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黑著臉,令人將張星辰三人、張明,分別帶到一邊,問取口供。
沒過多久,兩份口供就擺到了陳東面前。
張星辰三人因為志趣相投,歃血為盟結拜為兄弟,三人都在檔頭張放手底下做事。
推行新政過程中,一富戶持械拒捕,張放命張星辰三人解決掉那富戶。
三人圓滿完成了任務,張放也承諾,向當時的百戶張明請功。
張明的供詞中,他命張放所在的檔口負責南城縣,張放解決掉了南城縣的阻抗力量,請功的匯報當中,並未提及張星辰。
燕十三又命人去取了工作匯報的存檔。找到了張放對張明的工作匯報,還有張明對燕十三的工作匯報。
這兩份工作匯報中,都未提及張星辰三人的名字。
「統領,他們三人就是眼紅了,所以才會誣告屬下,請統領為屬下做主!」張明躬身道。
張星辰急切道:「統領!那請功的匯報,是張放親口對我們許諾的!」
「張放呢?」陳東問道。
張明臉色黯然道:「昨夜抓捕逆賊,張放……不幸戰死。」
他一指張星辰三人,「肯定是他們見張放死了,這才有了這誣告的伎倆!」
死無對證!
陳東深深吸了口氣,「娘希匹的,錦衣衛成立了不到半年,這就開始爭權奪利了,等以後做大做強,那還了得?」
他深知,沒有監管的權力,就是沒被鎖住的猛虎,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他能駕馭這頭猛虎,亦可能遭受猛虎的反噬!
「燕十三。」陳東沉聲道。
燕十三心頭一凜,躬身站在陳東面前。
「錦衣衛成立時,我和你說過什麼?」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沒錯。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必須查清楚,給當事人一個公道,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所有錦衣衛兄弟都該記著這八個字!」
「統領放心,我立刻嚴查!」
陳東搖了搖頭,「不是我不信任你,自己人查自己人查,總歸是讓兄弟們寒心。你去把姜老喊來。」
燕十三張了張嘴,卻無奈的嘆息一聲。
臨走前,他狠狠瞪了張明和張星辰一眼,這兩人害他在陳東面前丟了臉、失了分,無論是誰,今後都別想好過!
姜老帶著鷓鴣仔快步趕來了飄香樓。
在路上,姜老從燕十三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不禁大感頭疼。
這件事,想查清楚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善後。
一旦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很可能引起東廠和南廠的敵對、衝突。
而且,有一就有二。
今後,南廠的工作肯定會增加一項——監督東廠。
果不其然。
姜老剛對陳東行禮後,陳東就宣布南廠對東廠有監管職權,並開展為期三個月的內部監查。
一旦發現東廠內有違法亂紀的,有損害錦衣衛聲譽的,有欺下媚上的,一律嚴懲不貸!
在場這些東廠錦衣衛,看向姜老的目光瞬間起了變化。
那不再是慈祥和善的長者仁翁,而是戴著偽善假面的劊子手!
姜老心中叫苦不迭,臉上卻只能恭敬表態,一定不負統領之託。
「今夜之前,我要看到結果。」輕飄飄放下一句,陳東上樓去了。
姜老嘆了口氣,「燕廠公,將那幾個人交給我吧。」
陳東上樓後,秋月已經起來了,正對著銅鏡梳妝打扮。
陳東從身後摟著她,淡淡的說道:「想不到你體質異於常人。」
一個多時辰,秋月就已經恢復如初,著實出乎陳東的預料。
秋月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很能嗎?哼!」
陳東頓時挑了挑眉,「女人,你在挑釁我!」
陳東將秋月抱了起來,大步向床上走去。敢質疑他的實力,真是不知道「壞掉」這兩個字怎麼寫!
察覺到陳東的意圖,秋月頓時慌了,大叫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干你啊!」陳東把秋月扔到床上,隨之撲了過去。
秋月臉色驚慌道:「不要……好疼……」
陳東戲謔道:「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秋月咬著下唇,別過頭去不再看陳東的臉。
陳東卻偏偏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是陰陽家的人,天生媚骨。」
秋月瞳孔一縮,既沒有承認,又沒有否認。
沉默就是承認。
陳東輕笑道:「和我雙修,對你應該有好處才是,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呢?」
秋月悶聲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強迫。」
「巧了,我也不喜歡強迫女人。」陳東嘖了一聲,「偏偏你是個例外。」
秋月剛要說的話,立刻被憋了回去,她雙眼翻白,對陳東怒目而視。
這個混蛋真是可惡啊!
「之前投懷送抱,騷媚入骨,現在又百般不肯,萬般不願,你這是欲拒還迎嗎?」陳東輕笑道,「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對你沒興趣,快放開我!」秋月掙扎道。
「等你求饒喊爸爸,我就放了你。」陳東在秋月耳邊壞笑道。
那溫熱的氣息,讓秋月身體一顫。
她剛剛穿好的衣服,又被這個混蛋脫了下來。偏偏她還沒有反抗的力量。
「既然沒辦法反抗,只能閉著眼睛享受了。」秋月發出了一聲認命般的嘆息。
正如陳東所說,兩人雙修,對她也是有好處的。否則,被蠻牛一樣的他折騰了一整夜,她根本下不來床。
秋月緊閉著嘴,不讓自己發出那羞人的聲音。
偏偏那個可惡的混蛋,還一直在挑逗她。
「陰陽家的秘術我沒學全,你是不是再給我普及普及新姿勢?」
「不肯說?那你給我演示演示。」
秋月不說話也不動,就像一塊木頭。
陳東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被張星辰、張明等人帶來的壞情緒,頃刻間爆發了。
他雙手掐著秋月的脖子,重重喘息起來。
秋月瀕臨窒息,用力掙扎著,想要將推開陳東,她雙手在陳東手臂上抓下了一道道血痕。
陳東鬆開了手。
秋月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
「你要殺了我?」秋月瞪著陳東。
陳東低聲笑道:「求饒嗎?」
秋月咬著嘴唇,不吭聲。
陳東不肯放過她,她也不肯低頭,就看誰更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