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特地留意著寢殿的情況,見燈火整夜未滅。
就叫下人時刻準備著,不消片刻熱水便抬進房門
將眾人屏退出去,趙昉燁把床上已經熟睡的宋懷夕抱起來放進裝滿熱水的浴桶中。
經過一夜折騰,宋懷夕軟得連胳膊也抬不起來。任由趙昉燁怎麼動作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將人細細的清理乾淨,視線落在他白皙皮肉上的紅痕處。趙昉燁微微癟眉。
有些後悔自己放縱,沒有控制住力道。
宋懷夕從小就被嬌養慣了,一身白皙的皮肉就像是他常吃的牛乳羹一般。
細膩嬌嫩,手勁稍微大點就留下一片紅痕。
若是放任不管這些紅痕定會變得青一塊紫一塊。
將人收拾乾淨,又給他上了活血化瘀的藥膏輕輕揉搓。做完這些天已經放亮了。
將他的被子掖好,趙昉燁起身穿朝服,收拾妥當。撩開床簾輕吻宋懷夕的額頭,隨後出了院子上朝。
一覺睡醒,睜眼一看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宋懷夕心中一顫連忙坐起身大喊。
「啊!我上學堂要遲到了!怎麼辦!!!」
他的叫喊聲將院中伺候的人全都引來了。
張嬤嬤和春華率先來到床榻邊上,神色一臉焦急:「怎麼了?怎麼了?王妃別急慢慢說。」
哭喪著一張臉,眼中泫然欲泣。宋懷夕一邊著急下床一邊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
聲音都發顫:「嬤嬤...我去書院要遲到了...唔..夫子很嚴格的,他一定會打我的手心.....」
反應過來他原來在擔心這件事情。張嬤嬤和春華對視一眼。雙雙鬆了一口氣。
上前將他穿反的衣服脫下重新穿上,張嬤嬤安撫他:「王妃不要著急,王爺今早走的時候說了,今天不用去學堂。」
「不用去學堂?為什麼?」
聞言,宋懷夕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到肚子裡,隨後疑惑不解的問道。
張嬤嬤,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咳嗽兩聲對著一旁的春華說:「春華,你去看看,王妃的早膳準備好了沒有。」
春華點頭,轉身跨出院門。
轉過臉,看著還一臉茫然的宋懷夕,張嬤嬤帶著他在床沿上坐下來。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王爺體諒你啊。畢竟昨夜你和王爺.....」
張嬤嬤的話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下去。
宋懷夕更加茫然了,歪頭問張嬤嬤:「那每次做親密的事都可以不用上學堂嗎?」
那他以後是不是多了一個很好用的理由不上學堂啊。一想到不用上學堂他就開心。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張嬤嬤一時語塞,望著他哭笑不得。
摸著宋懷夕的發頂,說道:「昨夜是初次,王妃難免不適,王爺才會體諒。往後便尋常了,不過這可不是不上學堂的理由。」
「不適?」宋懷夕更加迷惑了,看著張嬤嬤說:「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他全身上下只有唇瓣和大腿根隱隱有些疼,除此之外都好好的沒有不舒服啊。
聽了宋懷夕的回答,倒是將張嬤嬤給說懵了。男子和男子之間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怎麼會毫無感覺?
都說初次會比較慘烈,連床榻都下不來呢?怎麼會像宋懷夕說的如此輕鬆?
難道,王爺根本沒有碰他?
一想到此處,張嬤嬤就有些焦心。畢竟她是生活在後宅的傳統女子。認為依靠丈夫是天經地義的。
若是沒有丈夫的喜愛,在夫家是很難生存的。
當即視線在宋懷夕身上打量起來。
宋懷夕愣愣的望著張嬤嬤一臉嚴肅的查看自己,不明所以的問:「嬤嬤你在我身上找什麼呀?」
看著他那雙不諳世事的眼睛,有些事情她也不好開口。掀開宋懷夕的領口,看見大片的紅痕。
張嬤嬤眼中的疑惑更加深了,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王妃天賦異稟?還是說王爺愛護有加?
收回手,張嬤嬤眼中神色更加複雜了,欲言又止幾次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殊不知,昨晚,趙昉燁根本就沒有做到最後。
動作到一半的時候,宋懷夕的腰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眼中淚珠大顆大顆的冒。
方才還說不怕疼,真到這個時候已經癟著嘴疼的直落淚。
趙昉燁還能有什麼辦法,一見到宋懷夕落淚,心臟就隱隱作痛自然是放棄了。
但也沒有虧待自己。另尋他法,紓解了一番。也將宋懷夕折騰的夠嗆。
對待這件事他不急,畢竟來日方長。
很快宋懷夕就明白,趙昉燁為什麼替他告假了,一醒來思緒就被遲到的恐懼,和告假的不解所占據。
還沒有意識到隱隱作痛的部位,直到站起身走動,刺痛才開始顯現。
一瞬間想起了昨夜,宋懷夕整個人的臉刷一下的就蔓延上熱意。
趙昉燁一下朝就朝著王府趕,奈何被事務纏身耽擱了一會兒。
已經過了陪宋懷夕用午膳的時辰,趙昉燁心中對太子一黨又添了幾分殺意。
自從太子被禁足東宮,太子一黨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難纏。惹得他心生不快,面容冷峻的踏入寢殿。
張嬤嬤瞧見他的陰翳的臉色,又聯想到今早上宋懷夕說的話,一時間擔憂非常。
心裡不斷地打著算盤,不知道該出些什麼主意讓宋懷夕挽留住趙昉燁的心。
殊不知,趙昉燁的一顆心早就丟在宋懷夕身上了。
走進殿門,一眼就看見宋懷夕穿著裡衣窩在軟榻上看書。眼神專注略微皺著眉。
趙昉燁走過去,從身後攬著他:「在做什麼?」
聽見是趙昉燁,宋懷夕立刻轉身撲進他的懷裡。聲音黏糊帶著雀躍:「趙昉燁!你回來啦。」
「嗯。」趙昉燁抬著他的下頜吻了吻他的唇瓣,伸手將他散落的頭髮撩到耳後:「還疼麼?」
一提起這事,宋懷夕耳朵尖立刻就紅了。
伸手捏他胸前的衣襟帶著一絲抱怨:「好疼,我腿現在還疼。都不能走路,都怪你!都怪你!」
昨晚上,宋懷夕累的眼皮都支撐不住了,趙昉燁還不放過他。
在床上的趙昉燁和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讓宋懷夕發怵。
他不輕不重的抱怨落在趙昉燁的耳朵裡帶著嬌憨,根本沒有什麼威力。
趙昉燁伸手攬著宋懷夕的腰,抓著他攥著自己衣襟的手。
趙昉燁眼含寵溺低聲說:「為夫錯了,晚上給懷夕上藥就不痛了。別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