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章 年貨4

  早上起來吃點空間裡的包子，打了熱水，在搪瓷缸上面將就熱一下，空間裡並不太涼。收拾一下包裹，把放在外面呢的東西都收起來，只剩下大旅行袋留著裝東西，還有幾個大包袱皮兒！這次交易後近期不打算再賣什麼了，索性撿家裡常用的多買些，娘仨收拾妥當，又仔細檢查一遍沒有落下東西才出門，出門前我把整錢收好，掏出一大把毛票和鋼鏰兒讓媽媽揣兜里，又拿些毛票給哥哥，出來退了房，直接奔市裡的商店，這裡商品種類並不太多，有些衣服款式老舊也看不上，只買了兩條毛巾，電池，剪刀之類的，又在副食品區買二斤大白兔糖和四斤水果糖，又買些糕點餅乾，每樣都買些，還有牛皮糖，這個可好吃了，要過年了，人很多，老媽在裡面擠，我就坐在外面台階上等，哥哥負責拿東西，難得有賣香腸的，老媽買了四整根兒，又買了一扇豬排骨和一條肉，剩下的就是一把針啊，兩根線，還有一些紐扣拉鏈之類的，等老媽出來，哥哥手裡提著滿滿一旅行袋，媽媽身後背著一個大包袱，手裡還提著一個包袱，往前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小胡同里，我把這些都收到空間裡，旅行袋的東西也都倒出來放包袱里，然後又往旅行袋裡塞了幾個包袱皮，這樣手裡提著一個旅行袋鼓鼓的，好像裝了一些東西，又去馬師傅那裡打包了一隻燒雞，和十個饅頭，十個包子直接坐火車回縣裡，等到了縣裡直接去找爸爸，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東西都拿出來了，這次東西多，連我都拿著一兜煮熟的鵝蛋和雞蛋。到門口正好看到爸爸出來，看到是我們開了，笑得眼角魚尾紋都出來了，讓我們回宿舍等著，他現在有事，要去送材料！哥哥接過鑰匙，我們直接去宿舍，進屋先坐床上歇歇，這大半天也夠累的，穿的多拿的東西也多！老媽讓我脫鞋蓋著大衣靠著被褥歇著，她下地把爐子先生起來，哥哥幫著點火，等爐子溫度上來，屋子漸漸暖和了，大家圍著爐子烤火，窗戶上的冰花慢慢化了，我才把大衣脫掉，老媽把我的棉鞋也放爐子附近烤著，就跟哥哥翻帶來的東西，拿出些大米，用宿舍里的小鍋淘洗一下，接上水坐爐子上，又拿出來一隻處理好的野雞剁成塊，放些蔥姜，花椒大料，把爐子上的飯鍋挪到邊上免得糊了，用宿舍里的一個鋁盆代替鍋，又加上水開燉，屋子角落裡有土豆，洗乾淨，切成小塊放了好幾個，這野雞處理後也就一斤多，要不都放不下。老媽找個鍋蓋放鋁盆上，跟哥哥坐旁邊烤火，早上吃的早，中午都沒吃飯，我拿出空間裡的雞蛋糕每人分幾塊墊墊肚子，地上暖瓶里有熱水，倒些大家都喝幾口，哥哥也上床，老媽把我們的鞋都擺烤爐子附近，自己的鞋也烤著火，坐床上打開包袱，把東西都擺滿床，屋子裡有兩張床，現在勉強能坐床上，今天爸爸回來得早，進屋先烤烤火，然後脫掉大衣，看著溫暖的屋子，飯菜都在爐子上熱著，眼角有些濕潤，連忙背過身，擦了把臉，再轉過身笑著說，「飯都做好了，先吃飯！」雞腿我和爸爸一人一個，爸爸也沒推辭，邊吃邊聊天，媽媽說我們先去市里姥姥家，回來到這，又說了買了些東西，我只管埋頭吃飯！爸爸有些躊躇，道：「過年所里值班，我主動要求留下來。」說完沒敢看老媽，我們仨互相看看，老媽說：「難得你有這個覺悟，你這麼做對！」「你不生氣？」「生什麼氣！你過年不回來，等過完年再回來也一樣！」「是啊！剛到這，讓別人休息，他們也能記你的好！」哥哥也補充道，「對，爸爸這是捨己為人！」我趕緊表態，爸爸的神色頓時輕鬆許多，「我也是這麼想的，怕你們不同意，他們要輪著值班，我說我家遠，住宿舍跟住所里一樣，就不用他們值班了！」

