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提著長劍,眼中帶著濃重殺意的趙昉燁。
趙景鑠瑟縮的後退了兩步。
方才還一臉淫相的面孔,這時已經被恐懼所替代。
慌張的環顧四周,他發覺自己的帶來的暗衛沒有一個現身。
看來是被趙昉燁殺光了。
心下一緊,他知道這次趙昉燁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自己若是落到他的手裡,下場肯定比青樓那一次下場慘烈得多。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只要自己逃出去了,趙昉燁沒有證據拿他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拔出袖中的短刀橫在宋懷夕的脖頸上,趙景鑠眼中凶光乍現,威脅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宋懷夕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整個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口中還喃喃的喊著趙昉燁的名字。
鋥亮的刀尖抵在宋懷夕雪白的喉嚨上,趙昉燁攥緊手中的劍。淡色的眼眸中聚起陰狠的殺意。
盯著屋內的二人,趙昉燁停在門口沒有再向前。
其實以他的身手對付一個對付趙景鑠綽綽有餘。
但他輸不起。
哪怕是一丁點風險,趙昉燁也不敢讓宋懷夕冒。
趙昉燁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對著趙景鑠攤開手語氣冷戾:「放開他,本王不為難你。」
「呵!」趙景鑠不屑的笑了一聲。
看著趙昉燁諷刺的說:「你當本宮是傻子嗎?叫你的人給本宮退下。若是本宮走不了,小心他的命!」
說著他將匕首又送了一寸。
青山青陽還有孫副官都在趙昉燁身後看著眼前這一幕,個個都急得滿頭大汗。
恨不得衝上去將太子千刀萬剮。
保護宋懷夕的暗衛渾身浴血解決了太子的人馬,在暗處隨時等候趙昉燁的命令。
就等他一聲令下拿下太子。
不料,趙昉燁卻揮揮手,眸子緊盯著二人朝著身後的人道:「都退下。」
趙景鑠挾持著宋懷夕跨出院門,警惕的看著一眾人。手中的匕首捏的死緊卡在宋懷夕的脖頸上。
這時宋懷夕已經虛弱到不能自己走路了,整個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和高熱。
望著趙昉燁,宋懷夕朝他伸手:「趙昉燁....好難受...」
見他這副樣子,趙昉燁頓時心如刀絞,溫聲安撫他:「懷夕乖,不要亂動。」
提溜著宋懷夕往下滑的身體,常年酒色掏空了趙景鑠。
宋懷夕不算重。但是他此刻臉上已經滿頭大汗了。
一手拽著宋懷夕,一手拿著匕首。
諸多掣肘,趙景鑠慌亂的不行,好不容易到了院外。
他著急上馬車。慌慌張張的伸手去抓馬車車沿,手中的桎梏一松。
一直緊緊盯著二人的趙昉燁立刻找準時機,迅速拔出身側孫副官腰上的長劍。
電光火石間,一個箭步閃身到二人面前,長劍如同破空的箭羽,快得只剩殘影。
寒光一閃,長劍抽在趙景鑠的手腕上。
崢的一聲脆響。
短刀瞬間被擊飛出去。
趙景鑠還沒來得及反應,趙昉燁一劍刺進他的肩膀。緊接著轉身一個飛踢踹在他胸口上。
他就像是一個破布袋子一樣在空中飛出一道弧線。最後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趙景鑠翻身趴在地上噴出一大口血,整個人就像是被摔得四分五裂一般。
便一動不動了。
趙昉燁動作一氣呵成。眾人急匆匆的趕過來。
扔掉染血的劍,趙昉燁回身接住即將滑落在地的宋懷夕,將他打橫抱起箭步走向馬車。
回頭瞥了一眼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趙景鑠,對著身邊的暗衛口氣陰冷嗜血:「把他帶回去!」
落到趙昉燁熟悉的懷抱,宋懷夕只覺得周身的陰冷黏膩全都被驅散了。
抱著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所有的委屈與驚嚇恐懼在此刻都有了宣洩之處。
宋懷夕哭得渾身顫抖,整個人喘不過氣。
趙昉燁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剖開,鮮血淋漓。
