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省城的各大世家怨聲載道。
江辰不在的時候,省城風平浪靜,大家都相安無事。可這江辰剛回來沒兩天,他名下的資產就先後出事。
出事就算了,這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可江辰那個不講道理的,非說什麼要徹查他們和此時的關聯。
有個屁的關聯哦,這省城都被江辰像過篩子一樣過了一遍了,哪還能有跟他作對的人。
誰知,各大世家私下裡剛討論完,還真就有一個家族被燕嶺翻了出來。
省城,晏家。
江辰聽到燕嶺來報的時候,總感覺這個姓氏有點耳熟,後來說起要到藥膳堂吃飯,才想起來,省城晏家就是當初他回雲江接小優的時候,碰到的收買流氓的人。
江辰不由笑了,這不就冤家路窄了嘛。
他還以為,馬家沒了,以前被馬家欺壓過的人不說感恩戴德,至少也不會背地裡下絆子。
誰知道,晏家這個奇葩,總覺得如果不是江辰滅了馬家,他們還能憑藉改良過的草藥種植術重獲馬家青睞,進而東山再起。
於是,當雲景年提出讓晏家作為其在省城的眼線,共同對付江辰的時候,晏家欣然答應,並積極配合。
江辰此次回省城的行程,就是他們透露給雲景年的。
所以,當江辰在地下二層的刑房見到晏家家主時,他不由問道:「我以為沒有了馬家,你們各家都能百家齊鳴,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們晏家竟然轉投雲景年。怎麼,不給人當狗,你們晏家就過不下去了?」
晏家家主晏盛在刑架上擰著身子怒罵:「姓江的,都是你破壞了省城的平衡,還說什麼百家齊鳴,可如今的省城,還有不服從你江辰的家族嗎?整個省城都是你的,你和馬家有什麼區別?」
江辰皺眉,衝著周邊問道:「他說的是真的?整個省城都是我的?」
文江遇痞笑著說:「那怎麼可能?如果整個省城都是您的,那他這隻老鼠我們早就發現了,怎麼可能容忍他存活那麼久。」
江辰點頭:「我就說嘛。我也不是非要追求什麼大一統的野心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晏盛,不如這樣,你告訴我雲景年讓你幹什麼,我就放你一條活路,怎麼樣?」
「呸,」晏盛啐了一口:「我死都不會背叛雲先生。」
「居然這麼忠心耿耿?」江辰扯了扯衣領:「果然,當狗當慣了的人,是怎麼也學不會做人的。既然你喜歡做雲景年的狗,那我成全你。」
江辰揮了揮手:「把他四肢都敲斷,舌頭割了,寄去帝都扔到雲景年的門口。」
文江遇笑道:「哈,那我可太期待雲家那個老瘋子的表情了。」
他拎著鐵棍上前行刑,江辰則走出刑房,接了甄言的電話。
「江辰,你說得果然沒錯,今天有人藉故來我實驗室轉了一圈,他走了以後,我的實驗室里確實少了點東西。要不是你提前提醒我,那個真正的基因藥劑大概就要丟了。」
江辰冷笑:「原本我可能還想不到基因藥劑的身上,畢竟那種東西他們多的是。可惜,他們非要搞那麼多小動作,還故意給我使了那麼多絆子,我想不注意都難。」
甄言哈哈大笑:「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知道他們發現偷走的只是一管稀釋過的藍墨水時,會是什麼反應。」
江辰輕笑:「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與我們何干?對了,教授,今天去你實驗室的人,是不是那個姓祁的?」
甄言驚疑:「你怎麼知道?」
江辰低笑一聲:「龍家和境外勢力有牽扯這事不就是那個姓祁的告訴你的?這種事,龍家沒有宣揚,我沒興趣八卦,剩下會知道的,只有內部人。」
「原本我以為,他還能再藏一段時間,畢竟能在曹教授手底下做事,水平應該還是可以的。誰知道,雲景年那麼心急,非要動用這顆棋子來偷藥。」
甄言大笑:「也虧得他現在動用這顆棋子,要不然以後讓這個人偷了更多科研數據,那才真的要命。」
掛了甄言的電話,江辰不由想得更多。
之前龍墨柒藏身的地方,房主就姓祁,現在科研中心這枚棋子居然也姓祁,而且姓祁的還跟武道協會有關係。
談計他們口中那個他應該認識而不認識的人,會是這個祁東嗎?
他應該認識,那就說明這個人跟他身邊的某個人是有關係的,而且這種關係註定他和這個人之間的關係無法斷絕。
這樣的關係,江辰能想到的,只有父子、兄弟、師徒……
等等,師徒?
江辰忽然想起來,他師父李濟民很多年前曾經有一個大徒弟,難不成祁東就是那個大師兄?
看來,他確實應該回一趟帝都了。
但回帝都的行程,到江老爺子這裡,就出現了變故。
得知白清清身體不好,需要養胎,江谷城索性不走了。
他賴在自己房間裡,帶了點撒潑的意味,說:「反正我在帝都也沒什麼事,你這個翠竹灣地方又大、環境又好,我很喜歡,我想多住一段時日,也和我的孫媳婦多相處相處,不行嗎?」
江辰無奈地說:「行,我的地方就是您的地方,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爺爺,最近我身邊不太平,您要待在這裡,身邊一定不能缺了人。」
「這樣,讓我爸也跟著您住在這,平時您就跟我爸在一起,他還能保護你們,這樣玩哦也就放心了。」
江谷城擺擺手,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忙你的去吧。我和你爸啊,在省城好好玩玩。」
江辰拗不過老爺子,只能暗中給戴斯、文江遇和費志寧他們交代,無論如何也要確保他家人們的安全,特別是白清清,那畢竟關乎到江家下一代的長重孫。
不僅戴斯領命,連燕嶺都自動下了軍令狀:「要是爺爺他們有什麼閃失,你唯我是問,行了吧。」
江辰見他們一個個信誓旦旦、胸有成竹,也就安著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