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
「行了，這傳念法門也不算難，一些基本的東西也告訴你了。」
林軒一拂衣袖：「有什麼想說的便傳念給我們吧，不要吱吱亂叫了。」
「嗯？俺腦子裡確實多了不少東西，有意思有意思！」
石猴喜不自勝，抓耳撓腮道：「你們聽得到俺想的麼？」
「差不多吧。」林軒點點頭：「你這猴確實有些能耐，這點功夫便學的大差不差了。」
「嘿嘿，這法子簡單的緊，聽一遍俺便懂了。」
石猴做了個鬼臉：「你們這兩隻猴長得怪裡怪氣的，剛剛嚇了俺一跳，想不到也是有本事的猴。」
「你才是猴！不對！你本來就是猴……」
黃蓉有些不爽：「你說清楚，我們怎麼就怪裡怪氣的？」
「你們身上連毛都沒有，還裹了一層布，醜死了。」
石猴歪了歪腦袋：「喏喏，你們屁股後面也沒尾巴，笑死俺了！」
「你是猴，猴子長了尾巴天經地義。」
林軒失笑道：「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是人不是猴，長出尾巴反是怪胎了。」
講道理的話，石猴應該類似石頭人、石像鬼之類的矽基生物，全身由石頭構成。
但這猴比較返璞歸真，看外觀只是比尋常猴子高大一些，臉部表情豐富一些，還沒有上升到明顯不當猴的程度。
算了，神話位面離譜的東西也多，沒必要糾結這個。
「咦？對哦！俺剛剛沒想到這茬。」
石猴咧咧嘴：「行了，俺明白了。這般說來，你們也挺慘的，長得這模樣確實怪不得你們。」
林軒：「……」
「猴就是猴，定住了七仙女也只知道吃桃。」
黃蓉哼了一聲，抽出如意金箍棒晃了晃：「這次算了，本姑娘不跟你計較。但本姑娘脾氣可不好，若再出言不遜，本姑娘一生氣這棒子可就砸下來了。」
「俺可不怕……，嗯？這、這棒子……」
石猴盯著如意金箍棒，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這根棒子俺曾見過的。」
「胡說八道！」
黃蓉噗嗤一笑：「你剛從石頭裡蹦出來，哪有機會見到這棒子？」
「你這麼一說，確實該是沒見過。但俺為啥看著這般熟悉，奇怪啊奇怪！」
石猴遲疑了下，嬉皮笑臉道：「這位大姑，俺不懂事，剛剛說錯了話，給你賠個不是。你這棒子給俺玩玩可好？」
「大姑你個頭！你這猴就是欠揍！」
黃蓉聽得心中發堵，狠狠瞪了石猴一眼：「這棒子給你玩玩也無妨，但你得拜我為師。」
「拜師？」
石猴大驚：「俺玩玩你的棒子，就得拜你為師？」
「不願算了。」
黃蓉小手一擺，將金箍棒縮成筷子大小：「本姑娘還不願收你這蠢猴當徒弟呢。」
「哎哎，咱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嘛，別著急啊！」
石猴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俺拜你為師的話，你能教俺什麼？」
「為師做菜的本事天下一絕，你若能學得三成本事，便是世上一等一的名廚。」
黃蓉露出一口小白牙：「喏，機會給你了，你要不要學？」
「做、做……做菜？」
石猴有點發懵：「你說的做菜……，到底指什麼？」
「就是把東西弄的好吃一點。」
黃蓉指了指一邊的草叢：「你看那邊有隻兔子，兔子生吃起來難吃的緊，但紅燒麻辣之後，可就香得很呢。」
「兔、兔……兔子？」
石猴看了看兔子，感覺有些迷惑：「額，俺大概聽懂了，可你這棒子也是用來做菜的？」
「當然啦，這棒子死沉死沉的，平時擀麵啊榨肉泥啊，好用的很呢。」
「俺考慮一下吧。」
石猴愁眉苦臉的蹲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兔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行啊，拜師也算是大事了，好生考慮。」
黃蓉拍拍手，笑吟吟的望向林軒：「本姑娘很機智吧？」
「這是機智還是抽象啊……」
林軒大為無語：「別的不說，猴子也不吃葷啊，你教它做烤兔作甚？」
「你留意的重點也挺奇怪的嘛。」
黃蓉吐吐舌頭：「這也沒啥，我教他當廚子，又不管他吃不吃。也沒規定廚子平時就得吃自己的菜吧？」
「不是這個問題……，好端端的為啥要收他當徒弟？」
「我想了想，這次的對頭比較厲害。為了戰力最大化，這金箍棒還是交給這猴算了。」
