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嫵扭頭冷冷地看向陶春花:「你一個普通農婦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我看和殺手有所勾結的是你吧?」
陶春花可不認這個罪名:「我偷聽到的,而且我和李爺可沒過節,是你心思歹毒想害人性命!別倒打一耙!」
孟嫵還沒說話,遠遠走來的陸行章就皺眉問:「什麼害人性命?」
「問問你家大嫂唄。【Google搜索】」陶春花自覺占了上風,說著風涼話,「我也是看在死去的陸大哥份上提醒你一句,你年紀還小,沒必要吊死在一雙破鞋上。就孟嫵這歹毒心腸,哪天能害死你。」
陸行章聞言不悅沉眉:「我大嫂一個柔弱女子,怎麼害人性命,何況她昨晚可是才救了方大哥。」
孟嫵跟著道:「我行醫救人不圖人感激,可有人恩將仇報,污衊我清白,也太不是人了。」
她這話勾起村民的記憶。
昨日的確是聽說陶春花請孟嫵去給方大勇治病,他們還都以為是玩笑話,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那是你救的嗎?那明明是我男人福大命大自己扛過來的,就算你不來,他今天也會好。」陶春花翻臉不認人,矢口否認,「你還不如給大伙兒說道說道你和那殺手的事!」
孟嫵還是頭一次見人這麼不要臉,輕聲譏諷:「你還真是種地不出苗,純純的壞種!」
這話一出,村民暗地發笑,就連陸行章嘴角也略微勾了下,又立即收斂。
陶春花被嘲得面紅耳赤,梗著脖子辯駁:「你少在這裡和我裝瘋賣傻,你不肯承認是吧,那我們就去村長那兒討個說法!」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孟嫵閃過不耐煩,冷冷地注視著陶春花,字句鏗鏘地發問:「你說我和殺手一前一後走出樹林,可有誰看到我和殺手相遇交談了?有誰可以作證?」
她森寒目光逼得陶春花忍不住退後一步。
「還有,大半夜的,你不在家裡照顧生病的方大哥,反而在樹林邊遊蕩,我看和野男人幽會的那個,是你吧?」孟嫵嘴角勾起輕蔑,反過來逼問陶春花。
陶春花神情一慌,餘光注意到村民看好戲的眼神,惱羞成怒地喊著:「你以為我喜歡多管你的閒事?還不是怕你勾引我那個老實的小叔子才想著跟去看看!」
一聽這裡面還有方大力的事,駐足的村民更多。
陸行章此時也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轉眸向孟嫵求證:「你昨日只見到了方大力?」
「是。」孟嫵定定回視,一口咬定,「我要是和殺手見了面,還能活著回來嗎?」
差點被殺手害了的事,她沒打算說,主要是孟嫵總感覺那殺手是衝著原主來的……
這些村民們就算知道了,也忙不上忙,甚至會被連累。
還不如她自己想法子解決。
孟嫵準備回去就配製毒藥,不說殺人,但如果那殺手敢再找上她,她一定要有能力自保。
陸行章眸子飛快地掃到她脖間細小的紅色傷痕,這傷顯然不正常。
但他沒有點破,而是道:「我們村附近發生的命案,官府會派人來查的,與其去找村長,不如看官府怎麼說。」
圍觀的人也這麼覺得,畢竟陶春花說孟嫵和殺手有勾結的事,實在是有點荒唐,孟嫵一個弱女子,怎麼會認識殺人兇手?
然而村長已經負手走來,威嚴又和藹的目光掃過全場:「大早上的不去做自己的事,都在這裡幹什麼呢?」
陶春花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快走幾步過去抓著村長的衣袖:「村長!您來得正好!這孟嫵不能繼續留在我們村子裡了!」
這前腳還在說孟嫵和野男人私通,後腳就直接要把她趕出村子了?
孟嫵眼中泛冷,一臉泰然。
村長無聲嘆口氣,這兩人怎麼又吵上了,縣官大人上次來都暗中說了要注意鄰里和諧,真是頭疼。
「去我家裡說。」村長招招手,畢竟村丑不可外揚。
陸行章卻一反常態,主動提議,「村長,我大嫂問心無愧,不如就在這裡說清楚,以免方大嫂日後再顛倒黑白。」
他冷靜沉穩,儼然已經給陶春花定了性。
「是啊村長,聽方大嫂的意思還涉及到了前些日子的命案,我們總不能被瞞在鼓裡吧。」村民也跟著附和。
村長聞言蹙眉,看向陶春花和孟嫵,聲音沉了幾分,質疑著:「還和命案有關嗎?」
一看村長很在意命案的事,陶春花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絕佳的同伴,忙不迭地說:「我男人好不容易抓到那兇手,結果我昨天晚上看到那兇手和孟嫵舉止親密,不像是沒見過的。」
陶春花描述得繪聲繪色,就好像親眼見過。
村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看向孟嫵,目光徵詢。
「村長,昨日我是受陶春花請求去幫方大哥看病,發現草藥不夠,便去山上採藥,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方家二哥擔心我所以來尋,並沒有所謂的兇手。」
孟嫵冷靜地複述著昨日的行蹤,神色坦蕩:「如果您不信,可以問行章。」
陸行章在村子裡是有名的正直書生,萬萬不會說謊,村長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村長,確實如此,」陸行章會意接話,「而且方二哥是因為我詢問了才去找人,並不是方大嫂以為的那麼不堪,至於看病的證據,我讓方大嫂立過字據。」
孟嫵默契地從袖子裡拿出字據遞給村長。
在字據出現的那一刻,陶春花眼睛軲轆打轉,做出一副意外驚訝的模樣:「村長,這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也知道我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可能去立什麼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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