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 章 溫暖

  早上起來，打了熱水就著肉包子，吃完我每人又給三十，「給！等會兒愛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對她倆說，老媽把昨天買的東西一一展示給我看，還給我解釋：「這紅糖給你奶一份，你姥姥一份，剩下的留著咱倆喝！這白糖留著釀葡萄酒，沒買著冰糖。鹽買了四袋，味精四袋，還有這些調料，這些都是家裡常用的，能用好久以後就不用再買了，我又買了幾雙雨靴，留著下雨天穿，還買了四把雨傘，還有四件雨衣，這是幾包火柴。牙刷，牙膏，毛巾，還有肥皂，香皂，可惜現在沒有賣洗髮水的，只能用香皂洗頭，這是兩包襪子，我們四個人每人五雙，這是棉手套，每人一條毛線，圍脖兒，我又買了幾塊布，過年了給你姥一塊，給你奶一塊。這是幾雙千層底兒的布鞋，還有兩套秋衣秋褲……」「媽，你買這些東西錢不夠用吧！」「這不是你哥手裡的錢還沒花，我先用了！」老媽笑著說，空間裡的錢滿打滿算有三千，我剛拿出來的三十看來遠遠不夠用啊！我又每人給一百，「拿去買，現在的東西都挺便宜，別捨不得！」「現在還早，商店和供銷社都沒上班呢！」哥哥邊接過錢邊笑著說，這倆人原來怎麼沒發現還有敗家的潛質！老媽又對我說：「女兒啊！你拿些玉米面和高粱米出來，我跟別人換糧票！買雞蛋羹和餅乾要票！」我拿出玉米面和高粱米，讓她自己裝，等把買的這些東西收好，整理一下包袱皮兒，老媽收拾妥當就跟哥哥一起出去了，約好下午坐車回家，房沒退，我直接去市圖書館，這裡沒有人，只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爺在一旁閒坐，看著報紙，看我進來暼了一眼，沒搭理我！上次跟哥哥黑天來時拿了些書，看過的書準備送回來，修士的記憶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所以這次還回來一部分。我慢慢翻看，他看我並沒有小孩子常有的通病，破壞書籍。也很放心地留我一個人走走看看，我以為這裡是不開門的，所以把書拿走了。差不點露餡！這次來把看過的一些劍法拳法還回來，這些都記住了，另外又找到有關豬油豬胰子製作肥皂的書，並不是為了賣，而是為了自己家用，現在的肥皂粗糙，鹼性大，傷皮膚，頭髮洗完澀澀的，我想等鄰居誰家殺豬，要些豬胰子，自己家煉些豬油，然後用空間裡的花朵弄些花汁花露出來放到裡頭，這樣用起來又香，還不傷皮膚，洗頭洗澡都好用，等出了圖書館，我順著市區最繁華的街道走了一圈，所謂繁華，就是有一座電影院，還有一個國營飯館，另外還有一個商店，再往前走是一家類似於現在的批發市場的一個場所，但是這裡人並不太多，賣的商品也有限，我看到有賣香蕉的，這個很喜歡，好久沒有吃到香蕉了，我從兜里掏了兩塊錢出來，買了一串香蕉，花了一元五，剝了一根香蕉，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真甜吶，以前吃香蕉覺得膩，最不愛吃香蕉，現在吃這一口感覺真好吃，可惜沒法種，也沒有香蕉樹，不知道怎麼種，等以後有機會到海南走一趟，把那裡那些熱帶的水果多買些果樹，多弄些種子，種到空間裡，尤其是我愛吃的榴槤，還有芒果！