「但俗話說『法不可輕傳』，我這如意金箍棒好歹是功德神器，平白給了這猴也不妥，總得扯上點關係。」
「你是知道的，我別的不行，廚藝可算是天下一絕，當這猴子的師父應該是綽綽有餘，心安理得。」
黃蓉笑眯眯道：「這猴子之前的師父是佛門大僧，本姑娘馬馬虎虎算是道門女仙吧。綜合一下，大家扯平了，爹爹和老黃看到咱們桃花島日益壯大，也會很欣慰的。」
「你爹和老黃也不容易，讓他們過幾年安生日子吧……」
林軒一陣無語：「而且，佛道的因果還能這樣扯平的麼？」
「為啥不行？金蟬子教了這猴什麼？緊箍咒麼？」
黃蓉不滿道：「本姑娘教它做菜，好歹是藝多不壓身。」
「如此說來，倒也有些道理。」
林軒沉吟了下：「你把金箍棒給出去了，自己怎麼辦？就憑你半桶子水的先天乾坤功和西華至妙之氣？」
「青兒說她有劍就行了，把定海珠送給我了。我修為再弱，催動這珠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玩意好歹也是上品靈寶，只要不遇到教主聖人，應該還是能打一打的。」
黃蓉聳聳肩：「再說了，金箍棒雖然認主了，可我也沒什麼對應的功法。按你上次說的，我專程去學了下丐幫的打狗棒法，其實也就那樣，老黃看了都直搖頭。」
「行吧，既然你們盤算好了，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林軒點點頭：「定海珠都直接送你了，青兒倒是大氣。」
「好姐妹互幫互助嘛。放心啦，本姑娘的計劃還是挺靠譜的。」
黃蓉轉過腦袋，脆聲喊道：「小猴嘰，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個……，做菜雖然聽著不錯，但俺不太想學。」
石猴吐出一口悶氣，漫天要價道：「俺拜你為師也行，可總得教俺點有用的吧。比如長生不老就挺實在……」
「長生不老？這有什麼難的？」
黃蓉笑吟吟道：「為師只管教做菜。你要長生不老，那等會給你看個東西。你看完自己就會了，壓根不用勞煩為師出手。」
「還有這等事情？俺沒讀過書，莫要誆俺。」
「保真的。我們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騙你這猴也太丟人了。」
黃蓉宛如教鞭一般持著金箍棒：「再說了，你又不是什麼蠢猴子，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俺當然不蠢……，那好吧，俺便信你一回。」
石猴猶豫了好一會，身體向前一撲：「師父在上，受俺一拜！」
「這才對嘛。」
黃蓉大為得意，伸手扯了扯林軒的袖子：「拿那鏡子給這猴照照吧。」
「你這師父倒是省事……」
林軒點點頭，從袖中取出照我鏡遞給石猴：「我也不知大聖昔日修為如何，但大聖即便諸天合一，亦可化『他我』為本命，大聖自便吧。」
「大聖？這稱呼倒是威風的緊，可俺不是啊……」
石猴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胸口：「不過莫急，等俺學成了本事，定要這四海千山、億萬妖族稱俺為大聖。」
「確實不用急。」
林軒笑笑：「先照照這鏡子吧。」
「好勒！俺正好看看俺的樣子。」
石猴身軀猛然一顫，眼中閃出一道金色的神芒：「這、這鏡子……」
轟！
幾乎同時，天空中傳來震耳欲聾的雷鳴。
銀色閃電撕破黑雲，仿佛巨龍一般舞動。
如春日般的暖風拂過，五顏六色的花朵盛開。宛如盛夏的陽光落下，隨之轉為凋零萬物的秋意。
落葉紛紛、花草枯萎，隨之被紛紛揚揚的雪花覆蓋。
周而復始，石猴身旁方寸間的景物急速變化，仿佛彈指一瞬已是滄海桑田。
「這這這……，真是離了個大譜！」
黃蓉看的瞠目結舌：「這猴子只是照個鏡子，就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確實有些異於常人，但這猴情況特殊，弄出什麼動靜都不足為奇。」
林軒微笑道：「想點好的，你們桃花島好歹有個能鎮場子的了。」
「這怕是會把桃花島給鎮沒了……」
黃蓉默默的望著手中的金箍棒：「小猴……呃，猴哥，你、你還好嗎？」
「閉嘴，別叫我小猴！」
石猴眼中閃動雷霆般的精芒，爆喝道：「我想起來了，我乃齊天大聖孫悟空是也！」
「想起來就想起來，這麼大聲音做什麼？」