坐在馬車上雙手緊緊的抱著宋懷夕,低頭吻他哭紅的眼睛。
「懷夕不怕,我來了。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懷夕,別怕馬上就到王府了。」
抓住他的衣服,宋懷夕感覺渾身無力。體內的高熱燒得他五臟六腑都要變成灰燼了。整個人就像是在修羅地獄接受炙烤一般。
這股熱意折磨著他的神智,攪動著他的神經。剛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身體的熱度再一次讓他深陷恐懼。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心底萌發出來了一般,帶著陌生的未知感。
緊貼著趙昉燁裸露在外的肌膚,才感到有一絲絲的緩解。
宋懷夕止不住的哭泣,聲音顫抖:「趙昉燁,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
「我不想死,我死了你會不會孤單啊....沒人陪你吃飯...看書...寫...字..了。」
「我不想死....」
宋懷夕哽咽,被巨大的恐懼籠罩心中又害怕又傷心。
他死了,趙昉燁怎麼辦啊。
擁著宋懷夕,被他泣不成聲的話語擊中。
心臟如同被重錘猛擊,震顫不已。情緒就像是洶湧的浪潮將他整個淹沒。
攥緊他的手,趙昉燁深深的注視著宋懷夕的眼睛。
語氣中透露著堅定與決絕:「懷夕,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若是死了我就去陪你。」
可宋懷夕一聽,眼中瞬間聚集起淚水。掙扎著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不可以...」
「要...活啊...趙昉燁....」
宋懷夕這副樣子讓他心痛得難以言喻,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上他的唇。
唇齒糾纏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而這次宋懷夕沒有喊疼。
眼角的淚水被身上的熱氣烘乾。唇瓣上的觸感就像是被放大了千萬倍。
酥麻的癢意席捲全身,宋懷夕僅剩的力氣跨坐到趙昉燁身上,攀附著他脖頸急切的送上自己的唇。
撫摸著他滾燙的肌膚,趙昉燁一邊親吻他一邊留意的他舉動。宋懷夕從來沒有如此大膽過。
抱著他的腰,趙昉燁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退開身子低頭朝他身下看去。
宋懷夕將頭抵在趙昉燁的肩膀上,喘著粗氣。整張臉嬌艷欲滴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只待採擷。
一雙烏黑的眸子此刻也變得魅惑誘人起來,艷紅的嘴巴斷斷續續的嘟囔著。
「趙昉燁.....我肚子好漲....」
準確來說是下腹,但是他不懂該怎麼描述。只能含糊的表達自己的不適。
望著他,趙昉燁眼眸一瞬間變得晦暗起來。
趙景鑠這個畜生!他若是晚來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趙昉燁安撫著宋懷夕躁動的身體,扭頭朝著馬車外冷聲道:「再快點!」
一下馬車。
趙昉燁便抱著被狐裘裹住的宋懷夕,急急的朝著寢殿走。
張嬤嬤他們收到消息,太醫已經候著了將宋懷夕擱置在床榻上趙昉燁冷著臉看向眾人。
「太醫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他不願意宋懷夕這模樣被別人看到。
眾人都走後,太醫抬起頭道:「王爺,王妃這是中綺夢散了。這藥厲害非常。幾乎沒有藥物能夠緩解。恐怕....恐怕.只能王爺您......」
後面的話,太醫沒有說。趙昉燁也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緩解宋懷夕的痛苦。
沉下臉道音色冷凝:「出去。」
太醫離開後,趙昉燁走上前摸著宋懷夕高熱的臉頰。低聲說:「對不起懷夕。都是我的錯」
沒想到他們二人的第一次會以這樣的方式開始。
伸手解開自己腰間的束帶,上床將宋懷夕擁在懷裡。
床幔落下,空氣中只剩潮熱。
「痛就告訴我。好麼?」
宋懷夕眼神迷離,呆呆的應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