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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 章 虛偽的皇庭

2024-09-19 23:19:36 作者: 梵休無妄
  就在宋懷夕吃完第二碟點心後,皇帝才帶著蕭貴妃出現在宮宴上。

  眾大臣連忙起身跪下行禮。

  宋懷夕也放下手中的糕點跟著下跪行禮。

  「眾愛卿平身,今日除夕,朕與眾愛卿同樂。」

  皇帝的聲音從高台的寶座上傳來。

  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大殿上立刻湧進一群歌姬。太監們也排成兩列挨個給大臣們上菜。

  蕭貴妃坐在皇帝身邊,視線望向趙昉燁又看了看太子。

  一雙美目中閃過一絲得逞後的笑意。

  纖纖玉手舉起酒杯給皇帝倒酒,柔聲道:「陛下。說起來,今年還是寧王第一次參加除夕宮宴呢。幸好臣妾提醒陛下不然寧王這個除夕要過的無聊了。」

  皇帝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趙昉燁冷嗤一聲:「愛妃是心善不計較寧王冒犯,只是愛妃的心意不見得人家會領情。」

  「陛下別這麼說,臣妾也算是寧王的半個長輩,上次入宮定是臣妾處事不當惹到了寧王殿下。臣妾一直懊悔生怕沒有機會彌補。還好陛下答應了臣妾的提議,臣妾也算是安心。」

  蕭貴妃言語中帶著愧意,話里話外卻故意提起上次趙昉燁闖進芷羅宮杖殺宮人的事。

  想起這件事,皇帝對趙昉燁的放肆徒增幾分不悅。敢闖到芷羅宮杖殺全部宮人。

  下次是不是要帶兵到乾清宮啊?

  思及至此,皇帝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趙昉燁手握西北兵權這一直是他的一個心頭大患。

  見他發怒,蕭貴妃連忙慌張請罪,聲音嬌滴滴的充滿惶恐。

  「陛下,這是怎麼了?都怪臣妾除夕還說些有的沒的,惹陛下生氣了。」

  扭頭看向她那張嬌媚帶著擔憂的臉蛋,皇帝心情稍微平復了些:「愛妃起來吧,朕怎麼會生你的氣。」

  底下大臣個個都是人精,自然在揣測上面發生的事情。

  殿中歌舞昇平,群臣推杯換盞。

  收到蕭貴妃的眼神,太子突然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周圍的歌姬紛紛退下。

  熱鬧的氣氛戛然而止。

  眾大臣也停下推杯換盞的動作,屏息凝神望著大殿中央太子的身影。

  皇帝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一雙狹長的眼睛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大殿上跪著的趙景鑠,聲音低沉而威嚴:「太子這是何意?」

  「鑠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望著大殿中央的趙景鑠,蕭貴妃纖纖玉手捂住嘴角佯裝吃驚道:「今日除夕宮宴,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也不遲啊。」

  「父皇,母妃。今日除夕宮宴。兒臣本不該打擾大家的興致。但是事情緊急兒臣不得不奏。」

  宋懷夕從一眾好吃的中抬起頭,看著中央的趙景鑠。

  那日綺夢樓他還記得他,是壞人!

  指著他扭頭問趙昉燁說:「那個壞人在幹什麼?他也要跳舞嗎?」

  大殿上的歌姬都不見了,只剩下趙景鑠跪在中央。宋懷夕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滿臉疑惑。

  聽著他的發問,趙昉燁撐不住笑了:「懷夕說的不錯,跳樑小丑罷了。」

  「啊?什麼好醜?他很醜嗎?」

  宋懷夕更聽不懂了。

  摸摸他的耳垂,趙昉燁給他夾了塊如意雲酥:「不必理會他,不是喜歡麵食嗎?皇宮裡也就廚子還不錯,嘗嘗。」

  「好!」將雲酥塞進嘴裡慢慢咀嚼,宋懷夕舒服的眯起眼睛。

  真好吃,趙昉燁還記得他愛吃麵食。

  大殿上,趙景鑠慷慨陳詞:「父皇,今日除夕。我們享受著美酒佳肴,而千里之外的西北百姓卻苦不堪言啊。」

  此話一出,眾大臣紛紛議論起來。好端端的怎麼說起西北來了?

