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重要的身份。」
「跟我說說鎮水寺里的情況。」穆晚兒說道。
和尚頓了一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問的是鎮水寺,而不是千毒門。」穆晚兒冷冷說道。
和尚察覺到什麼,想要改口,身體一陣,一把刀,從後背貫穿。
「我說了,我趕時間。」穆晚兒冷冷的看著那和尚,吩咐人處理之體,然後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屋子,連帶著,放火燒了整個鎮水村。
夜色之下。
火光沖天。
佛若看著穆晚兒,只覺得這人行事無忌,卻偏又保持底線。
這一把火。
少了鎮水村的房屋,卻救了鎮水村之人的命。
不然。
失了婆國後人,被人就走了他,又死了兩個門人的千毒門,怎麼可能放過鎮水村?
「姑娘心善。」佛若道。
穆晚兒淡淡道:「不過是,不願意多造殺孽罷了!我,不是什麼心善之人。」
一行人前往井泉縣。
早已經等在井泉縣的上官儒,盼星星盼月亮。
終於在這一個夜晚,迎回了穆晚兒。
「你去哪裡了?一句話也不留,擔心死人了。」上官儒還記著穆晚兒毫無徵兆離開的一幕,帶著幾分怨念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行了,大晚上的,都挺累了,別鬧騰了,休息吧!」穆晚兒揮揮手。
上官儒看著穆晚兒,發現一段時日不見,穆晚兒的氣質更冷,更強,也更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不可一世。
……
京城。
朝堂之上,諸國太子來信,說要來大胤來訪求學。
如此一來。
臣子日日陪伴諸國太子,身份上就有些弱勢。
為此,太子再度被提起來,言明要接回宮中,早早教導禮儀。
此聲一起,便幾乎沒有反對的聲音。
不日。
宮中便派了人,前往迎接穆晚兒,只是迎接歸迎接。
作為親爹與親娘的皇帝與皇后,卻都是一言不發,態度冷漠的緊。
因著穆晚兒的要求。
太子依仗開路,銅鑼輕響,凡所到之處,人人皆知,太子歸朝。
穆晚兒坐在太子攆架上,佛若與上官儒各坐在左右兩側。
「主子,您為何一定要這般敲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太子?」上官儒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
當然因為,她不是真正的太子啊!
悄無聲息的回京。
老百姓們誰知道她的存在?
一旦有個什麼。
一句她假冒太子,她可是百口莫辯。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井泉縣距離京城有一段路,她更是特意走了一套繞路,所過之處,更是讓人暗中散布消息。
把她的身份昭告老百姓。
同時,那靜止的一年,也被說成是她不相信自己是太子,諸般拒絕回京,後來皇上與皇后,親自證實她的身份云云。
事實上,自然沒有親自證實。
但有這謠言在就行了。
人云亦云。暖才 .
假作真時,真作假。
她這個假太子,運籌的好了,誰說成不了真的?
一路敲敲打打。
穆晚兒進京,本只需要快馬七天的路程,生生被繞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
謠言都傳到了宮中。
皇宮。
申屠復聽著穆晚兒的舉動笑了笑,帶著這個消息,進入鳳禧宮。
鳳禧宮的寢殿。
一個絕美婉約,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女子,雙腳被鎖鏈扣住的女子,坐在床榻。
看到申屠復進來,眉目不懂,冰冷如同一尊雕塑。
「你還是這般不待見我!」申屠復看向女子,輕輕開口。
女子沒有半點反應。
申屠復上前,一雙手在女子身上遊走,猛地一用力,把女子壓在床上。
「我今日,可是帶來了你兒子的消息,怎麼?不想聽一聽?」申屠復親昵的嗅著女子的體香,在她耳邊調笑道。
原本如同雕塑一般的女子,眸光動了動。
「你也只有聽到他與你兒子,才會有些反應。我告訴你,我已經封了你兒子為太子,不日,他就要進京了。」申屠復道。
絕美的女子眸光動了動,然而面上卻仍舊一派沒有表情。
「你是我的皇后,你的兒子,你說會不會認我做爹呢?」申屠復問道。
女子身體僵硬起來,眼中似乎在蓄積風雲。
「這般暈滿了風雲的眼睛,可真漂亮!雅兒,你放心,待你的兒子入京,我會叫他來看你的。」申屠復說著,便欺身而上,沒有溫柔,只有宣誓主權,霸道的侵占。
一番折騰。
申屠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氣息更加沉寂,卻沒有死氣的上官雅,勾唇笑了笑。
「好好吃飯,好好喝藥,我想,你也想見見你與他的兒子吧?」申屠復穿戴整齊,附身附在上官雅耳邊說道。
上官雅沒有動,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兒子挺聰明的,這一路入京,敲敲打打,半個大胤,如今都知道,他是我的兒子,我大胤的太子殿下。」申屠復坐在床邊,輕柔的給女子抹藥。
他的眸光落在女子身上的青紫的痕跡,以及情動之時,他咬下的壓印,手下輕柔萬分。
「你說,他那樣聰明,會不會發現點什麼,繼而被我給殺了呢?」申屠復問。
上官雅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裡,是暴怒的雷火。
「雅兒,他的性命,握在你的手中,你的態度,取決了我的態度。」申屠復輕輕的說道。
上官雅渾身開始顫抖。
申屠復看著染上了些許生機的上官雅,勾唇,笑的更加的愉悅。
他人到中年,保養得意。
俊美無雙的容顏,因為笑容,顯得妖異邪氣,充滿了惡魔般的味道。
對於上官雅的憤怒與掙扎,他含笑納入眼底。
「不急,雅兒!等你見了他以後再說。」申屠復溫柔說道,俯身親了親上官雅的唇,深情而虔誠。
然而。
只要掃到上官雅身上的斑駁地能看到血絲的咬痕。
又叫人覺得,他這姿態,諷刺的緊。
吻過上官雅。
申屠復起身,對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吩咐道:「照顧好皇后,若是有任何差池,你們知道下場。」
宮人們恭敬伏下身體,諾諾應聲。
等人一走。
上官雅才強撐著破敗的身體坐了起來。
孩子。
上官厚,你在做什麼?
為什麼暴露那孩子的身份,為什麼不叫他什麼也不知道,平凡幸福的過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