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宴上,太子被禁足一事連帶著蕭貴妃也受到了牽連。
皇帝好久都沒有到芷羅宮去,反倒是寵幸了幾個新入宮的才人。
蕭貴妃見此情景簡直心急如焚。
對趙昉燁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一雙漂亮的鳳眸眼中帶著怨毒之色。憑什麼自己被那個女人壓一頭就算了。自己的景鑠也要被趙昉燁壓一頭。
她不甘心!不甘心!
立刻修書一封讓自己的父親想法子彌補國庫的虧空。順便推出幾個替罪羊。這樣一來,勉強的平息了皇帝的怒火。
這麼多年,大臣賄賂的金銀財寶如流水一樣進了太尉府。填補一下國庫的虧空還是有餘力的。
他們和太子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太子倒台了。他們這些和趙昉燁唱反調的的勢必沒有什麼好下場。
畢竟是皇帝親自看著長大的太子,又寵愛有加。加上蕭貴妃的枕邊風。很快這件事情就輕飄飄的揭過了。
正如當初趙昉燁預料的一樣,整個國家已經從內部爛的不堪入目了。最終受苦的還是被迫增加賦稅填補國庫的普通老百姓。
太子府內。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的停在太子府門前。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婀娜倩影踩著人凳下車匆匆朝著府內走去。
太子府內,歌舞昇平。哪裡有被禁足的一點萎靡的氣氛。
太子端著酒杯眼眸划過大殿上身姿妖嬈的舞姬,眼中神色玩味。
少女身材苗條,一顰一笑都帶著攝人心魄的魅惑。一雙含情眼媚眼如絲。
趙景鑠將手中的酒杯向後一拋,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伸手抓住舞姬揮舞過來的絲帶猛地將人扯進自己的懷抱。
捏著懷中美人的下頜,趙景鑠眼神在她身上流連。
語氣輕佻:「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舞娘?」
少女欲語還休,纖纖玉手大膽的勾上趙景鑠的脖頸,聲音嬌媚婉轉就像是枝頭歌唱的黃鸝鳥。
「殿下說笑了,奴家當然是殿下的人啊.....」
蕭貴妃一進門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上前一把將趙景鑠懷中的女子拉起來,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讓一眾人都停下了動作不知所措的看著這邊。
蕭貴妃黑色兜帽下的表情狠厲:「賤蹄子,竟敢勾引當朝太子!太子就是被你們這些下作的東西帶壞的!」
趙景鑠望著怒氣沖沖的蕭貴妃,又看了看一旁捂著臉蛋癟眉的美人。美人眼中含淚增添了一絲好顏色。
「都下去吧。」
屏退眾人,趙景鑠坐在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醒酒:「母妃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還好意思問!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禁足期間還敢在府中花天酒地。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
蕭貴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完還不解氣上前拽著他的手。塗著蔻丹的指甲陷進他的肉里。
「你知不知道,現在趙昉燁在朝中有多神氣,這朝堂我看都是他王家一家人的天下了!」
「疼疼疼疼疼!」
趙景鑠甩開她的手,煩躁的說:「我現在都被禁足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見他這副樣子,蕭貴妃氣不打一處來。朝他吼道:「我這不是來給你想辦法了嗎?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一聽有法子,趙景鑠立刻來了精神,上前抱住蕭貴妃的胳膊:「什麼法子?母妃你快說啊,我在王府里都要憋死了。」
蕭貴妃冷著臉推開他的臉,聲音帶著陰狠:「既然你犯了錯,那就讓趙昉燁犯一個比你還要大的錯。陛下忌憚趙昉燁的勢力,若是此時傳出他意圖謀反。你說他還能不能翻身?」
皇帝本就忌憚他,只會借題發揮叫他永遠都不能翻身。
趙景鑠一聽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看見趙昉燁已經是階下囚的模樣。
此後太子一黨的人先後派了很多人手想要接近趙昉燁的書房,放置謀反的書信。奈何趙昉燁書房戒備森嚴,根本辦法下手。
就在此時,實在憋悶的趙景鑠無視禁足的旨意溜出去喝花酒。
上元節,站在酒肆上朝大街上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人群中相擁的趙昉燁和宋懷夕突然計上心頭。
此刻,逸才書院偏遠的書舍里。
宋懷夕看著眼前一臉不懷好意的趙景鑠,整個人立刻緊繃起來。
雙眼警惕的望著他。
他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是夫子的房間,趙景鑠會出現在這。更讓他傷心的是他十分信任的李皓陽竟然將他引到這裡來關上門不讓他出去。
趙景鑠一雙被風月場浸淫的眸子帶著不懷好意。那眼神就像是陰暗的蛇吐著濕漉漉的信子讓人渾身不適。
心中升起難言的恐懼,宋懷夕立刻跑到門邊使勁砸門。
聲音中帶著哭腔:「開門!開門!李皓陽放我出去。」
門外,李皓陽呆呆的站立著,臉上神情麻木。再也沒有了面對宋懷夕如春風一般的和煦表情。
眼睛像是一條死魚一樣,木訥呆愣沒有絲毫的生機。聽著屋內驚恐的叫喊聲他捂著耳朵滑倒在地,麻木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情。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我是迫不得已。
看著他聲音嘶啞,驚恐的拍門。
趙景鑠心中蔓延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步步緊逼抓住他的手腕扯向自己。
「別喊了,這裡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趙景鑠伸手摸上他那張俏生生的臉蛋,聲音帶著陰冷。
望著他一雙帶著驚懼的濕潤眼眸:「好漂亮的臉蛋,和本宮見過的人都不同。你很乾淨。」
宋懷夕被他抓住手腕,整個人就像是被毒蛇纏住了一般。
整個人仿佛被嚇破了膽子。僵著身子一動不動,胃部開始痙攣心中犯噁心。
見他不動,趙景鑠很滿意他的聽話。
據探子來報,趙昉燁的書房除了親信就只有宋懷夕能進出,本來是想給宋懷夕下毒威脅他將趙昉燁謀反的偽證放進書房。
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畢竟這樣的美人他還沒有嘗過。除夕宴會上,小傻子看趙昉燁的眼神一看就是深深的喜歡。
若是自己將他占有,並以此要挾宋懷夕。他定然會害怕事情敗露惹得趙昉燁厭惡,肯定對他百依百順。
眼神猶如實質一般,將身前的宋懷夕寸寸打量。趙景鑠按耐不住伸手粗暴的撕扯他的衣服。
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啊!!!!不要不要!!走開!趙昉燁!嗚嗚嗚嗚.....走開!」
宋懷夕像是才回過神一樣,一邊失聲尖叫一邊對著他激烈的掙紮起來。趙景鑠一時不察竟被他一巴掌扇在臉上。
耳朵邊上也多了被指甲劃出的紅痕。
伸手摸了摸被扇紅的臉,趙景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賤人!你敢傷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伸手從衣襟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往他嘴裡灌進去。
「這可是好東西,包你百依百順。」
「唔....咳咳咳....不..."
宋懷夕被嗆得眼冒金星。
捉住他的手臂掙扎不開,口中甜膩一片嗚嗚的哭:「嗚嗚嗚....趙昉燁....嗚嗚...我害怕....」
聽他口中不住的喊著趙昉燁的名字,趙景鑠眼中怒火中燒。正要繼續手上的動作。
突然,砰的一聲。
李皓陽從門外直直的飛進來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一道傾長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把冒著寒光的長劍,周身帶著冷戾。
被餵了藥,宋懷夕眼中已經開始模糊不清。
望著人影喃喃道:「趙昉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