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愣住了。
鼻尖傳來的味道只讓她覺得十分的安心,甚至於沉迷了進去。
整個人渾身一下子便充滿了力量。
她甚至有點沉浸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不願意離開,臉緊緊的貼著胸口,感受著那熾熱的心跳。
她甚至想咬一口…..
難怪山上的狐狸都想跑到山下來,原來山下這麼幸福呀。
原本還比較虛弱的身體此刻也恢復了不少的體力。
「抱夠了嗎?」
直到頭頂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晚晚才緩緩抬起頭。
此刻的臉已經染上了紅潤,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迷離,看向裴湛。
嘟囔著紅唇,還有些不滿,似乎是覺得自己被打擾了,非常的不滿。
隨即懷裡軟軟的傳來一聲。
「晚晚沒有抱夠…」
的確沒有抱夠。
原來抱抱會這麼舒服,特別是被眼前這個人抱抱。
晚晚甚至有些懷念。
她喜歡這種被人抱在懷裡暖暖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
晚晚剛剛說完這句話。
整個人就被更加覆蓋住。
緊接著,就直接被人逼到了牆角。
隨即,男人那張極具壓迫感的臉就這樣赫然出現在了晚晚面前。
男人眼神微眯著,看著面前紅著軟乎乎臉蛋,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盯著自己。
即便是這樣子。
晚晚甚至還沒有害怕,反倒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男人,似乎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子。
很快,男人帶著點嘶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故意的?」
裴湛強行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雖然不近女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聖人,並且,壓抑許久的他,此刻竟然也有些被眼前這個看似清純,實則滿滿全是誘惑力的人吸引住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他想要,沒有誰能夠拒絕。
大不了,完事之後直接把她給殺了。
裴湛桃花眼微眯著,臉也慢慢朝著晚晚靠近。
兩個人的呼吸交纏著。
而晚晚早已經懵逼了。
卻還是乖乖的開口。
「沒有故意…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你知道,你這樣子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裴湛眼中閃爍出危險的光芒,像是看獵物一般看著面前這盤軟糯的糕點。
聽到這裡。
晚晚愣愣的搖搖頭。
她不知道….
「我只是想要抱抱….沒有想要代價…..」
又是小小的一聲,這次,晚晚不敢在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身體也不自覺的往後退。
雖然這個男人身上暖暖的,被他抱著很舒服,但是晚晚也感受到了男人那強烈的壓迫感,她快要有點窒息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不是剛剛的感覺了呢?
晚晚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莫名有些委屈,人也不自覺的往後退。
「想要抱抱?」
裴湛輕笑一聲。
並沒有因為她的退縮而放棄自己的進攻,反倒是朝著她更加壓迫了過去。
「那你知道,抱抱之後要幹嘛嗎?」
裴湛的嘴角擦過晚晚的臉龐,噴出的灼熱呼吸聲在晚晚耳邊迴蕩。
晚晚頓時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整個人都像是一隻即將被逮住的獵物。
良久,才慢慢抬起那雙已經微微泛紅的眸子,聲音小小,嬌嬌的,還帶著些許哽咽…
「那….那我不….不抱抱了好不好?」
像是一個收到了莫大委屈的小哭包。
裴湛不由得有些好笑。
但是還沒有等他繼續開口。
突然…
門口傳來女子焦急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去哪裡了?」
是婉心。
晚晚猛然驚醒,剛剛自己躲起來了,婉心現在肯定很著急了。
晚晚剛想開口。
嘴卻被男人的手輕輕捂住。
男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而正當裴湛想要下手時。
卻發現面前的小東西不知道何時已經委屈得哭了出來。
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到了他的手上,冰冷卻又灼熱。
一雙小鹿眼就這樣子呆呆地看著自己。
裴湛眸子暗了暗。
唇緊抿著。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小東西這個模樣,自己倒是有些不忍心殺她了。
裴湛慢慢將手放下。
冷聲開口。
「下次別讓我看到你。「
隨即,整個人便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晚晚面前。
只留下晚晚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剛剛男人身上的壓迫感似乎還沒有離開。
晚晚咬住自己的唇,低下頭,略帶委屈。
為什麼….不就是抱抱他一下嗎?為什麼要這麼凶?
他不喜歡自己抱抱,那就自己不抱抱了呀….大壞蛋
(解釋:她只是一個狐狸,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別罵我,感謝。)
即便是如此想。
但是慢慢感覺到身邊的溫暖離開了,晚晚還是有些失落,低下頭,,她喜歡呆在剛剛那個人身邊….
打量起四周,卻發現根本沒有那個人留下來的任何東西,甚至於他是怎麼離開的,自己都不知道。
而當婉心找到小姐時。
便看到了小姐失魂落魄的站在樹下。
「小姐…「
婉心趕緊跑了過去。
「婉心。」
看到熟人。
晚晚臉上才好不容易露出笑容。
「小姐…我去找那個偷我們銀子的人,人沒有找到,我就趕緊趕回來了,不過幸好碰到了魏少爺,魏少爺派了馬車來接我們。」
婉心帶著小姐往前走。
卻沒有發現自家小姐現在如此低落的情緒。
另一邊。
「殿下….」
元長安焦急的走上前。
「您受傷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殿下衣服上的鮮血,不由得臉色大變。
而裴湛連眼神都沒有給,只是坐在椅子上。
「把魏遲叫過來。」
「是,殿下。」
元長安立刻照做。
而當魏遲匆匆趕到時,卻看到裴湛已經脫下衣服,自己在處理傷口。
「殿下,臣來了。」
魏遲恭恭敬敬朝著裴湛行了個禮。
而裴湛只是微微點頭,臉上依舊冷若冰霜,即便是手臂此刻鮮血直流,但是他依舊面無表情。
「毒箭射中,需要將毒素感染的肉割下。」
魏遲打量了傷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而當取下綁在裴湛手臂上的面紗時,在場的幾個人紛紛愣住了。
這條面紗…明明是個女子的。
即便是染上鮮血,也能夠看出來,能夠用上這條面紗的女子,是何等的優雅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