  吃過飯，喝著老媽自己炒的茶，我透過裊裊上升的霧氣看到他們臉上放鬆又舒適的神情，這就是幸福吧！

  爸爸又添些煤，坐在爐子前看著我們幾個笑容一直沒斷，嘮些家常，老媽說到：「這次來給你帶的東西多，正好你又不回來過年，你看看這是……」老媽開始一一介紹起來，「糧食給你放柜子里了，又給你買的新棉鞋，這是膠鞋，還有一雙雨靴，這是你的新襪子，秋衣秋褲，本來打算帶回去過年好穿，正好都留下吧！」「上次不是買了，又花這錢買，不如給你自己買！」「爸，放心吧！我們都有！」我驕傲地抬起頭，「我還有好幾條綾子！」好好好，他一疊聲的說，老媽接著說：「這是你的手套，圍脖，帽子。等有空我給你織一套毛衣毛褲，現在可不能穿得太寒酸了！我還買花布了，再給你做幾條褲衩子留著換洗！」這一堆東西都被爸爸放柜子上面格，剩下的都是吃的，煮熟的鵝蛋雞蛋各二十個，一包鹽，一斤餅乾和雞蛋糕，一斤白糖，還有兩條凍魚，（在家裡凍好的，放外面晾衣繩上，凍得槓槓硬）掛在窗戶上了！還有些調料，剩下就是家裡的菜乾，豆角，土豆，茄子，豇豆，還有新鮮的大蔥！（小蔥被老媽挪著重新栽下去，不斷培土，長成大蔥正好現在吃！）還有葫蘆條，曬乾的南瓜籽，醃好的氣豆，辣椒，小黃瓜，一罐大醬，這些夠爸爸吃很久了！還有一些雜糧，既能當飯吃又能當菜的黃豆，花生，還有核桃，榛子，等都收拾妥當，我又拿出一小紙包的茶葉，讓爸爸留著喝！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聊著，你問問家裡的鵝，我就講講新養的小兔子，又說到明天要去大集上看看，還要買頭毛驢和羊，爸爸聽了一慣的沉默，不過等再次添煤時，從兜里掏出來五十元錢，遞給媽媽，「怎麼這個月這麼多？」「前兩個月留的錢我也沒花，都是從家裡帶來的，不用錢！煤是所里批的，加一起湊這些都給你！」說完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打開一個手絹包，裡面是一些票據，糧票，糖票，布票還挺全。從中拿出來一張，遞給媽媽，「這是自行車票，今年所里被上面表揚，獎勵先進的，大家都同意給我，說大家都有自行車，讓我也買一輛，辦事也方便！」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家裡沒什麼錢，先不買，等以後再說！」老媽接過去，「行，等我有時間去市里看看，要是有貨，一定給你買回來，得對得起大傢伙的情誼！」正好我也想讓軍買自行車，還想著沒有票不好辦，這不是瞌睡來了就有送枕頭的嗎！錢，那是問題嗎？我現在是鈕祜祿.富婆.桐，又聊了一陣兒，爸爸聽說媽媽上次回去給奶奶買了東西，顯得更高興了！

  這裡離大集還有些距離，明天要早起，大家也就沒耽擱，洗漱過後，把昨天的雞肉燉土豆剩下的熱熱，又煮了一鍋麵條，一人拌點湯對付一口，等要走時，爸爸又拿出來一條紅色的紗巾，「正月我都不能回去，你過生日我送你了禮物！」說著把紗巾遞到我手裡，我是正月十五的生日，「謝謝爸爸，紗巾真好看啊！」紗巾確實好看，難得不是大紅色，而是水紅色的，「這是同事家親戚有人結婚用，嫌棄不紅，就想賣了重新買，我想著你要過生日了，這不正好嗎！」現在的紗巾可不便宜，我心裡暖了暖。

  等離開這裡奔大集去時，路過供銷社老媽又控制不住進去轉了一圈兒，出來手裡拿著火柴，蠟燭，針線等，得！我立馬上前接過，送空間裡，又把空間裡的手推車拿出來，哥哥騎車，我和媽媽坐車上，直奔大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