黃蓉輕哼一聲：「你這麼盯著為師作甚？莫不是想揍為師一頓？」
「嘿嘿，你這婆娘倒是有種！之前騙騙俺老孫也罷了，事到如今居然還敢占俺老孫的便宜。」
孫悟空齜牙咧嘴道：「莫說你這區區一點西華至妙之氣，就算王母娘娘來了，俺老孫也……，呃，反正你也不是王母娘娘。」
「行行行，你這猴子別急，話可得說清楚了。我幾時騙了你了？」
黃蓉滿臉無辜：「我一直就說教你做菜，以我的廚藝還當不得你師父了？不服你做個麻辣兔頭給為師看看。」
「這個……」
孫悟空愣了一下：「老孫我平日餐風飲露便可，學做菜作甚？」
「算了，你學廚藝好像確實也沒大用。」
黃蓉猶豫了下，妥協道：「要不咱們各論各的，你叫我師父，我喊你大聖？」
「笑死老孫了，這等事情還能各論各的？」
「哼！原本我還打算把這如意金箍棒傳給我徒兒擀麵的。既然你不願入我門下，我給旁人便是。」
黃蓉扯扯林軒的袖子：「林哥哥，這猴不領情，咱們回去吧。」
「哎哎哎，等一等！」
孫悟空臉頰一抽：「俺老孫不是在乎這棒子，主要老孫剛剛想了想，會做菜也沒什麼不好的，藝多不壓身，總有用上的時候。」
「早這麼不就行了。」
黃蓉嘻嘻一笑，將如意金箍棒一丟：「我們桃花一脈素來特立獨行，也懶得理會那些世俗禮節，拜師之類的瑣事也免了。總之以後大家是自己人了，多多關照。」
「嘿嘿，你這脾氣比那光頭更對老孫胃口。」
孫悟空接過金箍棒，又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腦袋，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如今沒了那鳥箍子，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大聖以照我鏡觀諸天，想必也有所收穫吧？」
林軒問道：「如今大家並肩作戰、同舟共濟，大聖若有疑問也盡可提出。」
「嗯，你那鏡子委實不錯，俺老孫非但記起了以前那些破事。週遊諸天還大有收穫，領悟了不少東西。」
孫悟空揮揮金箍棒，咧嘴道：「對了，諸天裡面不少地方也奇奇怪怪的，那紫霞仙子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紫霞仙子……」
林軒失笑道：「不是你那壓寨夫人麼？」
「哼！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你們人族自己胡鬧也罷了，還編排到俺老孫身上了。」
孫悟空有些惱怒：「莫說俺老孫素來不近女色，就算要找道侶也得找只母猴子。她不過區區一介女仙，俺老孫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黃蓉聽得一陣氣悶，鼓了鼓腮幫子：「猴就是猴……」
「行吧，大聖所言甚是有理。」
林軒也有些無語：「我和蓉兒情況特殊，沒法觀鏡中世界映照諸天。二郎真君前陣子倒是觀過這鏡子，大聖來日可以跟他談談。」
「二郎真君？嘿嘿嘿！」
孫悟空大笑起來：「俺老孫適才遇到個好玩的小千世界，那廝在裡面變成了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娘。可遇到俺老孫，那廝立馬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多半以前被俺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笑死我也。」
「還有這種事情？」
黃蓉眼中露出玩味之色：「那你遇到楊戩怎麼說？兄弟，你好香？」
「……」
孫悟空打了個寒顫，連忙搖頭：「經你一說好像確實有點怪，不說了不說了。」
「太上說過，諸天萬界皆源於眾生想像之中，離奇一點也是有可能的……」
「大家以和為貴，這事就不要多提了。」
林軒搖搖頭：「大聖且說說自己吧，為何淪落到這般地步？」
西遊題材總體還是挺正經的，也只是玩玩陰謀論之類的。
但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基數大了也就會出現些xp奇特的神人，不按套路出牌，硬生生把西遊搗鼓成黃油。
孫猴子還算好，唐三藏就經常莫名其妙的娘化，還出過一些經典本子。
二郎神好歹也是人氣角色，被魔改成雌小鬼反覆爆炒，似乎也不足為奇……
