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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隻萌夫郎

2024-08-23 02:42:51 作者: 穆蝴蝶
  姜然只覺得方重山進去考核的時間好長好長,旁邊的小藥童一直勸他坐下來慢慢等,但小雙兒哪裡肯願意,固執的靠在門口,眼巴巴的等待。

  一直等到喊號的小藥童再一次掀開門帘,參與考核的五個人依照次序走了出來,望眼欲穿的姜然一眼就看見了走在最後面的方重山。

  他噌噌的撲過去,歡歡喜喜的喊了一聲:「重山大哥!」

  方重山沒出來之前,姜然緊張的跟什麼似的,等見到方重山臉上的笑意,小雙兒心裡的擔憂頃刻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姜仁遇見狀,不由嗤笑一聲,剛想著開口說幾句挑釁的話,就聽見小藥童喊:「第七組,進來!」

  姜仁遇正好是在第七組,他噎了滿肚子的話,又不能耽誤了考核,只得不情不願的跟著往裡頭走。

  參與考核的一共有九組,因為有著時間的限制,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便通通考核完畢,最後是一直閒著無所事事的葉先生被推了出來主持場面。

  「考核結果下午的時候會在藥鋪門口張榜公布,請各位稍安勿躁,靜候佳音吧!」

  繼續逗留在藥鋪里也沒有個意思,參與考核的漢子們猶豫了一小會兒,紛紛出了門,等著下午的時候再回來看結果。

  方重山與姜然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乾脆留在了藥鋪里。小雙兒緊張的早上沒胃口吃飯,一直挨到現在,早就已經飢腸轆轆了,現在捧著洗好的野果子啃得嘎嘣嘎嘣脆。

  姜仁遇遲遲沒走,他這一趟考核,自我感覺相當不錯,再看方重山就橫豎看不順眼,一定要死乞白賴的湊到跟前去找不自在。

  「呵!姜然,你找到這個丈夫裝模作樣的本事可真不小。」

  姜仁遇不敢同方重山正面說話,趁著方重山同葉先生說話機會,立刻拐彎抹角的找小雙兒麻煩,「連獨巫山都沒上過的人,還想著要到藥鋪來做學徒?」

  「現在更是窮酸到只能吃野果子……早就說過了,沒有姜家你啥也不是,跟著方重山,能過什麼好日子?」

  姜家人,從上到下從老到少,掛在嘴邊上翻來覆去的似乎只有這麼幾句,姜然聽得實在厭煩極了。

  他當然知道方重山有多厲害!

  隨隨便便一上山就能找見價值五兩銀子的盞燈,回回都能帶著魚和山雞回家來!不僅如此,還能賣野果,烤山核桃,讀藥書!

  試問村里哪個漢子能這麼全能!

  姜然憤憤不平的又啃了一口果肉,甜嫩多汁的滋味立即安撫了他暴躁的情緒,小雙兒毫不客氣的回懟:「至少和重山大哥一起的時候,我能吃得飽穿得暖,在姜家有什麼?」

  方重山雖然在同葉先生說話,但心思一直放在姜然身上,看姜仁遇走到姜然身邊,他立刻警惕的跟了過去,生怕自己的小夫郎被欺負。

  剛走過去就聽見了姜仁遇與姜然之間的對話。

  方重山自背後攬住小雙兒,對著姜仁遇冷笑一聲,「又打又罵,沒吃沒喝?這就是你口中的好日子?」

  「姜仁遇,你姜家連個阿父早亡的小雙兒都能苛刻虐待,還好意思跑出來狂吠亂叫?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真臉比盆大皮比牆厚!」

  姜仁遇一忍再忍,被方重山一口一個「狂吠亂叫」,拿他比做野狗的話氣到臉色漲紅,再顧不得其他,腦子裡嗡嗡一片,掄起胳膊就想要打姜然。

  方重山臉色一寒,小雙兒護在身後,猛地往前兩步,對著姜仁遇的臉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拳砸下去。

  「真慣著你姜家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對姜然動手!怎麼?上回姜阿爹打臉還沒打夠嗎!」

