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章 溫暖2

  早晨起來，爸爸生好爐子，用水壺做了些熱水，再舀些熱水兌了涼水，我們洗了臉漱口，做了點稀粥，又熱了兩個饅頭，吃了點小鹹菜，爸爸從兜里掏出了50元錢遞給媽媽，「這是這兩個月的工資，」老媽伸手接過，臉上露出些笑意：「你自己沒留點？」「我留了，買了兩塊肥皂和洗衣粉，還買兩雙襪子，這些錢你先拿回去，過年了給孩子買點衣服，」老爸一貫很節省，一年到頭就那兩套衣服，襪子漏了自己縫縫接著穿，平時不怎么喝酒，偶爾高興了喝一盅，抽菸只抽家裡種的旱菸，輕易自己不買肉不買魚，平時就吃家裡送的鹹菜大醬，吃沒了自己就買點便宜的菜，隨後他又從床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嶄新的搪瓷缸子遞給哥哥，「這個缸子給你，等明兒個上學留著在學校喝水用的，」之前哥哥一直想要個搪瓷缸在學校喝水。今天上午老爸特意請假，準備帶我們去縣裡照相館照一張全家福，去照相館之前，媽媽幫我紮好頭髮，檢查檢查衣服，到國營照相館照了一張照片，縣裡比不上市里，賣的東西也少，我們也沒什麼想買的，等走到縣裡的供銷社，用爸爸給的票和錢買了點紅糖白糖，還有二斤水果糖，又買了點兒雞蛋糕，中午在縣裡的小飯館，我們一家四口簡單吃了點，老爸下午回去上班，媽媽帶著我和哥哥推著車直接到縣裡供銷社，又買了四口缸和四個鹹菜罈子，還有兩口小鋁鍋啊，幾個鋁盆，還有一些湯碗，這些都讓店裡的售貨員幫忙放到門口的手推車上，幫著綁好之後，媽媽騎著車，哥哥在地上幫著推，我坐在缸的縫隙邊上，當走到往村里去的路上媽媽用力的蹬著車子，哥哥也坐上來，老媽的身體經過我不斷的用靈力調理，身體越來越好。我使了御風術。老媽蹬起車子來既省力，速度又快。能有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家，進院子哥哥先搬缸，他進入鍊氣一層，力氣也比尋常成年人要大，跟媽媽兩個人把東西從手推車上挪下來，拎進院子最後把車上的東西都拎進院子。媽媽又把剛才買的饅頭，油鹽醬醋都拿下來，把手推車放好，蒙上塑料布蓋好！等進了院子，就見白老大迎著我們站在那裡，白老大早早聽到聲音，就在門口等著，看到是我們回來，踱著步子前後跟著。白老大在院子裡很放心。有它看著一般人不敢進來，也就沒鎖車，等進屋上炕大家都脫掉外衣休息片刻！歇夠了老媽才下地去舀水刷缸刷罈子，哥哥抱了些柴，準備燒火，東西屋的炕都得燒起來，晚上才能睡人，燒好熱水，哥哥忙著給雞和鵝拌糠麩皮加地瓜葉子和蘿蔔纓子，經過這兩三個月的時間，家裡秋天收的大白菜連積酸菜帶餵鵝，都已經吃光了。我進空間又割了些地瓜葉，地瓜梗，順帶又割了些蘿蔔纓子拿出來，哥哥剁吧剁吧和在已經拌好的糠麩皮里拎出去餵拌雞餵鵝食，我也幫著拿勺子，走到院子裡，看到哥哥拎著食物，白老大很矜持，並沒有馬上過來，而是仍然在院子裡踱步，一邊看著門。兩隻雞吃的正歡，大美二麗三朵也忙衝過來啄食，空間裡產的植物帶有一絲靈氣，這些都是家禽特別喜歡吃的，老媽順手把大門插上，好在冬天也沒什麼人來串門兒，回頭對白老大說，「去吧，你也去吃吧，不用看門了，我把門插上了。」白老大，這才一搖一擺的邁著四方步，走進鵝棚里去吃鵝食。老媽進屋之後，舀些熱水兌上涼水給我洗了手和臉，大家洗過之後，用熱水泡上自己炒的茶，坐在炕頭慢慢喝著！我把空間裡的錢都掏出來，這次賣了一共是2200塊錢，扣掉買手推車的150元，又各自給拿了50元，加上之前剩的加一起大約兩千二三百元左右，其中2200元是十元的，剩下都是一角，兩角還有一分，二分，五分的毛票和鋼蹦。今天老爸給的50元都花差不多了，老爸走後，媽媽買了20個饅頭，又買了些火柴，油鹽醬醋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今天的四口大缸，四個鹹菜罈子等已經花的一分不剩，不過這2200塊錢在現在來講，那也是一大筆錢。