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章 五花肉

  劉毅，趙建國走的時候，並沒有大張旗鼓的，他倆是初十的早上走的，縣裡來了一輛吉普車來接，而他倆在天剛亮的時候，就把被褥捲成卷送到我家來，之後趁著天還沒大亮，村里人都沒起來的時候把自己隨身的東西帶上，每人一個大旅行袋，我們給準備的兩個大包袱，麻袋放在吉普車裡，后座堆的滿滿的，趙建國一米八的個子擠在後頭，只能側著身子，我們望著遠去的車子帶著塵土而去。

  早晨吃完飯後，老媽才把他倆的行李卷打開，本來想著把被褥外面的被單拆下來洗乾淨，等打開之後才發現被褥中間卷著50塊錢，還有一些地方糧票，能有三四十斤。這絕對不是忘在裡面的，這是有意放在裡面的，估計是看老媽準備了那麼多吃的，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所以留了錢，也怕我們不要，所以才用這個方式悄悄留的，老媽倒是滿臉欣慰，「唉，這孩子！」說著把錢揣到了兜里，老媽拆洗被褥先不提，哥哥手裡拿著幾本劉毅剛才送給他的書，都是高中課本，原來劉毅一直沒有放棄學習，哥哥很寶貝的翻著，自己去看書了！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沒出十五就是年，今天是初十，老媽決定把缸里的排骨拿出來，又讓我拿出些新鮮的豆角，土豆，還是新鮮的菜好吃。還準備雞蛋炒了西紅柿，家裡沒有外人在，所以綠豆和毛毛也敢探頭探腦，伙食也跟著改善，中午老媽拿出所有的手藝，特意燉了一大鍋排骨，土豆，芸豆，又讓我掰了兩穗玉米，剁成段放在鍋里，老媽圍著鍋又貼了一圈二合面的餅子，白面多，玉米面少，我也跟著吃餅子，好在摻的玉米面並不多，並不感覺到拉嗓子，排骨平時很少吃，新鮮的豆角土豆燉完也特別香，哥哥過完年之後身體也竄高了一截兒，十歲的少年在人群里已經顯眼了，瘦瘦的，個子高高的，老媽念叨著這剛做好的衣服，多虧留了余份兒，要不然就小了，哥哥自己就吃了好幾張餅子，也沒見他長一點肉，哥哥吃完飯很自覺的幫著媽媽收拾桌子，收拾碗筷，讓我從空間裡拿出新鮮的地瓜葉子一會兒要去後院餵牲畜，我看著他進進出出幫著幹活兒，我以前特別不愛進廚房，油煙味兒重，呆上一會兒頭髮都是油煙味兒！感覺油膩膩的，我打開電匣子，仔細聽著國家的政策變化。翹著二郎腿，這日子真舒坦，老媽收拾完堂屋準備拆洗拆洗被褥，把他們二人（貼身蓋的）被單褥單拆下來，泡在大盆里，放上洗衣粉又燒了一大鍋熱水，兌了溫水泡著，「我想出去走走，」我對著老媽說道，「行啊，出去走的時候看見別人家的狗啊，大鵝呀，離遠點，你這么小，」「不是在村子裡走走，我想去別的地方看看，」「你要去哪？」「還沒想好，」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就怕老媽不讓，等開春之後吧，老媽知道我也早就想出去，也沒有多說什麼，「等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縣裡給你爸送點吃的，」「好吧！」我正想去縣裡呢，我空間裡那幾頭野豬還沒處理呢，等去縣裡看爸爸再去市里找軍哥。哥哥在西屋修煉，累了就看書，做題，老媽自己幹著活兒，我無聊之下進空間繼續種菜，這回能把新鮮蔬菜拿出來吃了，再來兩個小黃瓜，用手擼一擼，直接咬了一口，真香。一股清新的味道，一下午的時間就在種菜中過去了！空間裡土地都讓我種上了菜！不過沒種太多小菜而是種種了好收的黃豆，紅豆，綠豆還有大面積的種了花生，這些豆子種上就不用管，省心！

  這幾天的飯都只是對付一下，老媽的對付也比普通人家生活水平高，老媽每天負責一日三餐，外加做些水果羹，想些奇奇怪怪的菜式，比如把雞蛋做成小兔子形，蒸饅頭，蒸小刺蝟，再配上剛長出的嫩嫩的香菜，或者是鋪上嫩綠的生菜葉子，還要擺盤點綴一下！那些最後也都是進了肚子！