  他的打臉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絕對實打實的一拳砸臉,保證拳拳到肉。

  正好砸在姜仁遇的顴骨上,姜仁遇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你居然動手打人!」

  「我要到官府告你!」

  方重山淡定的嗯了一聲,「行啊,告去唄,你姜家虐待小雙兒,你辱罵我的小夫郎,我是護著我的小夫郎迫不得已才打的你。」

  「你儘管到官府去告!我倒要看看在村子裡毀了名聲的,是你姜家還是我!」

  方重山打姜仁遇的這一拳,就算真鬧到官府去,最多只不過是賠點醫藥費的事情,上一次方重山帶刀回門,已經讓姜家在村里人面前跌盡了臉面。

  姜仁遇生怕再連累了家裡名聲,叫姜大伯責備,狼狽不堪的捂著臉,縱然心裡恨不得把方重山大卸八塊,嘴上卻窩囊的連半句狠話都沒敢放下,找了個可笑的藉口,灰溜溜的跑了。


  一直熬到約定好放榜的時間,心裡惦記著成績的姜仁遇終究還是偷偷摸摸的跑回來了,只是這一回他放的聰明了一些,沒敢再往方重山面前湊和,掂著腳擠在另一個角落看成績。

  小藥童依照考核結果的次序高低一一寫在幾張紅紙上,分別貼到藥鋪兩邊豎著的石牆上。

  過來看成績的漢子們一擁而上的擠過去,很快就聽見有人詫異的高聲疑問:「方重山?」

  隨後議論紛紛。

  「方重山是誰?哪家的藥民?」

  「聽都沒有聽說過,怎麼就成了第一名?」

  「暗箱操作!絕對是背後有關係的!好一個風雲藥鋪,多少年的老牌店了,居然也玩這一套?!」

  其中叫的最大聲的除了不敢置信的姜仁遇,還有排在第二位的趙文鵬。

  與過來參加考核的其他漢子不同,趙文鵬是正兒八經的藥民名世家,家裡同樣做著藥鋪生意,只是因為自家鋪子規模比不上風雲藥鋪,這才萌生出了要到蔡玄手底下做學徒,鍍鍍金的想法。

  趙文鵬年紀雖小,可天賦奇佳,從小就是被家裡人夸著長大的,心高氣傲的看不上別人,如今更不能接受一介無名之輩踩到他頭上。

  葉先生最早知道結果,等小藥童們將榜紙貼到牆上去,立刻笑容滿面的同方重山道喜,相當痛快的大笑了幾聲:「我就說你天生是做藥民的材料!蔡玄那個死老頭還不信,現在好了,我看他有什麼話說!」

  即使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等真出了結果,方重山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剛想要與葉先生說幾句客氣的話,就聽身後幾個漢子吵吵鬧鬧,嘴裡嚷嚷著不公平,要風雲藥鋪給個說法。

  幾個上前去想要勸阻的小藥童更是被推推搡搡,險些被推倒在地上。

  葉先生一看有人鬧事,頓時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皺著眉頭站出來抬高音量喊了一聲:「你們鬧什麼?!」

  「風雲藥鋪做事向來公平公正,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心平氣和的同我說。」

  趙文鵬心裡有萬般懷疑,但他並不想拉低在葉先生面前的印象,正猶豫著要不要第一個出聲質疑,一旁的姜仁遇已經急不可耐的衝上去了。

  「葉先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姜仁遇憤憤不平的嚷嚷,「方重山的底細,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河歇村出了名的惡霸,上回在繁陽城裡調戲姑娘被人家哥哥一腳踹到河裡去,就這麼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廢物,他憑什麼能拿第一?!」

  「我有理由懷疑,這一次學徒考核有貓膩,有內幕!」

  姜仁遇越說越憤怒,張牙舞爪的比劃,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葉先生越來越黑的臉色。

  「你的意思是我風雲藥鋪背地裡給他方重山開後門?」葉先生語氣冰冷,「你這是在質疑我們藥鋪的信用,覺得我們藥鋪是在耍你們玩?!」

  姜仁遇被葉先生審視的目光盯得渾身一顫,慌忙的胡亂擺手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們只是覺得方重山他半路學藥,居然能贏過在場這麼多年輕才俊,懷疑他作弊而已!」

  「對!他肯定是作弊了!」

  一直站在背後沉默著不出聲的趙文鵬總算是抓住了突破點,走到葉先生身前,語氣誠懇的說道:「風雲藥鋪大家都是信得過的,只是,某些人居心叵測,說不準就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落榜還在其次,但倘若方重山果真是作弊才贏得了學徒的名額,讓人傳揚出去豈不是害了藥鋪的名聲?」

  這話聽起來看似是在為藥鋪著想,但葉先生畢竟是活了這麼些年的老狐狸,哪裡看不出趙文鵬心裡打的小九九。

  踢了第一名的方重山,第二名的趙文鵬不就理所當然的上位了嗎?

