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逛不就是免費加班嗎?
孟嫵絕對不允許陸行章在節日還要加班,正打算找個合適的理由拒絕,便注意到陸行章身形晃了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立刻提高警惕,低聲關心:「你身體不舒服?」
「還行。」他氣聲回答著。
那聲音聽上去感覺下一秒就歸西了。
孟嫵不顧他的阻攔直接摸上他的脈搏,摸了半天又換了另一隻手。
柳溪帶著戲謔的質問傳來:「陸大人,天色雖暗,但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牽手恐怕有傷風化吧?」
他一說,皇上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掃向兩人緊挨著的袖子,乍一看的確像是在牽手。
孟嫵不悅地瞪了眼柳溪,沖皇上解釋:「陸大人面色不好,民女正在為他把脈,還請皇上莫要誤會。」
像是映證她的話,陸行章踉蹌一步,及時扶住小攤才勉強穩住身形,燈籠被撞得轉向他這邊,恰好顯出他面上的疲憊。
皇上瞬間嚴肅起來,詢問孟嫵:「他脈象如何?」
「回稟皇上,陸大人脈象不穩,肺氣發虛,恐怕是先前落了疾了。」孟嫵如實稟報:「這又逢冬日,寒氣入體,病症便越發重了。」
「早不發晚不發,偏偏這時候發?」不知哪個隨同的大臣嘀咕了句。
孟嫵眉頭一沉,冷冽的目光掃向聲源,在面對皇上時又無聲收斂,耐心解釋:「今日出門前民女本就交代過陸大人,最多逛上半個時辰,再多便會出問題。」
幾句話瞬間將節日的氣氛沖淡,皇上意興闌珊,了無趣味地垂眸。
陸行章勉強站直,拱手致歉:「微臣無能,攪擾了皇上的興致,實在該罰,皇上儘管直說。」
一國之君哪有為這點小事罰肱骨大臣的道理,因此皇上只是擺手,嘆了口氣:「行了,你也是為了朕才受了這麼多累,回去休息吧。」
「微臣謝主隆恩。」
陸行章徐徐後退,孟嫵和李欣前後行禮,陸玉陸斐有樣學樣地模仿了下,幾人一同離開。
陸玉陸斐擔憂地關心著:「二哥你很難受嗎?」
「還好,能撐到回去。」陸行章抿出一個淡淡的笑。
陸斐又扭頭問孟嫵:「孟姐姐,二哥的病嚴重嗎?」
孟嫵不知為何看了眼陸行章,安撫道:「不嚴重,有我在還能讓他生病?」
饒是如此,倆小孩還是掛著張漫步愁緒的臉,悶悶不樂地回了陸府,不需要陸行章多催,主動洗漱睡覺。
「孟嫵,你拿藥箱來給我看看吧。」兩人分別時陸行章忽的叮囑了句。
「好。」孟嫵眼神複雜地答應。
拿藥箱出來時青綠正在祈安苑外徘徊,猝不及防和孟嫵打了個照面,慌得直接跪在地上。
孟嫵無奈發笑:「我又不是怪物,不會吃了你,你怎麼這麼躲我?」
「我絕無此意,還請孟大夫莫要誤解。」青綠更慌張了,甚至還磕了個頭。
「青綠,我只是開個玩笑。」孟嫵收斂笑意,眼尾下落,若有所思地盯著青綠。
這青綠不對勁啊,怎麼像孟嫵欺負了她一樣。
陸行章的催促聲已傳來:「孟嫵?」
孟嫵只得暫時放下追究的心思,應著陸行章的呼喚:「來了。」
她擰著藥箱進去,反手關好門,順手拉了把椅子坐在陸行章身邊,打開藥箱後遲遲不動,盯著陸行章的臉:「現在做戲都要做全套?」
「什麼做戲?」
「我把過你的脈,雖然略有受寒,但還沒到站不穩的地步,在皇上面前我理解,怎麼還要在玉兒小斐跟前裝,平白讓他們擔心。」孟嫵說話聲音很低。
陸行章氣定神閒地喝茶,慢悠悠地問:「他們畢竟還小,總會有疏漏之處。」
意思就是承認在故意隱瞞。
孟嫵腦子轉了幾圈,試探著:「難道府里有內鬼?」
「你不笨啊。」
「可是阿福為人踏實,為了府內的事盡心盡力,怎麼會做出背叛你的事來?」孟嫵頗為詫異。
阿福那人可是經過原書各種檢驗的,算最為忠心的人選,又知恩圖報,絕對不可能做出出賣陸府的事來。
她在腦內瘋狂排除人選,可幾個守衛又都是陸行章千挑萬選出來的,沒什麼劣跡。
最終鎖定到一個人身上。
見她面色幾番輪轉最後定格在痛心上,陸行章便知她想明白了,品了口茶:「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預料。」
從陸行章嘴裡得到佐證基本就是板上釘釘,孟嫵自然有幾分可惜,喃喃自語著:「從她進府我就沒怎麼讓她做過重活兒,怕的就是她覺得我把她當丫鬟使喚,傷了自尊心,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果。」
陸行章眉眼未動,面上只有幾分對孟嫵的心疼,淡漠地回應著:「你也說過青綠是敏感多疑之人,只要有些微的不同對待,她便會反覆分析。」
他緩緩看向孟嫵:「安平郡君來時可是單獨給她送了不少東西,非要說的話,我們算是關懷最少的,也難怪她會悄悄透露我們的行蹤。」
這分析合理中又透著離譜,孟嫵第一次深刻認識到人的本質原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孟嫵並未難過多久,迅速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棄之可惜,她畢竟是阿福的親女兒,就算死也要讓她死個明白。」陸行章食指撫著茶盞邊沿徐徐回答。
孟嫵更加好奇了,貼過去氣聲問:「你想引蛇出洞?」
「不,我要借刀殺人。」陸行章的聲音很冷。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想法是什麼,但孟嫵瞬間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神神秘秘地發問:「你想『殺』的那個人不會剛好是鍾賀驍吧?如果不是的話,有興趣換個目標嗎?」
陸行章愣了下,略微權衡一瞬,顯然對鍾賀驍更感興趣:「你有什麼計劃?」
孟嫵思忖著:「還沒有具體成形,可能需要一點你的腦子。」
「能被你徵用是我的榮幸。」他從善如流地接上。
「你本來打算弄誰?」孟嫵好奇追問。
「不是什麼大人物。」他淡然回話。
不過是準備打掉柳溪的一個心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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