剩下也就是一些賣饅頭啊，賣一些蘋果，鴨梨之類的，這些我空間裡都有，就沒拿錢買，慢慢走到一處沒有人煙的小路上，提氣奔向山上而去，到了山上，這次沒有費勁的去采一些野果，而是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樹，腳尖點地躍到樹枝上，盤膝坐好，大樹離地並不太高，只不過枝丫茂密，遮擋之下不容易被人發現，其實我是多慮了，此處並沒有人來，我把三小隻放出來，讓他們自由活動，我坐在樹枝上，並沒有急著修煉，而是望著遠方的雲海，朦朧的山影發呆，林間的鳥兒眾多，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綠豆不知飛哪裡浪去了，小金和毛毛兩獸分開行動，我不怕他們找不到我，動物的嗅覺靈敏，能夠順著氣味找到我，正當我靠著樹幹悠閒的望著白雲的時候，小老鼠毛毛在樹下對我吱吱吱的叫著，仿佛在急著告訴我什麼，我飛身下來，「毛毛，你是找到什麼好東西了？」毛毛轉身就走，我跟在它身後七拐八拐，前面是樹林擋路，我飛身上樹越過樹海，而小老鼠在地上很順利的穿過去，如果我不是修士，很難進到林子裡面兒，過了幾處山坡，實際上這裡已經離勞動公園兒很遠了，當翻過一座山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冒著熱氣的泉眼，不大，只有兩米見方的大小，水面上雲霧繚繞，而周圍樹木依然綠意盎然，我先看看四周，這裡前後三面是高坡，此處天然凹陷，一般人是找不到這個地方，手探進水中，這是一處天然的溫泉，我放開神識探入泉底，此處並沒有危險，我把棉鞋脫掉，脫掉襪子，索性放出一座隱匿的陣法，即便有人撞進來，也會忽略此處，我把衣服都解開，慢慢走進水裡。嗯，溫度正好，我泡在泉里，此處並不深，正好岸邊有一個有一塊大石頭，長年累月，泡在泉里很乾淨，我坐在這裡慢慢的放開手腳，甚至飄了起來，頭頂是藍天白雲，周圍是綠樹掩映，如果不是此處是荒山，那是非常愜意的一件事情，此處甚好，「我要泡一會兒，你去玩兒吧，不過你不許下水，」我在此處泡了一會兒，身上舒服極了，雖然我可以用術法來帶走身上的塵埃，但是我還是習慣泡在水裡，用水來洗澡，這個感覺真好，我把頭髮散開，雖然我的頭髮並沒有多少，也只不過是兩個小揪揪，解開之後讓頭髮也沉溺在溫泉當中，舒服極了，而此時，我聽到一些細細的聲音，神識放開。哦，原來是小金回來了，等等小金帶著什麼，原來是叼了一隻肥肥的野兔兒！來到這裡，小金可算是發揮了它的特長，它來到溫泉附近，只聞到我的味道，卻看不到我，急得團團轉，我揮手撤掉隱匿陣法，小金正要掉頭離開，看見我馬上奔到泉邊，順便把咬死的野兔放到一邊，「我說小金吶，你能不能下次不咬死野兔，只把它的腿咬傷，讓它跑不了就行，給我帶幾隻活的，我準備養著它，然後讓它兔生兔，兔又生兔，」小金立直了身子，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走了，泡溫泉時間很愜意的事情，怎麼能讓一隻兔子來破壞這個氣氛？我揮手把野兔收進空間，這一下午，小金捉了三隻野兔，並兩隻野雞都送到我跟前，除了第一隻兔子被它咬死之外，其餘的只傷了腿或者翅膀都留了活口，我把這些收進空間，「好了，小金，你別忙了，你也自己玩兒一會兒吧，等我走了我再喊你們，」等我泡舒服了，起身在空間裡拿了一條毛巾，把身體擦乾，穿上衣服，慢慢的擦著頭髮，然後渾身靈力運轉，把頭髮上的水汽都帶走，給自己帶上媽媽織的毛線帽，帽子頂還有一個大絨球，我轉過身，招呼著三小隻回家，內力傳向四方，小金和毛毛不一會兒從林子裡竄出來，來到我腳下，綠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樹枝上，跟著一隻鳥兒嘎嘎嘎的說個不停，那隻鳥兒也很漂亮，紅紅的嘴巴，尾巴翠蘭只身體黑黑的，沒有綠豆漂亮，而且身形看起來比綠豆縮小了四五圈兒，兩隻鳥兒依依不捨的說了半天，我把三小隻收入空間，如果讓別人看見，不得把我老底兒都扒乾淨，等我來到馬路上，順著馬路邊兒慢慢的走著，這個時候兒並沒有幾輛汽車，偶爾有一輛公共汽車駛過，大多數人騎著自行車，路過一個小學門口，有賣汽水糖的，二分錢一碗，我大方的拿了一毛錢，買了五碗，留著回家讓哥哥給鄰居小夥伴的，或者讓他帶到學校給小夥伴兒分享，這個時候的汽水糖特別受孩子歡迎，等我來到火車站的時候，媽媽和哥哥，已經在房間裡了，看床上大大的包袱，想來又買了不少東西，老媽打開包袱，翻看著她買的東西，哪些是過年我們家四口人用的，穿的帶的，還有哪些是過年給奶奶給姥姥家的！