  葉先生心裡暗自嗤笑了一聲,年輕人畢竟道行淺,做事不穩重,就連小心思都明目張胆的寫在臉上。

  姜然原本還在開心著方重山的勝出,還沒來得及表達喜悅的情緒,就被吵吵嚷嚷圍上來要求公道的漢子們嚇得呆住。

  聽趙文鵬說方重山作弊,小雙兒氣得不行,急得話音里都帶出了一絲哭腔:「你們瞎污衊人!重山大哥明明是自己憑實力考的!你們憑什麼瞎污衊人!」

  脾氣急躁一些的漢子一看姜然替方重山說話,頓時冷呵了一聲:「漢子的事情,小雙兒瞎摻和什麼?跟你作弊的丈夫一起滾回家去別丟人現眼!」


  一句話,已經是要鐵了心的要把作弊的帽子牢牢的扣在方重山頭上。

  被人污衊作弊的時候,方重山還一臉淡定,等聽到這漢子對姜然的惡言相向,他立即變了臉色,拉下臉來直直的望過去。

  「題目是蔡神醫出的,五人五人一組進去考的,當時其餘四人、蔡神醫,還有兩個小藥童都在場,沒有一個人說我作弊,現在名次出來了,你們倒是想起來給我潑髒水了?」

  原先的好心情被這麼一糟踐,方重山同樣憋了一肚子的火,「我倒要問問在場的各位,到底是我做了弊,還是你們見不得人好?」

  「紅眼病不是什麼絕症,一克天冬草,三克溫連花,十根竹節草,溫水煎服一日三次,保管藥到病除!」

  「哦,我忘了,你們得的可不止是紅眼病,還心胸狹隘,容不下人,算了,別治了,不如直接拖回家埋了算了。」

  他這一語雙關,話里話外儘是嘲諷,灼灼的目光直逼得趙文鵬心虛的不敢說話。

  雙方對峙起來,最終還是葉先生看不過眼,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信不過方重山,那蔡玄總是信得過的吧?我這就叫蔡玄出來,讓他來給你們個說法。」

  蔡玄被拉出來之後,等聽葉先生講明事情的原委,似笑非笑的瞥了姜仁遇和趙文鵬一眼。

  他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看你們兩位最是義憤填膺,想必是對自己自信的很。」

  「你們所寫的卷子還在我手上,這樣好了,這就讓人張貼在榜紙旁邊,叫大家都來看看方重山這個第一名拿的是不是順理成章。」

  「方重山,你覺得如何?」

  趙文鵬哪裡看不出來蔡玄這偏袒著方重山的態度,心裡又酸又妒,哪裡肯輕易接受自己會輸給半路出家的方重山,於是悶聲道:「蔡神醫的主意當然好。」

  「只是,我想提前先問一句,如果方重山果真才不配位,後續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呢?難不成還要我們再考一次嗎?」

  方重山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嘲諷而輕慢:「若我果真才不配位,這個第一名順位給你。」

  不等趙文鵬心中暗喜,方重山緊接著說道:「要是最後證明我確實不曾作弊,你、你們又該如何賠償我呢?」

  趙文鵬、姜仁遇等人被問的一愣,臉上滿是迷惑的神色:「不曾作弊就不曾作弊嘍,我們為什麼要賠償你?」

  方重山簡直要被他們的厚顏無恥氣笑了。

  「空口白牙污衊我,我還沒做成風雲藥鋪的學徒呢,就被你們活生生潑了一盆髒水。」

  「怎麼?我可清清楚楚的記著大安國律法里有一條,辱人清白情節嚴重是要坐牢的。」

  趙文鵬果然慌了神色,他原先只想著攪亂一缸渾水,好取代方重山拿下學徒的名額,沒想到方重山居然是這般難纏的角色。

  他自然是不想坐牢的,但又抱著一絲希望……如果、如果方重山就是作弊了呢!