  「西北是寧王的封地.....」

  「是啊,這和太子有什麼關係.....」

  皇帝的臉色明顯凝重起來,目光沉沉的看向底下的太子:「太子此話何意?」

  太子見時機成熟,從懷中拿出一疊書信對著皇帝和一眾朝臣激動的說。


  「父皇,寧王趙昉燁在西北割據一方。豢養軍士招兵買馬,一個藩王竟然擁有數萬兵馬。這將天子威嚴置於何地?」

  「更讓人痛心的是寧王為了養這些士兵對百姓強征賦稅。百姓民不聊生。」

  說完,他將書信交給皇帝身邊的掌事太監:「這是當地百姓的陳詞,請父皇過目。還望父皇收回寧王的兵權,嚴懲寧王還當地老百姓一個公道!」

  皇帝接過匆匆掃了幾眼,一張張紙上寫盡了民間疾苦。

  但皇帝對百姓過著什麼日子不關心,他甚至有些高興。

  高興終於有藉口能將趙昉燁手中的兵權收回來。若不是當初需要他帶兵抵禦外敵,他不會放任趙昉燁擁兵自重。

  即使將他召回京城,他心裡還是不踏實。

  唯有將兵權牢牢握在手中他才安心。

  將手上的書信扔在地上,皇帝龍顏大怒一拍桌案:「寧王!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

  大臣們也對他的行徑感到吃驚,紛紛看向趙昉燁。

  靠在椅子上,面對皇帝的質問。趙昉燁絲毫不畏懼,眼中帶著諷刺。

  整個皇庭何其虛偽。

  趙景鑠最看不得他這副毫不在乎的狂妄樣子,上前怒斥道:「大膽!父皇在問你話!藐視天威,你這是要造反嗎?」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一時間大殿中的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宋懷夕被這架勢給嚇到了,手上一抖糕點落到地上也顧不得。

  緊緊拉著趙昉燁的手,嬤嬤說的不錯真的有人要欺負趙昉燁。

  在桌子底下,趙昉燁輕輕拍了拍他拉著自己的手笑了一下以示安撫。

  趙昉燁站起身掠過趙景鑠,目光直直看向皇帝。

  語氣漠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陛下不就是想找個由頭收走兵權嗎?」

  被戳中心思的皇帝也氣急敗壞起來。

  猛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向他,厲聲道:「放肆!」

  一眾大臣急忙跪下:「陛下息怒....」

  酒杯在他腳下碎裂,趙昉燁撫了撫被酒水沾濕的衣擺,望著皇帝臉上毫無波瀾。

  此時幾個太子一黨的老臣也開始出來幫腔:「寧王這般狂悖,還請陛下即刻收回寧王的兵權。」

  「臣附議!寧王擁兵自重,恐對社稷不利....」

  「寧王性子狂妄,以下犯上。擁兵自重無視百姓疾苦,難道是有造反的心思?」

  幾個大臣你一言我一語,一頂接一頂的帽子扣在趙昉燁的頭上。

  生怕他還能翻身。

  見此情景,太子和蕭貴妃眼中儘是喜色,露出勝券在握的神情。沒有了兵權他倒要看看趙昉燁還有什麼能耐能和他爭。

  自己消除父皇的心頭大患,父皇只會更加信任自己。

  而丞相望著大殿上站著的趙昉燁,臉色如常。慢悠悠的喝著酒水。

  和丞相一派的大臣見他這般閒適也跟著安定下來。

  倒是坐得比較遠的宋尚書有些著急。王爺要是有難,那懷夕必然沒有好日子過啊。

  況且,他覺得寧王不像是會做出奴役百姓的事。

  雖然他身在尚書一職,卻沒什麼實權。因此也沒有站隊。此刻就算有站隊之嫌他還是站起身堅定的走到大殿上跪下。

  「陛下,寧王收復西北抵禦外敵。是我朝的肱骨之臣,縱然有錯也可能是無奈之舉。幾封不知來源的書信實在不宜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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