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摸到了青蔥手，二摸摸到了小胸口，三摸摸到了細柳腰，四摸摸到了……嘿嘿嘿。」
陳東嘴裡哼著不著調的小調，不緊不慢的下了樓。
秋月雖然沒有喊爸爸，但被折騰的筋疲力盡，昏睡了過去。
「到頭來還是本爵爺更勝一籌。」陳東吹了聲口哨，來到了一樓大堂。
飄香樓里的人，根本不敢往前湊。
沒看見那些錦衣衛一個個表情要殺人似的？這時候往前湊，真是不擔心自己的腦袋。
「結果如何？」陳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剛辦了事兒，口有些干。
姜老也覺得有些口乾，他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陳東挑眉看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姜老沉沉的嘆了口氣，「此事已經查清楚了，張星辰三人的功勞確實被搶了。」
陳東的眼神立刻落在張明身上，嚇得張明「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統領饒命，屬下也是被張放那個挨千刀的蠢貨蒙蔽了！」
陳東沒搭理張明，而是看向姜老。
姜老道：「張放和張明是叔侄關係，所以，張放將張星辰三人的功勞奪走，安到自己身上，張明對此並沒有深究。從根源上來講，一切過錯都是張放所為，是他瞞上欺下。」
陳東擺了擺手，「這件事，是張明主觀故意，還是失察？」
姜老瞟了燕十三一眼，道：「失察。」
「張明忽視張放搶功，致使錦衣衛名聲受損，剝奪千戶之位，貶為普通番子，如有立功表現，再行提拔。」
「張星辰三人推行新政有功，提拔張星辰為百戶，賞銀三百。」
「本統領做事，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望爾等今後做事，對得起良心，對得起錦衣衛，都散了吧。」
陳東擺了擺手，把人都趕了出去。
眾人不禁齊齊鬆了口氣，看到陳東剛剛的樣子，還以為是雷霆之怒，有人要人頭落地。可沒想到，只是過了兩個時辰，陰雲消散，春風化雨，漫天煞氣消弭於無形。
張明不止保住了腦袋，還留在了錦衣衛。
只要沒有一棍子打死，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張明對陳東露出了深深的感激之色，可是，看向張星辰三人時，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此仇必報！
張星辰三人對視了一眼，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為得到提拔而激動，反而因為同僚那冷冰冰的目光，感受到一陣陣的寒意。
他們得到了本屬於自己的功勞，卻失去了同僚的人心。沒有人願意和告密者混在一起。
張星辰心中不忿，他們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何錯之有？不止同僚排斥，就連頂頭上司燕十三，掃向他們的目光，也帶著一絲藏在眼底的厭惡。
這讓張星辰心中積聚起了一團火。
一眾錦衣衛站在飄香樓門口，互道珍重，卻將張星辰三人排斥在外，仿佛那不是三個人，而是三粒塵埃。
燕十三警告道：「回頭都把屁股擦乾淨，如果被姜老抓到把柄，我也救不了你們！」
自查風暴，人人自危。
搶功這件事算是糊弄過去了，再被查到其他事，燕十三屁股底下的位置，恐怕不穩。
「廠公。」張星辰喊了一聲。
燕十三充耳不聞，只當是沒聽到，和其他人回了府衙。
「大哥，這次咱們算是把人都得罪了。」
「是啊，大哥。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怕什麼？統領剛正不阿，不會坐視我等被人暗害。」張星辰正色道。
「就怕統領來不及幫我們啊！」
「人都死了，就算統領給我們申冤又怎麼樣？」
聽著兩位兄弟的話，張星辰臉色不禁一變。
人都死了，就算享萬世香火又如何？
這大好的花花世界，他還捨不得。
一念及此，張星辰轉身往回走。
「大哥你幹什麼去？」
「大哥等等。」
兩人雖想阻攔，但張星辰腳步更快。
他再次衝進飄香樓，「噗通」又一次跪在陳東面前。
陳東皺眉道：「功勞給你了，你又想做什麼？」
「屬下聽聞北廠初建，願帶兩位兄弟一起加入北廠，為統領分憂！」張星辰恭敬道。
緊隨其後的兩人愣了一下，連忙跪在張星辰身邊，同樣抱拳道：「願為統領分憂！」
陳東設置北廠，是為了清掃傳道者，現在傳道者被一網打盡了，他只想把北廠供起來，並沒有發展北廠的意圖。
在陳東遲疑間，樓梯處傳來了一個聲音，「統領，將這三人給我吧。」
秋月梳妝打扮了一番，面若桃花，媚眼含春，她雖然被陳東折騰的厲害，但陰陽秘術，又讓她很快恢復了過來，並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她走路腳步輕盈，呼吸綿長有力，體內定是有了氣感。
她走到陳東身邊，直接坐在了陳東腿上，「統領，你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奴家吧？」
陳東愣住了。
秋月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
剛剛在床上表現的十分抗拒，現在又投懷送抱。
別的女人都是人前端莊，人後放蕩，她可倒好，和其他女人反著來。
「你想幹什麼？」陳東挑眉問道。
「當然是為統領分憂啊！」秋月嬌媚一笑，「你不會以為，昨夜就是全部的反賊吧？那你也太小看他們三百餘年的發展了。」
陳東眉頭緊鎖，一時間，他也不知道秋月說的是真還是假。
姜老輕咳一聲，道：「統領，他們三人被同僚忌憚，東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去北廠也好。」
「都起來吧，以後你們就跟在秋月指揮使身邊做事。」陳東淡然道。
「謝統領，見過指揮使！」
三人齊聲說道。
秋月「嗯」了一聲，對三人面若寒霜，「出去候著吧，待會兒帶你們去辦點事。」
張星辰三人對視了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姜老很有眼色，也立刻提出告辭。
陳東並未挽留。
待人都走後，他一把捏住秋月的雪峰，在她脖間深深吸了口氣，「我把你弄舒服了，所以你棄暗投明了？」
秋月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統領好大的威風呢！小女子早已經心服口服。」
陳東眉頭一挑，在她翹臀上拍了一巴掌，「好好說話，不然再把你扔床上去！」
秋月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渴望。
她媚笑道：「剛剛不分勝負，我要和你決戰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