  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一狠心咬牙放話:「要是我們真冤枉了你,我陪你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

  在場鬧事的漢子都被趙文鵬闊綽的大手筆驚得不輕。

  方重山有些意外,心裡忽然划過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衝著人群高聲說道:「趙文鵬出十兩銀子和我對|賭,還有沒有別人了?」

  「我數了數,在場質疑我成績的有十六個人,你們總不能白白質疑了我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吧?」

  方重山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不對賭,他就不想把寫的卷子拿出來給外人看。

  能來參加風雲藥鋪考核的漢子大多是家境極好的,雖然不能像趙文鵬那樣大氣的出手十兩,但三五兩銀子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很快,一位與趙文鵬私交極好的漢子率先站了出來:「我出五兩!河歇村里出來的鄉野農夫罷了,還想到我們面前作弄手段!」

  有他出頭,另外幾個也不再猶豫,紛紛報了價。

  姜仁遇和這些城裡養出來的公子哥不一樣,他捨不得兜里的錢,卻又實在想看方重山吃癟。

  方家的家底早就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了,就算方重山真的有天賦,只不過是上過幾年私塾的漢子,恐怕連草藥都沒摸過。

  姜仁遇心裡悄悄的算計,依舊堅定的認定,肯定是有貓膩。


  眼看著方重山輕蔑的望過來,姜仁遇頓時腦子一熱,跟著一併喊道:「十兩!我也出十兩!」

  「方重山!你糊弄得了別人可糊弄不了我!」

  方重山心裡一樂,險些沒笑出聲來,他趕忙憋著笑,故意做出嚴肅的模樣,語氣低沉的說道:「口說無憑,我要你們留下公證。」

  「正好蔡神醫在場,就讓他來做這個公證人。」

  蔡玄早看出方重山這小子憋著一肚子的壞水,原來是在這裡擺了一道呢。

  他也不戳穿,只是順著方重山的意思做了公證。

  公證上,姜仁遇更是以自己出價高為理由,蠻橫的要求方重山另添一條,說如果證實作弊確鑿,就要方重山扮狗繞著姜村與河歇村各爬上一圈。

  看著兩方終於商議好,蔡玄早就已經沒了耐性,與身邊的小藥童招招手,要他去後院取方重山寫的那兩捲紙來。

  等小藥童拿過來之後,蔡玄並沒有單獨的拿出來給某一個人看,而是徑直走到貼榜紙的牆前,將兩張答卷緊貼在旁邊。

  無論是真心質疑的,還是後來圍著湊熱鬧的,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都想要瞧瞧方重山紙上寫的什麼。

  「伏月!原來那一味藥材叫伏月!」其中一位參與了學徒考核的漢子想了又想,忍不住驚嘆出聲。

  「我當時就覺得看著眼熟!沒想到原來是伏月啊!」

  「月龜草!誒呀!我昨天才在藥書上看到過,今天站在屋子裡想半天都沒想出來!」

  「這方重山確確實實是有本事,不僅藥名寫的一清二楚,就連藥性都舉例的明明白白!」

  蔡玄看他們討論的差不多了,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方重山寫著兩頁紙的時候,我與其餘四位都在,確實沒有作弊的地方。」

  「現在他寫的東西,你們各位也看清楚了,鬧劇該結束了吧?」

  蔡神醫的一席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原先還不服氣的趙文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要是方重山也是藥民世家出身的,他心裡或許會好過一些,可是……

  可是一個村子裡的莊稼漢!

  他憑什麼!

  姜仁遇更是臉色煞白,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

  十兩銀子!蔡神醫親自做的公證!

  方重山不會讓他好過的,十兩銀子,對於姜家人而言實在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他要到哪裡去,才能弄到這十兩銀子賠給方重山!

