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麥種

  絲絲靈雨滋潤著土地，菜籽貪婪的吸收著土地里的微薄靈力，掙扎著冒出頭來，我從不在空間裡修煉，就怕空間靈氣越用越少，小說里都是空間靈氣修煉，種植，好像無窮無盡，天地間靈氣也不是無窮無盡啊，只是有產生靈氣的植物，也是礦石，就像石油，越用越少，空間裡種植了植物就會吸收靈氣，直至靈氣枯竭，空間也廢了。除非找到產生靈氣的植物或其它礦脈，每晚都打開空間，讓空間吸收聚靈陣帶來的靈氣，好補充種植所消耗掉的靈氣，哎！能產靈氣的植物可不好找。等我長大到處找找看，現在還是苟著吧！休息片刻，繼續把竹屋左右兩邊的地也都種上土豆和黃豆，土豆需要先把留種的切成小塊，每塊都有芽點，黃豆就簡單了，先用水泡上一夜會出芽快，在空間就沒泡，沒有那麼多時間準備，直接撒地里再蓋上土。秋天收了很多，平時要吃到青菜都下來，所以直接挑有芽點的切成小塊，這個活由老媽負責，哥哥隔三四十厘米放一塊，我負責用腳把土蓋上，最後施個春風化雨訣，三人累壞了！趕緊出來洗洗睡了！一大早爸爸做好飯，我聞到米飯香才起來，這地方離盤錦近，適合種水稻，家家吃大米，人口多的配點高粱米，玉米面也都能吃飽！我家人口少，以前爸爸在廠里吃，我和哥哥也吃點少，大米夠吃，就是面少，我一邊吃著飯，就著白菜湯泡飯，想著大白饅頭，發麵餅，韭菜盒子，包子，豆火燒，麥子必須種，得儘快想辦法弄帶麥種！哥哥已經自學到六年級，學校不去也沒有關係，昨天晚上太累了，所興今天就不上學了，我趁爸爸出去收倭瓜和冬瓜的空，讓老媽想辦法弄點麥種，吃過飯，老媽跟老爸倆把倭瓜和冬瓜放好，順便把氣豆也摘回來，爸爸接著出去把瓜秧和房後地里的玉米根子都刨出來，趁這個時間，我告訴老媽，想辦法弄點麥種，好種空間裡，白面就有著落了！剩老媽一個人犯愁，我和哥哥回屋，哥哥自己看書學習，我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再醒來太陽已經下山了，哥哥不見蹤影，爸爸在房前整理柴火垛，又在院子裡搭好的柴棚里歸置玉米杆子和根，留著冬天燒火用。大棵疊放，小棵平時做飯就用了，老媽從外面回來了，我問道「媽，你去哪了？我都餓了！」「馬上做飯！」當個小寶寶真好！什麼也不用干，只等吃就行！老媽看看院子裡幹活的爸爸小聲說：「我剛才去前街石桂芳家，她是青年（知青）老子是廠長，弟弟是採購員，我求她給買點麥種，老媽一邊說一邊脫鞋，在炕上歇歇，「這個廁所真是不想去！等有錢了，一定蓋大房子住！廁所修漂亮點，乾淨點。」我還是孩子，自家院子裡就當施肥了，我怕掉下去。天冷的時候就在堂屋裡用尿盆，這時候家家都這樣，「你哥呢？」「不知道。」「等開學你得找校長，研究跳級的事。」我對老媽說，「媽，我記得你說過，有下放的醫生，給我接生的那個。」「是啊，生你的時候，都沒上醫院，就她給接生的，聽說還是院長！」「問問她會不會英語，讓她教教我和我哥。要不，中學跟不上，早點學能多練練！」「是啊！即使她不會，她老伴也能會，好像是教授，不知道是什麼學校的！這時候的知識分子都是真材實學。」我嘆口氣，英語書也不好找啊！回頭對老媽說，「你看看誰家有上完中學的孩子把書要來。」老媽點點頭，「對，得抓緊了，今天晚上我和你爸給大隊長家送大米去，再送點錢！」「咱家有錢嗎？送多少啊？」我遲疑地問，「你爸回來帶錢了，有五十塊，還有布票，糧票，酒票，幾張工業票，到時候也送幾張。」我沒看到錢和票，以為家裡沒有，那一定是在旅行袋裡放著，沒拿出來，怕小孩子亂說話！「這回工作的事就差不多了！」老媽突然說：「於得水（大隊長）的三小子當兵去了，他上完中學走的，應該還有書，等我問問。」事情有眉目了，我也高興，「媽，今天做點好吃的！」老媽答應著，穿鞋下地，把堂屋樑上掛著的筐拿下來，有一條臘肉，切了一小塊，剩下的收起來，掛了回去。