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了？」
看著秦莉莉逐漸黯淡的目光，夏羽鈞關切地問道。
秦莉莉的聲音充滿疲憊：「我……我沒事。今天有點累。」
夏羽鈞看了一眼後排：「秦老師，勞駕一下。那靠枕給我姐用一下。」
鑑於綠燈已經亮起，而這輛福特探險者就在最前排。夏羽鈞只好匆匆地啟動車輛，順便讓坐在副駕駛的秦莉莉幫忙關手機。
接過靠枕，秦莉莉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單間竹和已故男友的容貌。她恨不得一幀一幀地進行比對。
「又堵車了。」
秦老師歪頭看向窗外，「擁擠的交通何時了啊。」
隨後對秦莉莉說：「閨女，那姓單的小伙子和你同齡，要不……你們多交流交流？」
秦莉莉煩躁地撅撅嘴：「爸，您嫌我煩了是吧？」
夏羽鈞拉了一次偏架：「秦老師您別急。我姐還年輕呢，得以事業為重。」
秦老師見她根本不上心，雖然著急，但也沒轍。儘管很想讓女兒有個歸宿，但他也懂得尊重，就沒有再催。
就在這時，前方的一陣鳴笛聲把秦莉莉驚醒。她捂著嘴打個哈欠，問夏羽鈞：「弟，那位新鄰居是哪的人啊？」
夏羽鈞知無不言：「單哥是春市人，28歲，單身。18歲讀完本科，京城大學生物學博士畢業。」
秦老師暗自思忖：常言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麼個好苗子不留在京城，卻來到春市，這其中恐怕還真有點不為外人所知的隱情。
秦莉莉把夏羽鈞的話一一默記在心。
單間竹的確引起她的興趣。她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到了。」
夏羽鈞把車停好，三個人走進姥姥家。開門的是大舅陳志剛，做飯的是大舅媽和他女兒陳茉。
幾個人互道過年好，夏羽鈞也把小姨拜託的禮物帶給家人們。一家人隔著屏幕，來了一次賽博團聚。
這個家，少一個人都是缺憾。
隨後，夏羽鈞洗個手就去廚房幫忙，秦老師、陳志剛、秦莉莉和姥姥在客廳看電視。
秦莉莉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去小房間小憩。
對秦莉莉、以及醫生群體來說，假期幾乎沒有，值班肯定沒跑。除夕不值夜班的概率堪比祖墳冒青煙。因此，心知肚明的全家人就讓秦莉莉好好休息。
說是小憩，秦莉莉的大腦卻還在運轉。
根據已故男友的說法，他的父母早年間感情不和，已經離婚多年。說的同時還把戶口本給她看，上面沒有戶主的妻子。
當時，他們幾乎已經確定結婚。然而還沒等到這一天，他就倒在了槍擊案的血泊中。
他的葬禮是在國內舉行的。在他的葬禮上，秦莉莉和他的父親打過招呼，父子倆都是京城人。
葬禮結束後，這位父親首先向秦莉莉道歉。他當初之所以不太同意兒子和她在一起，是因為秦莉莉和前妻都來自春市。前妻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而根據夏羽鈞的轉述，單間竹的父母也是早年間感情不合。他還表示，朋友未來的丈母娘對此事含糊其辭，沒說離婚與否。
「問題在哪兒呢？」
秦莉莉不斷翻身的同時喃喃自語。
她懷疑這兩家人有一些聯繫，但是總感覺少了一些線索。
……
「問題在哪兒呢？」
面對嘗起來味道很淡的半成品，夏羽鈞抓耳撓腮、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愣是沒想到問題在哪裡。
陳茉默默地飄過，默默地撒了點鹽，默默地轉過身，默默地給夏羽鈞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有了夏羽鈞的加入，大舅媽自然可以休息。剩下一些菜，就由夏羽鈞主廚，陳茉打下手。
「姐，車開著還舒服吧？」
為緩解尷尬，夏羽鈞主動找話題。
陳茉邊切菜邊回答：「挺滿意的，謝謝啦。」
隨後她把話題轉到凌薇身上：「看照片，你女朋友的腿型很不錯嘛。標準的漫畫腿。」
夏羽鈞心想，不愧是漢北大學新晉校花。凌薇居然發展到了男女通吃的程度。
但是，他還有一事不明。
「姐，漫畫腿是啥意思？」
陳茉解釋道：「漫畫腿腿型要直，腰身比例長，腿圍不能粗。
從你提供的照片來看，她的微笑線到膝蓋，再從膝蓋到腳的長度比例為3：5。這就是漫畫腿。」
夏羽鈞萬沒想到，表姐對這方面還有研究，就讓她剖析一下她自己和秦莉莉分別是哪種腿型。
陳茉清清嗓子：「莉莉姐是酒杯腿。大腿和小腿都相對緊實，並且上寬下窄。大腿比較有肌肉感，小腿比較纖細。腿部的肌肉無明顯發達，整體線條流暢。
至於我，我屬於是筷子腿。大小腿一樣粗，膝蓋處凹凸不平明顯，整體非常纖細。
女生的腿型除了漫畫腿、酒杯腿和筷子腿，還有直腿、超模腿和小鳥腿。」
看了一眼陳茉的腿，夏羽鈞認真地說：「姐，年夜飯多吃點，別減肥了。90斤夠瘦了。」
陳茉暗道該死。前幾天自己把身高體重發給奶奶（夏羽鈞的姥姥），結果發錯了。發給了夏羽鈞。
不等她做出回答，夏羽鈞好奇地發問：「姐，我屬於什麼腿型？」
陳茉看都不看：「你又不是女孩子，注意腿型幹嘛。」
夏羽鈞把菜下鍋：「趁年輕矯正一下，我可不想有羅圈腿。」
「你忘了？莉莉姐給你看過，你的腿型正常。」
說著，陳茉發動惡魔低語技能：「莉莉姐還說，你的第三條腿也很強壯。」
這句話嚇得夏羽鈞捂住下方：「姐，給我留條底褲吧。」
陳茉淡然一笑：「幹嘛這麼緊張。那次坐高鐵，你自己鼓的大包，隔著褲子都能看見。」
夏羽鈞弱弱地說：「姐，不要盯著別人的下半身看。這樣很不禮貌。」
「你那次是不小心看到的。不過，看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可是咱家唯一的30歲以下的男丁。」
說話間，最後一道菜完成。年夜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