  方重山滿意的欣賞了一番姜仁遇難看的臉色後,神清氣爽的開口了:「我的卷子諸位也都看過了,想必應該是能證明清白的吧。」

  何止能證明清白,單是這兩張紙上所寫的藥名藥性,在場的漢子們捫心自問,假設換作是自己,恐怕連一半都寫不到。

  小雙兒驕傲的抬著下巴,做出惡狠狠的兇惡模樣來瞪了這群質疑他重山大哥的人。

  很快又高興地彎了彎眉角,杏仁圓眼亮晶晶的盯著方重山看。

  事情到了這裡,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趙文鵬家境到底富裕,雖然心裡氣的發狂,卻還是從家中拿了十兩銀子,一臉肉疼的給了方重山。

  其他人因為對賭的錢數相對比較少,很快便將銀子按照約定好的數目給了方重山。

  唯獨剩下姜仁遇一個,尷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十兩銀子,姜仁遇忍不住閃過一絲絕望,即使是掏空了積蓄,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呀!

  他不由暗恨,當時腦子裡究竟是抽什麼風,怎麼就一定要和方重山過不去呢!

  方重山可不管他的死活,自顧自的抖了抖手上的公證,心情頗好的說道:「十兩銀子,十天之內還不上來,咱們可就真要公堂上見咯。」

  姜仁遇氣得牙根直痒痒,「方重山,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

  方重山懶得聽他這些虛張聲勢的威脅,徑直牽住姜然的手。

  蔡玄對方重山滿意的很,偏偏不願意表現出來,故意做出威嚴的姿態,不僅不慢的交代:「既然已經通過了考核,往後你就是我蔡玄的學徒了。」

  「該遵守的規矩以後我會慢慢教給你,等明天我會張榜通知,暫且給你幾天的時間回去準備準備,以後你在繁陽城的日子還長著呢!」


  方重山早就聽葉先生提起過,做風雲藥鋪的學徒好處雖然不少,但比起旁人要辛苦許多。

  這裡的學徒們大多都是要留在藥鋪里幫忙,有時候辛苦工作、學習十幾天,才能夠得到一段休息時間。

  這樣的狀態一直要持續到個人能力被認可為能夠出師才會結束。

  方重山住在河歇村,蔡玄額外多給了他幾天的空餘,好讓他多一點時間收拾行李。

  「從繁陽城到河歇村的距離不短,來回一趟恐怕花費不少,藥鋪後院還剩幾個空房間,到時候你隨意挑一間住著。」

  蔡玄說著,餘光瞥見方重山身旁靠著的小雙兒,乾脆直白又坦蕩的提議道:「你和你的小夫郎一起住,不如就挑一個大點的房間吧。」

  早起來繁陽城的時候,無論是方重山還是姜然心裡總懸著事,等通過考核,順順噹噹的坐上馬車回河歇村,兩個人的心情都放鬆了許多。

  姜然笑盈盈的坐在晃蕩晃蕩的驢車上,小腳丫懸空的盪啊盪。

  「重山大哥,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小雙兒真情實感的誇讚,「姜仁遇以前在我面前可會擺架子了!」

  一想到姜仁遇那幅吃癟的難看模樣,小雙兒心情好的簡直要飛起,「等回去以後一定要把你做藥鋪學徒的事情說給林叔蔣叔聽,他們一定也高興的不得了!」

  「還有薑末,可惜現在他嫁到別的村去了,不然我就能要把姜仁遇的醜態全都說給他聽了!」

  薑末的名字,方重山聽姜然提過幾回,知道這是姜然未出嫁時的雙兒朋友。

  提起薑末的名字,姜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原本懶懶散散的靠在邊上,現在面色忽然嚴肅了起來,不著痕跡的往一旁方重山身邊靠了又靠。

  方重山很快便察覺到小雙兒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泛著熱氣的溫軟靠在身旁,方重山忍不住低下頭去,看著姜然的臉,滿眼疑惑。

  「怎麼了?難不成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姜然緊緊的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眼睛固執的盯著方重山。

  重山大哥那裡,一定是很溫暖的吧,小雙兒心裡這樣想著,一定比冬天裡蓋的暖和棉被都要溫暖!