薄薄地切成片，一會兒炒白菜，再炒個土豆絲和氣豆絲，還有兩碟鹹菜，一碟咸黃瓜，一碟咸辣椒，還有一飯盒豬血羹，這可是好東西，放點鹽，蔥花就是一道很補的菜。還有一盆大米飯，這就很豐盛了，豬肉除非過年誰家宰年豬才能吃上，平時都捨不得買，雞更不能隨便殺，留著下蛋，換錢買油鹽醬醋，坐月子都未必能吃上一隻，雞蛋還可以，我喊爸爸回來屋吃飯，先上炕等著，天冷都在屋裡炕上吃飯，剛坐好，哥哥也進屋了，正好吃飯。菜里有肉就是香，我都吃完了一碗飯，菜湯最後被爸爸到飯碗裡拌飯吃了，全家人都吃得很愉快！要是天天這樣吃多好啊！從來由奢入儉難，哥哥摸摸嘴，說道：「我剛才去牛棚那邊了。」看我們誰也沒有問，接著說，「那幾個爺爺，奶奶都是有大學問的，我幫他們干點活，想著以後跟他們學習英語，初中知識啥的，我付出點勞動，換免費的老師，挺好！」「兒子，你真聰明，我還愁呢！這回全解決了！」老媽高興地說，「初中教材得趕緊幫我弄到，趁著這個寒假我把課本看看，尤其是英語書，一定要弄到，好跟著牛棚里的那幾位學習，不一定什麼時候人家平反了，回去了就沒機會了！」父親一貫不吭聲，老媽坐不住了，對老爸說，「你收拾桌子，我出去一趟！」說完風風火火地走了，爸爸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下地收拾桌子，洗完碗就拿個小板凳坐窗根兒底下卷旱菸抽，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老媽回來了，進屋就笑著說，「我去你老姑家了，你老姑父的親大伯是紅旗大隊支書，他家裡老小也念完初中，正好能用上！」我聽了也很高興，「那就不用去大隊長家借書了！」「也得借，要是不全正好能湊成一套！」我和哥哥齊點頭！老媽看看外面抽菸的爸爸小聲說，「一會兒我和你爸去大隊長家送大米，再拿五十塊錢，和咱家攢的工業票」「要是能成，這些很快就掙回來了。不用心痛！」我勸道，「我知道，就是現在這家太窮了！」老媽嘆口氣說，「現在比我想的要好多了，我哥跟牛棚那邊搭上線，平時再送些菜，米麵，生活用品，不虧！」「是啊！要不，等牛棚那邊平反回城就沒有人教我了！」哥哥道，「等我空間裡的菜熟了，送些去，他們也不知道，就以為是自己家地里的。」三人對視良久，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改變命運！這時老爸抽完煙了，進屋暖和，平時老媽氣管不好，不讓他進屋抽菸，看看天色也暗下來了，外面也沒有人了，我使了個眼色，老媽看到直接拉爸爸進屋嘀嘀咕咕，我和哥哥也回屋，不一會兒聽到搬東西的聲音，我倆趴在窗戶上，只見一人推獨輪車，一人扶著，父母一同出去了，「你說，能成不？」我看看哥哥，堅定地說，「現在還個年代，五十塊很多了，何況還有大米跟那些票，」「這倒是，現在城裡大白饅頭也才2分。我想考大學，現在軍校還好考，等我考上了，就帶你們去部隊，你長大了也考軍校或者別的什麼都行。」哥哥說著眼裡迸發出光，一時都沉浸在遙遠的未來中，不管以前是誰，這一刻，我的身邊家人最重要。我努力修煉，謀劃未來都是想讓家人過得好，我奮鬥的動力都源於此，天色漸漸變黑，太陽一絲光也沒有了，沒有路燈，農村睡的早，零星幾家亮燈，反襯得天上的星星更亮了，月光灑滿大地，微風輕輕吹，我全身沐浴著月光舒服極了，功法自動運轉，我不知不覺睡著了，哥哥看到我睡了，抱起我放到炕上，鋪好被褥，替我除去衣服，而空間這時也開了一個縫隙，吸取外界靈力！竹林更翠綠，種下的菜籽努力的長著，哥哥怕影響我也沒開燈，只靜靜地練了一會兒功，再說推車出去的二人，到了大隊長家門口，輕輕扣院門，隊長家還沒睡，聽到扣門聲，有人走出來，隊長大兒子建國，看到推車連忙讓進院子裡「二叔，二嬸！」（我父親行二，小輩都稱呼二叔）又進屋喊他爹，大隊長出來看到推著車的父母，瞅一眼車上大米，隨口道「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