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章 豬肉

  趙建國和劉毅昨晚回來路上商量好了，第二天去縣裡一趟。今天早上起來，簡單吃點昨天拿回來的地瓜喝點熱水就出發了。二人直接坐車到縣裡武裝部，找到縣裡武裝部長劉部長，這個劉部長跟劉毅沒有血緣關係，曾經是劉毅父親直系部下，現在退伍到這個小縣城裡當武裝部長，劉部長四十幾歲的年紀，身材魁梧。臉上線條硬朗，一看就是雷厲風行之人，對於劉毅的到來很意外，一直以來都是劉毅身邊的趙建國來收東西或者傳信件什麼的，這幾年裡這是劉毅第二次來見他，第一次還是聽說他母親被審查，來見他想知道具體情況，這幾年裡並沒有特殊要求，平時也不麻煩他，很是讓人省心！劉部長其實心裡很佩服這個孩子，來下鄉不過十幾歲，卻能不哭不鬧，跟那些下鄉的知青一樣幹活兒！真不愧是首長的血脈！把二人讓到屋子裡，又給二人倒杯熱水，才笑著說：「長生，好久不見啊！」劉毅也笑著說：「劉叔，我來看看你！」（長生是劉毅的小名，因為從小身體不好，所以奶奶給取的小名叫長生！）看著長生比以往好多了的臉色，明顯有精氣神。劉部長感慨道：「你現在看起來身體比前陣子好多了！現在還吃藥嗎？用不用我聯繫醫院再看看！」「不用，叔，我現在感覺還行。」「平時吃飯怎麼樣？」這句話是對著趙建國說的，「現在長生吃飯比以往好多了，睡眠也好了！」趙建國說著，又想到自從遇到那兄妹倆，所有的情況都變好了！吃著兄妹倆帶來的菜和魚，好像一直都沒怎麼發病。以往冬天三天兩頭病著，現在還能幫著幹活兒！想到那一家人心裡很感激，又對劉部長說了最近幫著那家人整理院子，搭棚子，編草帘子，還準備在那家人過年！劉部長點頭，好啊！這身體就得多動！望著長生那白得發光的臉，聲音也柔軟下來，：「建國說的是不是上次讓我幫著調工作的那個人家裡？」對，對，建國馬上點頭！「那就好，沒看錯人！這家人還不錯，不知道長生的身份能如此做，可見是真心對待你們！」長生也笑了，：「那家人都不錯！所以我想跟他們交往。今年過年也準備在那過！」「好，好，難得你有處得來的朋友！雖然小的是真小，不過能看出來心底善良，過年人多，那家人還會吃，不吝嗇，挺難得！」「是啊，所以我想帶些年貨送過去！」劉毅接著說，「我給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是比照以往，要是去人家家裡就有點寒酸了！等我打個電話，你們先歇歇！」說完拿起桌上電話撥個號打過去，劉毅對趙建國使個眼色，二人跟劉部長說出去逛逛，晚上回來，直接去縣裡供銷社，來到門口發現人很多，都排隊在買東西，劉毅身體不能擠在裡面，就把錢和票拿給建國，讓他進去看著買，趙建國人高馬大，擠進人群看不見了，劉毅靠一邊坐在石頭上等著！好半天，趙建國才擠出來，手裡拎著一條豬肉，有二斤左右，還有一包水果糖，兩包雞蛋糕，紅糖二斤，還買了一兜蘋果！交給他手裡轉身又進去了，這次更久，最後擠出來時鞋都被踩髒了！臉上喜氣洋洋，仿佛打了勝仗！邊走邊說，買了干海帶，鹹魚，還買了小丫頭愛吃的桔子瓣糖！還有一塊條絨布，這布可以送給沈家嬸子，她做飯太好吃了！二人大包小包地拎著，中午沒吃飯，這時候也餓了，先把東西送回去，劉部長正等著他倆呢，讓他們倆去旁邊空屋放下東西，遞過去兩個飯盒，打開一個是滿滿的飯，一個是肉燉土豆，二人也沒客氣，用盒蓋盛出來些飯，就著燉土豆的湯汁吃起來，這裡面有肉，土豆特別好吃，劉部長看著二人吃，又給他倆倒滿一茶缸子熱水，等吃飽了才對劉毅說：「東西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兒就能送過來，晚了我用車送你回去！」又聊著天等著，電話響起來，直接帶二人出門，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東西都放車后座上了，加上今天二人買的，后座上堆得滿滿的。劉部長讓司機開車給送回來，一路上很快，這時候也沒有什麼車，到村口時天剛黑下來，村里人都在家吃晚飯，家家煙囪里冒著黑煙。車直接開到我家院子外，幾人搬了好幾次，哥哥也幫著搬，等都搬完司機才上車往回走！哥哥也沒問是怎麼回事，只看到搬東西就幫著搬，這時候才問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劉毅對著媽媽說：「嬸子，你這幾天頓頓給我們倆做好吃的，我們都吃不下別人做的飯菜了，這些東西就當做是年貨，我們在你家吃著也安心！」「好啊！歡迎你們來我家，東西我都收下，你們來吃飯也要當自己家一樣！」老媽看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笑得露出牙花子！