還好楊戩之前沒看到這玩意。
否則致郁程度肯定比人生長恨水長東來的猛。
眼下形勢有點複雜，林軒覺得有必要關注一下盟友的身心健康。
要是楊戩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導致道心受挫，就太生草了……
「哎，俺老孫其實也有些說不清楚。」
「成了鬥戰勝佛之後，俺老孫也沒什麼追求，跟如來知會了一聲便回到花果山。」
「名義上算是跟俺那猴子猴孫傳揚佛法，實際也沒人監督。老孫混混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孫悟空嘆了口氣：「忽一日，我那師父找上門來，說靈山有變，天地大劫在即。他與人鬥法不敵，如今已是油盡燈枯，讓俺老孫速去天庭讓玉帝老……老天尊庇護，再想辦法將俺那金箍的因果抹去，方有一線生機。」
「你師父？」
黃蓉訝道：「金蟬子麼？」
「不是那光頭，是我授業恩師。跟你區分一下，就稱他大師父吧。」
孫悟空聲音低沉：「大師父不許俺老孫說出他來歷，你們若知道便知道，不知道就跳過這茬。」
「原來是菩提祖師。」
林軒點點頭：「令師修為通天徹地，也會落到寂滅的下場。」
「大師父說他乃大能斬出的善屍，雖有境界但根蘊不足，若真與那些曠古大能決死一戰的話，多半凶多吉少。」
孫悟空吐出一口悶氣：「但所謂曠古大能天上地下也屈指可數，必非寂寂無名之輩。」
「然後呢？你們就去天庭了？」
「真去了天庭怕也好了。但俺老孫素來是個暴脾氣，看到俺師父那樣子，頓時火冒三丈，拉著師父說要報仇，又說要殺上靈山，找如來評評理。」
「哼！俺老孫也是蠢，連俺大師父都不敵的對頭，俺去了有什麼用？難怪他一直苦笑搖頭。」
「就在我們拉扯的時候，天外傳來一道無法形容的鐘聲。俺老孫聽到這鐘聲，就感覺頭疼欲裂，比那緊箍咒還要厲害百倍。」
「隨之天地一暗，俺老孫便迷迷糊糊的沒了知覺。俺老孫再次醒來之時，體內已被魔氣所侵，只好託夢給后土娘娘強行兵解。」
孫悟空握緊金箍棒，恨恨道：「那鐘聲說不清來歷，但後面肯定是彌勒老匹夫藏在暗處，用那死媽的人種袋偷襲俺老孫，此仇必報！」
「如此說來，大聖也不知道天地大變的成因？」
「這個也無妨，反正惹到了佛門，大劫之時總能明白的。」
林軒沉吟了下：「說起來，我們之前也跟彌勒做過了一場，一會跟大聖說……，嗯？」
便在這時，天地間有清越的破碎聲響起，林軒身上泛起點點漣漪，又恢復如常。
極遠處，一道血光沖天而起，在天穹上化為一灘血霧，若隱若現。
「太古巫咒？怎麼回事？」
孫悟空一怔：「小師公，有人暗算你？」
「……應該是釘頭七箭書吧？那人拜不死我，死的就該是他了。」
林軒凝視著血霧：「可惜了，死的應該不是陸壓。」
「陸壓是誰？不過，釘頭七箭書這名字好生耳熟，俺老孫似乎在哪聽過。」
孫悟空吐出一口悶氣：「想起來了，娘的這玩意歹毒的很，小師公的命這麼硬？」
「還好吧……」
林軒笑笑：「陸壓雖然沒死，但他做法害我，已結下因果。冥冥之中我自能感應到他的方位，既然結下死仇，以他的性子也只能儘快了卻了。」
「俺老孫懂你意思，就是說他要領人來殺你了，咱們在這以逸待勞，等他上門過來，便直接他打死？」
「大聖說的甚好。」
林軒點點頭：「卻不知大聖如今恢復了幾成修為，可有一戰之力？」
他雖然不怕釘頭七箭書，但不代表黃蓉、邀月她們不怕。
要陸壓喪心病狂的挨個拜一拜，那林軒哭都哭不出。
既然結下了生死大仇，那肯定還是儘快把陸壓弄死算了。
真要惹到了上古妖族，那封神大劫正好拿他們來應劫。
「俺學的東西都大差不差，穿梭諸天還領悟了不少新玩意。現在真要打起來，大致跟俺當弼馬溫的時候差不多，比起小師父強上不少。」
孫悟空嘿嘿一笑：「俺現在主要也就是修為不足，要給俺吃幾百個蟠桃，再去兜率宮化些九轉金丹，那俺老孫定可把那彌勒砸出滿頭包。」
「我就會做菜，比我厲害有什麼了不起的。」
黃蓉眼睛一瞪：「我只能進入瑤池，蟠桃園得西王母降臨才能打開。這邊老君的道場在玄都八景宮，你要去偷九轉金丹的話……，哎，為師反正不知情，回頭不用跟我說。」
「知道了知道了，俺老孫一貫嘴硬口風緊。」
孫悟空一揮金箍棒：「小師父、小師公，事不宜遲，咱們先打死暗算你們的妖人，然後去一趟八景宮偷……碰碰機緣。」
「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