再有就是哪些鄰居托媽媽在市里買回去的，還有家裡用的什麼電池啊，飯盒啊，飯碗啊，應有盡有，怕不是身上的錢都花光了，老媽又打開一個包裹，裡面全是吃的，有大家愛吃的雞蛋糕，爐果，老媽愛吃的桃酥，江米條，油茶麵兒，還有我和哥哥當零嘴的餅乾，還有兩隻大燒雞，一大袋子白面饅頭和一大袋子肉包子，現在的包子和饅頭用料十足，很划算，而且回去送人也有藉口，老媽又掏出兩盒蛤蜊油。天冷在農村用涼水後抹手的，這在農村非常搶手，還拿出來兩盒萬紫千紅牌的面膏，另外還有一些木梳啊，花露水，還有一大包我愛吃的橘子瓣糖，老媽拿出兩罐麥乳精向我顯擺，現在這東西可是金貴物，估計老媽兜里可能一分不剩了，包袱打開一件件放在床上，老媽用手摸摸這個，拿起來那個看看，顯得很高興，而哥哥也把手裡的集郵冊遞給我看，我都看到三本一樣的了，哥哥還買了兩本字典，一本厚的新華字典，一本小一些的，這厚的呢，放在家裡用，小點的上學帶著，哥哥又翻出一個書包，裡面拿出一盒中華鉛筆，幾塊橡皮，一個小的轉筆刀，還有一打本子，這是給我的準備，等我上小學的時候用的，裡面還有一個鐵製的文具盒，裡面是九九乘法口訣表，文具盒裡還有格尺和一盒蠟筆。哥哥自己也拿出了一個新的書包，裡面也放了一個鐵質的文具盒，打開裡面放了四支鋼筆，還有兩瓶墨水，一堆本子還有給我帶了幾本圖畫本兒，等欣賞夠了，我把這些都裝進空間裡，老媽手裡的錢花個一乾二淨，最後退房，哥哥手裡還剩了些錢，哥哥出去等退房之後，我們娘仨只拎了一個小旅行袋，裡面放些隨身的衣物，茶缸裝裝樣子，一起來到火車站旁邊的小吃部，到裡面點了兩份紅燒肉，一份吃一份裝飯盒裡帶走，一人一碗米飯，紅燒肉很香，燉的軟爛，最後的湯汁都拌飯吃了，臨走又買了二個饅頭，二十個大肉包子，等坐上火車到了縣裡，天已經有些黑了，我們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直奔爸爸的宿舍，在門口等他，夜色漸漸暗下來，老媽把事先準備好的包袱讓我拿出來，把今天買的肉包子和饅頭也拿出來，等了一會兒，宿舍離派出所很近，就見遠處走了一個人，身板筆直，穿著一套警服，戴著大蓋帽，正是老爸下班兒回來了，等老爸走進看到我們仨的時候，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這麼冷的天，你們怎麼在這等著呢？怎麼不告訴我呢？」說著，老爸打開門，讓我們仨娘仨進來，我和哥哥坐在床上，老爸脫下衣服生爐子，等爐火升起來，屋裡有了暖和氣兒，老爸在爐子上接了水，做了一壺熱水，等水開的時候，老媽打開包袱，拿出這些東西，一一囑咐，這是一罐大醬，這兩罐子是醃的鹹菜，這些青菜啊，是家裡自己種的，誰都沒捨得吃，都給你帶來了，你自己吃也行，或者是送領導同事都可以，煮熟的鵝蛋雞蛋留著慢慢吃！又拿出一套新的秋衣秋褲，襪子，手套兒，圍脖兒，帽子，還有兩塊四海肥皂，一包火柴，又拿出兩個鋁飯盒兒出來，可以放在爐子上加些水，做飯做菜都可以，就著熱水，老爸用小鍋兒煮了些掛麵，這可是很難得的，他平時捨不得吃，打進去兩個家裡帶來的雞蛋，扔進去一把嫩菠菜，我和哥哥下午吃的飽，現在還不餓，一人只吃了一小口就不吃了，老爸一看我們娘仨都沒怎麼吃，把自己那份吃完之後把咱娘仨的都倒在他碗裡都吃了，連湯都喝光，晚上我們一家四口擠在兩張床上，雖然條件簡陋，但是內心覺得很溫暖，我童年盼望已久的一家團圓，在此刻得到了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