  劉毅又彎下腰對我說給我買了桔子瓣糖，我順勢撲上去，抱著他的臉啃了一口，「謝謝劉毅哥哥！」又轉身對趙建國說謝謝，天真可愛的小朋友能有什麼壞心思吶！劉毅臉上有點熱，老媽看二人回來問明還沒吃飯，就叫他們倆坐著等會兒，直接去堂屋給做手擀麵，老媽在廚房忙活，我和哥哥問著他倆這一天都去哪裡了，趙建國把拿回來的東西都放地上大木柜上，堆得滿滿當當，把桔子瓣糖拿給我，放了一瓣在嘴裡，這是我不多的童年記憶里最好吃的東西，也是無數次談起童年時光的心心念念的最愛！二人坐炕上暖著手腳，老媽叫哥哥燒火，趙建國沒讓哥哥去，自己直接去拿柴火燒火，劉毅就教哥哥化學，不一會兒香味兒飄出來，哥哥幫著放炕桌，趙建國和劉毅洗乾淨手，每人端著一大海碗麵條開吃，每個人碗裡面都臥兩個雞蛋，翠綠的菠菜，還有蝦皮調味，湯上面漂著油花，恩，這個味兒是香油！我聞了都饞！晚上我們吃的是蛋炒飯，用黃瓜，雞蛋，加上煮好的小蝦，去皮切成小粒，又好吃又有營養！這會兒可吃不下！老媽看著二人狼吞虎咽地吃，又把鍋里的都盛出來，趙建國又添了一大碗，吃完二人舒服的坐著，真香，趙建國想著，這東西送得真值！飯後節目聽電匣子，等新聞播完就是評書岳飛傳，劉蘭芳主講。那叫一個驚心動魄！以前我小沒印象，也可能是沒有電匣子沒聽過，大家都不出聲，怕漏聽一個字，講得真好！到小喇叭廣播二人才不得不起身，告辭回去。老媽還連聲說，讓他們明天早上就過來吃飯，這回趙建國答應的可快了！

  等二人出門，哥哥叉上大門進屋，把堂屋門也叉上，又鎖上鐵劃！娘仨愛好相同，就是開盲盒，看看送來的東西都有什麼，不論值不值錢，也不耽誤給他倆做飯吃，就像是快遞到了，明知道買的是什麼，打開是還是很期待，豬肉一條，旁邊還有一大塊。有兩條鹹魚，海帶，四個豬爪，兩個豬膀蹄，兩根兒豬尾巴，豬肝豬心，豬肚，豬耳朵，這可是好東西，好難買的！老媽把這些都放缸里凍上，留一條鹹魚在外面，明天燉著黃豆吃，又切了一小條肉，真是一小條，留著炒菜，我和哥哥翻看著，紅糖，白糖，冰糖，（這是劉部長知道有兩個孩子特意加的！）十斤白面，麥乳精兩桶，奶粉兩袋，這應該是給劉毅的，沒想到這小子都拿出來了！雞蛋糕，槽子糕，桃酥，餅乾，還有一隻燒雞，一隻白條鴨，一桶油，幾斤蘋果，桔子，紅棗，花生，江米條，還有生雞蛋，難得的是一包芝麻。還有兩塊布，一塊是嫩黃色，一塊是深藍色，都是條絨，這應該是給我和哥哥的，有心了！老媽收拾了一陣子，東西都放好，這回做菜能借著這些東西多拿些出來！我啃著蘋果，都說飯後一個果，老頭變小伙！老媽合計著明天三頓飯都吃什麼，自己在本子上寫寫停停，估計把這幾天的菜都擬出來才能休息，哥哥自己看著化學書，我思索著明晚上軍哥應該能把東西準備好了，我得去一趟！不過，讓我掏錢是不可能了，錢進了我的兜就不可能出去，拿些什麼換呢？他說鮮菜，水果都可以，要是有活魚就更好了！菜和水果怎麼貴，現在不過是幾毛錢一斤，魚貴些！我進空間裡看了一圈兒，大米得種，割稻子，脫粒，太費勁了，只好用大魚抵債了！錢是不可能了，我來到小河邊，最近一直沒抓魚，上次大量的動物血給它們營養，這河裡小魚小蝦，蛤蜊，田螺，倒是不少，大魚也不算多，那幾隻王八留著吧！活魚最少算三毛錢一斤，一條大的得四五斤就是一塊五，一頭大肥豬二百斤左右，按一元錢算二百塊錢，多說三百塊錢，魚得一千斤，那可沒有，水果湊吧！樹上的蘋果，桃子，鴨梨，山楂，大紅棗，恩，桃子還是別拿出來了，不好解釋！核桃，板栗，榛子這些也可以，只是都是生的，是留著自己家吃的，倒是有不少，這東西也占份量，空間這些樹也都被我時不時的輸靈力催生，也都掛果子沒有時間搭理它，看來還得幹活兒呀！把榛子，板栗和核桃都收了，又催生了一樹，繼續催，繼續收，現在我的靈氣運用又上了一個台階，鐮刀一轉，直接用麻袋就把這些都收了，把麻袋帶出來，跟她們倆說軍哥把豬肉給備好了，我又不想把好不容易掙來的錢花出去，想賣這些乾果，比菜和水果值錢！老媽放下鉛筆，哥哥也同意這麼做，還說啥，開始干就完了！三人扒榛子殼，這個還行，努力地工作！到半夜才把榛子扒出來，關鍵是得一個一個弄。還有核桃，板栗！我有主意了，把小金叫進來，它一直在外面守著，現在一叫還挺痛快，讓它扒板栗，又把綠豆，毛毛都加上，誰都別想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