  今天晚上老媽決定吃韓國料理，就是烤五花肉，老媽一下午都在調料汁，做乾料！把五花肉醃製入味，沒有平底鍋，只能在大鐵鍋里倒上一些油，火燒的旺旺的，把一塊五花肉兩面煎至熟，再用大鐵剪子，把這些肉剪成小塊。烤肉的味確實挺香，怕烤不熟了多烤了一會兒，我和哥哥圍著鍋台站著看，怕油點崩到我，老媽不讓我靠近，我趴在哥哥身後，那味道香極了，等確定都烤好之後，老媽用筷子把每一塊肉都夾到大盤子裡，鍋里的油也沒浪費，煎出的一些豬油，老媽又倒上些熱水，放入菠菜做了一個湯，晚飯是烤五花肉，菠菜湯，配上一碗大米飯，這裡的米飯煮熟之後帶著淡淡的綠色，味道特別香甜，五花肉上老媽撒了自己配的料，放了花生碎，芝麻，鹽，味精還放了少許的白糖，年輕的身體吃肉不像年紀大以後不消化，還要顧慮血糖高血脂高，怕得腦血栓，怕得中風什麼的，年輕真好，大口吃肉！哥哥自己倒了一碗葡萄酒，這酒是後做的，先頭做的酒味特濃，他現在身體還小，沒長成。老媽並不讓他喝，留給爸爸喝，而是拿出剛做好的一罈子酒來，我從來都是對酒精過敏，就是所謂的上頭上臉，所以我並不喝，我也不喜歡喝酒，嗯，拿了些葡萄用擀麵杖倒出汁水，直接喝葡萄汁，我倒了一大碗，也給老媽倒了一大碗紫紅色的葡萄汁，葡萄藤在空間裡結滿了小葡萄，我並沒有摘下來，葡萄粒雖然小，但是成甜度高，顏色深，到出來的汁水紫紅紫紅的，並不用加糖，比後世所有的飲料都好喝！就在這寒冷的夜晚，窗外北風呼嘯，屋內燈火通明，（老媽嫌燈泡不亮，早就在集市上買了一個40瓦的燈泡換上，屋子裡亮極了，一般村里人用的都是15度的小燈泡，昏黃也能照亮，這樣的省電，）堂屋的門已經插好，炕上燒的熱乎乎，我們娘仨都沒有穿棉衣，只穿了秋衣秋褲，吃著烤肉，喝一口葡萄汁或者是葡萄酒，那味道真的是享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惜現在沒有高腳杯，如果配上高腳杯一定很賞心悅目！最後每人要喝一碗菠菜湯，裡面多放些菠菜，冬天菜里缺乏維生素，特別容易生口腔潰瘍，這玩意不算大病，但是特別疼，我小時候經常有口腔潰瘍，吃飯的時候嘴都張不開，鑽心地疼！那時候生活條件差，也買不起水果吃，冬天也沒有什麼青菜，嘴裡一冬天都是口腔潰瘍，這塊好了，那塊又出現了。舌頭上，嘴唇里，牙床上也都可能有，直到五月份以後蔬菜下來才有好轉，這些日子裡，天天有新鮮蔬菜，即便是有人來吃飯的時候，老媽也能燉些豆角干，土豆乾什麼的，偶爾配上盆子裡的的菜，做做樣子，所以我們娘仨目前都沒有出現口腔潰瘍，這一頓飯學著韓國料理，用鮮嫩的生菜葉子包上一塊五花肉，沾上點乾料，或者是蘸著用醬油攪拌均勻的麻醬，放一個在嘴裡，特別的香，老媽給我包了一個飯包，放了些米飯，一塊五花肉，用生菜葉子包好，哥哥跟老媽吃著大蒜瓣兒，我不吃蒜，我放了幾段嫩嫩的小蔥兒，肚子都吃撐了，我靠著被格子上歇著的時候，瞄到門外面探頭探腦的毛毛，這小老鼠一定是被饞壞了，哥哥也看到了，用筷子夾了一塊肉，直接扔給毛毛，毛毛一躍而起，叼住空中的五花肉，轉身消失，老媽還沒能出口說什麼呢，毛毛已經不見了，老媽也沒有追究，老媽並不是心疼這幾塊肉，而是特別害怕老鼠，所以毛毛也能感受得到，並不出現在我們眼前，尤其是老媽在的時候，綠豆在旁邊看著，空間裡拿出來的新鮮的蘋果，瞪著小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哥哥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吃著烤五花肉，感慨道：「哎呀，現在不怕熱量高，不怕血脂高，血脂粘，這烤肉真香啊，年紀大了，想吃口愛吃的都不敢！

