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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八隻萌夫郎

2024-08-23 02:43:04 作者: 穆蝴蝶
  聽得這位陌生的漢子發話,方重山心裡猛的一跳,連忙止住馬夫想要催鞭趕馬的舉動,飛也似的跳下車,揪住來人的衣領喝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捎得什麼信!」

  年輕的小廝他吼的一哆嗦,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小聲的回答:「我家主人姓葛。」

  他確實是有幾分心虛的,這封信,葛財神是午間的時候給到手裡的,結果他貪了幾杯酒,一時喝的糊塗給忘記。

  葛財神對下仆向來苛待,若是知道他喝酒誤事,只怕少不了一通責罵,為此,小廝不敢叫旁人知道,只好大半夜的偷偷摸出來送信。

  方重山飛快的搶過信紙,抖開紙張,果然是葛財神的筆跡,只是信上的內容讓他越看越是心底發沉。

  馬夫見他神色不對,湊到跟前來關切地問:「怎麼了這是?」

  方重山沒有回他,只是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目光刺在小廝的身上:「這信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小廝心裡「咯噔」一聲,暗叫壞了,剛要含含混混的找個由頭敷衍過去,就被方重山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

  馬夫還是頭一回看見方重山這般暴怒的模樣,頓時吃了一驚。

  方重山哪有閒心情管他,二話不說上了馬車,直道:「快!快些!我們繼續趕路,到葛府去。」

  聽他急促的語氣,馬夫不敢有片刻耽擱,也顧不上問緣由,一抖韁繩,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馬車繼續搖晃著向前走。

  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葛府門前,馬車剛一止步,方重山不等馬夫招呼先徑直跳下車去,急匆匆的越過台階,被靠在側門睏覺的小門童攔住。

  小門童年紀不大,氣勢倒是兇悍,一雙長眼吊起,兇巴巴的盤問:「你是哪裡來的?」

  「我們葛府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叫花子就能進的!」

  方重山哪裡有工夫和他繼續掰扯,將手裡的書信一抖,塞到他跟前去,硬生生的說道:「我要見葛財神。」

  小門童被他嚇得一跳,往後退了兩步,擺手拒絕道:「我可不識得字,你莫要糊弄我,葛財神早就出門去了,一直都不曾回來!」

  緊隨其後的馬夫看方重山失魂落魄的樣子,著實嚇得不輕,他知道這位是自家公子的朋友,便湊到跟前去擔心的詢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是說來找雙兒嗎?」

  小門童耳朵尖,登時聽見了這句話,多嘴的添了一句舌:「當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今天都在找雙兒?」

  方重山一個激靈,急切的追問道:「還有旁人過來找雙兒?」

  小門童有心不想和他搭話,但是看方重山面色實在猙獰,只好不情不願的回答:「就剛才你問的葛財神,今天還同我問過雙兒的事呢!只是他神色慌張的很,話也說不周全,問了我半天,我也沒弄清楚他問的是什麼。」

  「他可有曾向你形容過那小雙兒的模樣?」

  小門童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問倒是問起過……說是長得清秀,大約這般身高……」

  他一面說著一面抬手比劃,方重山聽了這樣的形容,心裡頓時明白,姜然恐怕是真被葛財神帶走了的。

  葛財神信里寫的簡單,只是說要想找人,申時之前到葛府門前見,可現在,申時早就已經過了,二更天都不止。

  遲遲沒等到人的葛財神會拿小雙兒怎麼樣,方重山想都不敢想。

  越是這般緊急的時刻,方重山越是要強迫自己冷靜,直起身子深吸一氣,他斟酌再三後,徑直往小門童手上塞了兩枚銅板,只道:「若是葛財神回來,你便到客來客棧給我報信。」

  看小門童一臉拒絕,方重山緊跟著添了一句:「這兩枚銅板權當做是定金,你又是有消息給到,回頭我再補你三倍。」

  葛府平日裡給的工錢不多,難得有這麼一個賺外快的機會,況且只是跑跑腿通口信的小事,小門童猶豫了一會,到底是捨不得銅板,收了錢算作是答應。

  方重山不敢有片刻停留,急匆匆地吩咐馬夫道:「回謝家!」

  他在都城本就無依無靠,眼下唯一能想到求援的人也只剩謝與了。

  馬夫反應極快,沒有多舌再問,一聲不吭的聽著方重山的囑咐折身便走。

  方重山出門找人的時候,謝與也沒有閒著,他是真心實意的看重方重山的能力,對找小雙兒的事情自然上心的很。


  只可惜今日府上的人與府外的線人們大多忙著奪魁賽,哪裡有閒心留意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雙兒,即使是再三盤問,趙就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如此磋磨到二更天,門外打梆子的衙役在長街喊了幾聲,謝與總算是等到方重山回來了。