90年代初，萬元戶都是少數！年前還能出一批貨，只比這次的貨多，而且老媽買這些也都是用得著的，等年前再買點吃，用也花不了太多的錢。我把剩下的錢整數放在一起用橡皮筋綁好，那些毛票，鋼鏰兒讓他們二人分分，西屋那幾盆青菜，走的時候收了一批給牛棚那邊送去，這兩天回來之後也長高了一小截，每個盆子裡給加了些水，就沒再管它。我把老媽買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到炕上，滿滿當當一炕的包袱，購物的快樂，除了回家慢慢欣賞之外，還有一個收納的過程。老媽快樂的像一隻飛進花叢的小蜜蜂，每打開一個包袱都好像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和哥哥完全聽她調遣，醬油醋都歸到廚房的三屜桌里上層，火柴還有一些鍋碗瓢盆都放到三屜桌裡面，這包蠟燭放柜子上，這個時代電經常會斷，為了保證工業生產所以蠟燭是必備的！老媽還買了一大捆的塑料布，也拿出來準備在房子前用竹竿撐好，像扣棚一樣把整個房子的門窗都扣起來，這樣冬天能夠抵擋寒風，等夏天的時候再拆掉。這在農村應該是獨一份，這在以後的幾十年後是東北農村家家都有的裝備。老媽把花布買的衣服鞋子都放到地上的大櫃中。這些能用上一陣子，買的油糕，麥乳精，餅乾什麼的，還有水果糖，白糖紅糖都放在旁邊的一個小柜子里，最後哥哥把自己的集郵冊也拿出來整理好，看了又看，又讓我收進空間，這在以後都是值大價錢的，現在放到外面，怕保存不好損傷郵票的價值。萬一哪個不開眼的把他偷走了，那豈不是要哭死？老媽讓我把買的饅頭，包子還有燒雞都拿出來，這個天放堂屋裡就等於是放冰箱裡了！我趁著他們整理東西又進空間摘些蔬菜，拿出來些鴨梨，蘋果，大山楂不打眼的，那串香蕉拿出來一人一根剩下的又收好！晚上打算做野雞燉土豆，把小金捉的野雞拿出來一隻，又把三小隻從空間裡放出來，讓他們各自出去玩，就繼續種菜，這都是我的錢啊！老媽在院子裡宰雞拔毛，處理那隻雞，哥哥抓緊時間自己溫書。而我進空間給菜地施雨，給果樹輸入靈力，又來到竹屋門前，給翡翠樹輸些靈氣，讓它快快長！繼續摘菜，這是我最愛乾的活！有成熟的摘下來，放在旁邊，等會兒拿出來留著吃！摘了兩根黃瓜，晚上拌著吃，再摘幾個西紅柿明天早上炒雞蛋。等老媽把野雞處理乾淨，燉在鍋里的時候，香味飄滿院子。哥哥燒火的同時放幾個地瓜在灶坑裡，我在灶上翻看中草藥的書籍，想著老爸今天把工資都交給媽媽的情景，心某個地方柔軟起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老媽一邊啃著雞骨頭，一邊跟我們倆商量著，「明天青梧去你奶家，把給你奶買的餅乾，紅糖給送去，看看你三叔什麼時候有空，讓他幫忙把這塑料布給支起來。」這樣屋子裡能更暖和一些，炕雖然熱乎，但是躺在炕上後背熱，臉上還是冷風吹著，凍鼻子。如果扣上塑料布，那就可以把炕頭的種的菜放到裡面，炕上就立整多了！好多怕凍東西也能有地方放，酸菜缸，泡菜缸，鹹菜罈子，還有一些雜物，塑料布的作用相當於大棚，既能透光還能保溫，塑料布買的多，前後門都準備了，堂屋後門夏天特別涼快，但是冬天也特別冷，後面也用塑料布罩上，這個冬天會暖好多。然後等到夏天的時候把塑料布收起來，來年冬天還能用，哥哥點頭：「行啊，等三叔來了，我跟三叔一起干，」「媽，你看爸在縣裡那個被褥是不是有點薄啊？用不用再做床厚被子？」「嗯，行，我們家裡的被褥也都不太保暖了，等著多買些棉花，多做幾床，他走時帶的被褥都還可以。」商量好等頭年再送貨的時候我們一起多買些棉花家裡的棉被都用新棉花。晚上早早歇下，而我躺在炕上卻並無睡意，一直以來，我都渴望家庭的溫暖，特別羨慕父母都在身邊的感覺，那重生回來的意義在哪？是不是彌補我前世沒有享受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