  伴隨著劉蘭芳《岳飛傳》的響起，我靠在被子上聽著，老媽收拾完之後，坐在地上搓著草繩子，年輕的老媽真好，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干不完的活兒，每天身體好像帶著風，干起活兒來都是勁勁兒的，哥哥也在旁邊幫著搓，三人都悄無聲息，靜靜的聽著劉蘭旺跌宕起伏的講著岳飛，我的心思藏到空間裡的幾頭野豬，這都是錢哪！錢可不能浪費了，明天我得走一趟，親自去跟軍哥說，我不能一直等他們，跟他說完，我把這些事候發到我老地方，需要一個跟他交接的人，並不想讓哥哥參與進來，說好聽的軍歌，做這幾次交易都沒有，鬧什麼么蛾子，倒是規規矩矩的，也沒有想著占任何便宜，但不代表為了利益做出什麼事來，有的時候人的想法是會變的，之所以沒有變，是因為誘惑不夠大，誘惑大的時候誰又能說的准呢？我想好了人選！老媽和哥哥沒捨得用電，二人拿出家裡買的細細的小蠟燭點著，反正也不太用眼睛，不耽誤幹活兒就好！老媽和哥哥搓著手裡的繩子，我進空間裡，繼續干我的，該砍的地瓜葉子，地瓜秧子又砍了一大堆，再割野草，把明天要餵牲畜的東西都準備好，這玩意不怕干，多備些放塑料棚子裡。這些天發現那兩隻羊特別能吃，現在已經是二月初了，得多種上些菜！又撒了些菜種子，看哪些菜沒有了就撒哪些菜種子，留了一部分菜並沒有拔，而讓它們自己打籽，再把種子撒進地里，這樣就不用總買種子了，用靈力翻地，掐訣施雨，養鼠一日用鼠一世，毛毛認命的用小爪子扒拉著土，把坑裡的種子都蓋上一層土，速度倒是挺快，一會兒獎勵你一根玉米吃，毛毛聽了呲牙樂了，乾的更起勁兒了，瞧瞧得用玉米棒子吊著，我嘴裡嚼著一根狗尾草，看著還有哪處需要我動手解決！這空間裡的黃瓜，有嫩黃瓜味，尤其適合外出，出長途的話，比總喝水合適！解渴而且還不用總跑衛生間，這年頭在火車上，你前腳去衛生間，後腳你地方就沒了，都是無座票，誰也不慣著誰，主打一個眼疾手快，屁股沉，誰的屁股先坐到位置子上，那就算是誰的！一個屁股一個坑！等過兩天把空間裡的大南瓜，冬瓜，土豆之類的，這些不打眼的菜給牛棚里那幾個老人家送過去些，肉現在是沒法送，送些菜還可以，盆子裡的菜還得種，好遮人耳目！再過幾年往南方去一趟，遇到所有容易生長的果樹都補充進來，到時候想吃什麼水果都有，想想就開心！又多種了一塊白菜地，那幾隻兔子，平時餵野草，餵些地瓜葉子，時不時的再加上些白菜，最好都能下一窩小兔子，聽說兔子繁殖快！等兔子多了就宰了再養一批，也不能總讓媽媽去干殺兔子這些活兒，太血腥了。我想了想，可以找一個會殺兔子的，或者是專門會熟皮子的，等兔子多了一起宰殺熟皮子，到時候給幾隻兔子做報酬就可以了。既不花錢，還有人幹活，一舉兩得！現在有人會手藝也不容易掙錢，干點私活，想著這人得讓老媽選。兔子血留著餵河裡的魚蝦，兔子多了，兔子糞還可以肥地，熟好的兔子皮可以讓老媽做成皮襖，兔皮毛冬天既保暖又輕便，鞋裡，手套，圍脖，帽子，都可以用，我們就要實現兔皮自由了，就在我無限暢想的時候，沒有發覺後院的兔子瑟瑟發抖，怎麼過個年？感覺這天越來越冷了，莫名其妙的就感覺總有人要害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