  驢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驢蹄噠噠噠噠,經過的路上並沒有行人,姜然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方重山見小雙兒遲遲不說話,心裡忍不住添了幾分擔憂,以為他是被姜仁遇氣到,剛想要開口說幾句安慰的話,姜然就已經滿臉認真的貼了過來。

  溫軟的唇瓣裹挾著濕潤的潮氣貼唇而上,距離近到方重山甚至可以睜著眼睛數小雙兒微微顫動的長長羽睫。

  方重山腦海里飛快划過的第一是個想法是:「他親上來了……」

  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是毫無章法的貼了上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方重山看姜然努力的閉著眼睛貼貼,心裡忍不住一笑。

  「真是個孩子呢,連接吻都不會。」

  方重山一直以為,他是把姜然當做孩子一樣的寵愛,只不過是因為可憐而憐愛罷了。

  但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驚醒,哪裡有人會因為什麼憐愛而沉迷於一個簡單的貼吻里去。

  他分明……分明是想讓這個吻更近一些。

  不等方重山動作,害羞到臉蛋爆紅的姜然強忍著羞澀往後退了一步。

  「……」

  方重山目光沉沉地盯著小雙兒,暗啞著嗓子問:「誰教你的?」

  他了解姜然,根本就是個連「親吻」的實際含義都不一定搞得明白的小傢伙而已。

  一定是有人背後教他了才對。

  姜然一雙小酒窩漾的醉人,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一聲,「是薑末和我說過的。」

  「他跟我說,漢子最是吃小夫郎這一套,還跟我說,只要小夫郎貼著漢子的嘴唇咬一下,保准漢子能變開心!」

  說完,姜然歪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詢問:「重山大哥,你現在開心嗎?」

  「有沒有更開心一點兒?」

  何止是開心。

  方重山重重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姜然卷進懷裡,剛想要低頭教訓教訓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雙兒,顛顛跑著的驢車忽然停了。

  坐在前頭趕小毛驢的車夫一回頭,笑呵呵的對著後面喊了一嗓子:「客人,河歇村到咯!」


  姜然立刻害羞的從方重山懷裡掙開,動作敏捷的跳下驢車,還不忘回頭沖傻愣愣呆坐在車裡的方重山招手:「重山大哥,到家啦!」

  ……

  林峰知道方重山與姜然是今天上繁陽城參加考核的,壓根沒有心思往獨巫山上跑,一連來方重山家的小平房看了好幾趟。

  看到晚霞滿天,總算是把這兩個人給盼回來了。

  「重山,怎麼樣?事情成了嗎?」

  等得到方重山肯定地點頭,一直提心弔膽的林峰總算鬆了口氣,樂呵呵地一掌拍在方重山的肩膀上。

  「好傢夥!好傢夥!我就知道你有本事!風雲藥鋪的學徒啊!多少藥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真叫你做到了。」

  林峰激動的直搓手,方重山知道他這是真心為自己高興,不由笑著邀請道:「上次你送我的那隻肥兔子還在,不如趁著今天日子好,一起去吃個烤兔肉,怎麼樣?」

  林峰和姜然一樣,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名詞,「烤肉?那是什麼!」

  方重山笑而不語。

  因為沒有鐵的緣故,他機智的挑選了幾根粗壯的竹竿,筆劃成一個標準的十字,用柔韌的藤蔓,將處理好的肥兔子結結實實的綁住。

  方重山烤肉的技術不錯,很有經驗的不用明火,只是將兔子肉架在暖烘烘的木炭灰燼上,耐心的反覆烤灼。

  他們家的院子空曠,夕陽的餘暉尚且溫柔,姜然與林峰一人坐著一邊,看方重山悠悠閒閒的動作。

  撒上了薄薄的一層鹽後,兔子肉便滋滋的冒出油來,一滴滴進泛著紅光的木炭上,「嘭」地一聲爆開,伴隨著呲啦一聲油響,濃郁的香味很快彌散了出來。

  貪吃的小雙兒頓時被這股泛著焦香的肉味迷的七葷八素,急不可耐的貼到方重山身邊討食。

  小饞貓的樣子逗得方重山與林峰都忍不住哈哈一笑。

  方重山烤肉的手藝好,就連刀功也是極好的,雖然操著一把笨拙的石刀,偏偏能將烤好的兔子肉較為均勻的片進盤子裡。

  從葉先生手上買來的辣蓼總算是派上了用場,方重山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又額外捏了幾片辣蓼葉子,切成小小碎碎,均勻的撒到烤兔肉上。

  姜然對又麻又辣的辣蓼葉子記憶猶深,條件反射似的往後退了半步,一臉抗拒的拒絕道:「不!我不吃這個!」

  「麻麻的催著舌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姜然崽崽【保持最後的倔強】:不,我不吃辣後來:重山大哥,再來最後億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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