  兩人剛一見面,謝與劈頭便是一頓詢問:「如何?找著了沒有?」

  方重山略一搖頭,「人雖然沒有找見,但十有八九是葛財神帶走的。」

  他一面說著,一面將那張捏得皺巴巴的信紙拍在桌案上,「他在信上說,要我申時之前找他,我估摸著是送信的小廝中途出了差錯,這信到我手上的時候早已經錯過了時辰。」

  「葛財神早就已經不再葛府了,我聽著守門的小門童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姜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由跑不見了。」

  謝與心裡一憂,滿臉擔憂的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方重山神色一肅,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報官。」

  「如今我有書信有人證,自然應當去報官,也唯有這樣才能逼葛財神出來。」

  謝與反倒是搖了搖頭,他生在都成長在都城,哪裡不知道此間水深,不由嘆了口氣道:「即使是衙門出面,也未必能逼得了葛財神。」

  「雖說如今的葛府漸漸凋敗,但畢竟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你手上也不過是捏著一直書信和送信小廝一面之詞而已,別到時候報官不成,反倒被回咬一口。」

  方重山知道他說得不假,心情頓時消沉了下去,謝與見他低落,話峰一轉,笑嘻嘻道:「不過,有我跟著,謝府的面子,衙門總還是要給幾分的。」

  當局者迷,方重山兜兜轉轉,如今聽得謝與承諾,頓時豁然開朗,他一刻都等不及了,拉住謝與便要往外走。

  報官這一樁事情,放在平頭百姓身上固然不容易,可如今方重山身邊還有個謝與呢!

  想通了其中關節,方重山與謝與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衙門。

  守夜的衙役剛開始還敷衍著想把方重山打發走,等見到了謝與,頓時變了臉色,點頭哈腰的一陣恭維後,很快便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謝小公子相托,自然不會叫您失望!」

  等聽說與葛財神有牽扯後,衙役頓時為難起來,兩方都是都城裡的大人物,他一個小角色夾雜其中確實不太好受。

  好在謝與並不喜歡為難人,只是淡淡的說道:「也不為別的事,請葛財神到衙門來走一趟,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

  只是請人來,衙門還是有這點本事的。

  衙役做事迅速,官府查人可比謝府的線人們要牢靠許多,方重山和謝與留在衙門等了半炷香的功夫,便聽見屋外來人的動靜。

  和平日裡那個衣裝革履、人模人樣不同,被請到衙門來的葛財神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

  好端端的衣裳,袖口處被扯出一個大洞,皮革制的長靴子大約是因為主人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泥水裡緣故,泥濘的不成樣子。

  方重山一見到他,火氣噌的一下冒出來,快步的走到跟前去,對這財神那張肥臉就是一拳頭。

  葛財神身形矮胖,哪裡躲避的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頭,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找人的衙役哪裡想到方重山這麼生猛,瞅瞅葛財神難看的臉色,頓時嚇得一哆嗦,哭喪著臉哀求:「我的小祖宗誒,您這、您這怎麼能胡亂動手呢?!」

  方重山不管他,面色陰沉,言語冰冷的逼問道:「姜然呢?他現在在哪兒?」

  葛財神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誰知嘴角一動,牽扯得臉上生生泛疼,只好止了笑,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小夫郎,問我做什麼?」

  方重山被他氣得手心痒痒,要不是謝與從旁拉著,直恨不得再撲上去給上兩拳。

  「你信上寫的,說要拿姜然同我談條件,你敢做不敢認嗎?!」

  「你信上說要我申時之前到葛府,和你家傳話的那小廝實在離譜,硬生生挨到兩更天才給我傳信!」

  葛財神顯然是沒想到其中竟有這樣的變故,不由眉頭一皺,正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就聽見方重山繼續道:「你有什麼條件我們都好談,我只是要先見見姜然。」

  誰知道葛財神一聽這話,忽然發了神經似的抽笑一聲,摸摸身上裂開的袖口和虎口出一道可怖的咬痕,咬牙切齒的回道:「我可沒見過什麼姜然!」

  「你說的書信,我可一概不知,什么小雙兒,我聽都沒聽說過,說不準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你找我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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