧看她一眼,淡聲道,「失陪。」
他轉身離開。
言彧的反應,倒在江菱的意料之中。
沈憶鷗走過來,有些疑惑:「菱菱,你想見周總,上次為什麼不答應跟他吃飯?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江菱說:「不,沈姐,沒有你想像中的這麼簡單。」
「嗯?」
江菱問:「你覺得,如果我直接答應,見到的那個人,會是真正的周總嗎?」
「什麼意思?」沈憶鷗驚訝。
「周予言是什麼人?他會輕易邀請一個陌生人共進晚餐嗎?」江菱微微停頓,「我聽說,他不久前遭遇了車禍,那時候起就退居幕後了,鮮少出現在人前,所以——」
沒等沈憶鷗接話,江菱又問:「沈姐,你覺得,遭遇潛規則,這個劇本怎麼樣?」
沈憶鷗懵了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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