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第一次,一開始嘗試了幾次後。
趙昉燁漸入佳境。
果然男人在這方面上天生就占據優勢。
宋懷夕和他呼吸交纏,黑黑的眸子充滿原始的、本能的欲望。
純稚又勾人。
宋懷夕帶著平日沒有的主動,肌膚相貼整個人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寢殿中燃燒著地龍,床帳間也瀰漫著熱意。
躺在床榻上墨發披散,宋懷夕感受著趙昉燁的動作有幾分懵懂。
身上的感官就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
趙昉燁的一舉一動都那麼清晰。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宋懷夕察覺到。今天好像和以往的睡覺不一樣。
伸出手抓著趙昉燁的手腕。
疑惑出聲:「有點…怪…」
聲音軟糯黏黏糊糊的,剛才放聲哭泣後帶著一絲沙啞。
這樣的魅惑讓一直克制的趙昉燁深欲決堤,眼中露出的侵略仿佛要將宋懷夕給淹沒。
撐在宋懷夕身體上方垂眸看他。
聲音低沉暗啞,帶著特有的成熟:「懷夕,怎麼了?可是弄疼你了?」
聲音傳到宋懷夕耳朵里,他只覺得身體更加的灼熱了。由內而外像是起火的荒原。
小口喘著氣,宋懷夕斷斷續續的說:「好奇怪...嗯.....不一樣...」
知道他指的什麼,趙昉燁俯身凝視著他。
在他唇邊落下一吻語氣溫柔而認真:「懷夕,這才是真的睡覺,真正的夫妻。」
真正的夫妻?
還沒弄懂是什麼意思。
「啊....」
宋懷夕突然短促的叫了一聲。
隨即癟眉抓緊了趙昉燁的背脊。在他身上留下紅痕。
一股陌生的感覺襲來,心臟跟著戰慄狂跳。
四肢百骸都不能動了,身體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奇妙的世界。
於此同時,身上的綿延的熱意像是注入了一股清涼的泉水。
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得到了片刻緩解。
趙昉燁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注意著他臉上細微的神情。一旦宋懷夕有一丁點不適他就立刻停止。
好在,有綺夢散的功效。宋懷夕並無半點不適。
只是臉上帶著懵懂之色。
趙昉燁俯身,從他鈍圓的眼角輕輕啄吻,流連到泛紅的耳垂,白皙的脖頸。
他的動作輕柔又纏綿悱惻像是對待著易碎的瓷器。
白皙的肌膚上像是開滿了雪中紅梅。宋懷夕忍不住輕哼出聲。
「嗯....」
聲音又軟又乖,無端撩撥起趙昉燁心中的暴虐。但是他還是克制溫柔致力於給宋懷夕一個美好的印象。
兩人的身體逐漸契合,像是發覺了這樣能夠緩解身上的燥熱。宋懷夕開始主動抱著趙昉燁的背脊索求。
「趙昉燁...我難受....親親我....」
眼中的眸子暗沉沉的像是聚集著一場風暴,趙昉燁低頭吮咬他的唇瓣動作激烈,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
「我的懷夕,我的寶物。」一邊兇狠的吻他,趙昉燁一邊輕聲呢喃。
宋懷夕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仙境一般,讓他壓抑不住的想要大叫。
喘息聲交纏,逐漸濃重,床榻間情慾高漲。趙昉燁和他抵足纏綿。
宋懷夕顫抖著腰,雙眼泛紅大口大口地喘氣。
原來這就是夫妻之間要做的事嗎?
床幃上的流蘇晃動,直至深夜。
張嬤嬤站在門外,走來走去。眼中滿是擔憂。
從下午宋懷夕被抱進去就一直沒有出來。他被趙昉燁抱回來的時候臉色差的厲害。
肯定是在學堂受了委屈。
張嬤嬤一顆心都緊緊的揪了起來,偏偏王爺又下令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他可憐的小少爺。自從嫁過來受了多少委屈。
屋內偶爾傳來宋懷夕壓抑的哭聲和嗚咽聲。張嬤嬤聽得直落淚真是遭罪啊。
從下午守到晚上,張嬤嬤見那扇門一直沒有動靜,倒是宋懷夕的哭聲不斷。
這可怎麼是好,好歹飯還是要吃的吧。
張嬤嬤急得團團轉。
這時,趙昉燁打開門走了出來。身上穿著褻衣臉上帶著慵懶的神色。
望著張嬤嬤說了和前幾日相同的一句話:「來人,備水。」
張嬤嬤臉上神情微變,立刻反應過來屋內發生了什麼。望著屋內有些愣怔。
趙昉燁偏頭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一言不發。
張嬤嬤猛然回神:「老奴這就去準備。」
親自給宋懷夕擦拭身體,他臉上還殘留著綺夢散的紅暈。
這種東西厲害非常。
僅僅是少量就能讓人神魂顛倒,更別說趙景鑠給他灌了整整一瓶。
藥力未散,宋懷夕已經疲累的睡過去,趙昉燁將他安置在床上。吩咐下人煮一些好入口的膳食。
算著時辰,趙昉燁叫醒宋懷夕餵他吃了些些東西。
隨後宋懷夕身上又開始燥熱起來。
靠在趙昉燁的懷中不斷地往他的脖頸上蹭。他肌膚的涼意驅散了一些熱意。
趙昉燁伸手攬著他的腰,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轉頭將眾人趕出門外。
寢殿的門再一次緊緊的閉上。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三日晚間,在此期間趙昉燁除了吩咐人備水和膳食其他時候嚴禁下人靠近。
床榻上,宋懷夕臉上的汗珠滾落,趙昉燁伸手給他抹去。
低頭吻他的唇:「懷夕可還難受?」
一連三日,宋懷夕軟得整個人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三日他簡直就是一個混沌的人偶。
所有的情緒全都被趙昉燁一手掌控。
靠在趙昉燁的肩上,輕哼一聲,宋懷夕腦海閃過白光。
片刻後才回神揪著趙昉燁的衣襟。
聲音都啞了:「不...不來了...好累啊...趙昉燁....」
說完,他兩眼闔上沉沉睡了過去。趙昉燁伸手摸了摸他額前汗濕的碎發。抱著他放進浴桶仔細清洗。
一切收拾妥當後,將他放置在床上。摸著宋懷夕身上的溫度趙昉燁這才放下心來。
給他掖好被角,趙昉燁轉身走出院門。
地牢里,趙景鑠被綁在柱子上,足足三天滴水未進。臉上帶著血跡,肩膀上的傷口還插著箭羽。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一開始他還有力氣叫囂。
到了現在他已經餓的頭暈眼花。整個人都十分憔悴悽慘。
地牢的門打開,趙昉燁踱步到他身前。聲音陰冷得如同索命惡鬼。
「趙景鑠,我們還有一筆帳沒算。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