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他們走之前,賽因就跟潘熙秋支了一筆錢,更新了部分硬體設備。
果然,解決了硬體的問題,賽因的技術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當江辰他們下了飛機,賽因就迫不及待地匯報起了他最新的盯控結果。
「阿辰,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更新了硬體之後的電腦有多順滑。連雲景年那個加密電話,我都破解得不費吹灰之力了。」
「那可總算沒白費那幾百萬。」江辰笑道:「說吧,你這麼興奮,看來是聽到不少好東西啊。」
賽因大笑:「何止啊,他們倆那電話,信息量巨大。而且,不僅是他們的加密電話,連竊取燕都數據的人,我也查出了點眉目。」
原來,祁言將基因藥劑偷出來交給晏家的人之後,晏家馬不停蹄地就將基因藥劑加急帶回了帝都。
雲景年一化驗,頓時什麼好氣都沒了。
他甚至親自給祁言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一頓罵。
祁言默不作聲地挨完罵,說道:「雲先生,少主人當初讓我待在科研中心,為的是他們各項最新研究的數據。現如今我拿了那管假藥劑,說明科研中心開始懷疑我了。」
「不用等我暴露,從我拿了那管藥劑開始,科研中心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里三層外三層上鎖的保險箱,我什麼數據都拿不到了。這件事,我會如實向少主人報告的。」
祁言接完電話十分鐘後,雲景年就接到了祁東的電話。
「雲景年,是不是你最近過得太順了?我跟你說過,我那個師叔沒有那麼簡單,你在沒有萬全把握的情況下,貿然讓祁言出手。現在損失了科研中心唯一的暗樁,你作何解釋?」
雲景年瞬間一身冷汗。
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當初祁言探了消息回來,我看科研中心也沒有特別防備,才讓他動手的。我也是為了拿回藥劑,沒想到這是一個陷阱啊。」
「藥劑重要,還是科研中心裡的數據重要,你這個豬腦子想不清楚嗎?」
祁東冷聲道:「現在我留在科研中心裡唯一的一顆暗樁因為你的愚蠢,已經葬送了。日後科研中心那邊怎麼辦?你來給我想辦法嗎?」
雲景年何曾被人這麼羞辱過。
他咬緊了牙,想了片刻後,道:「少主人,既然咱們和國外那幾家頂尖的科研機構有合作,不如借著交流合作的名義,安排幾個境外的人進去。」
祁東簡直要氣笑了:「境外的人怎麼可能得到科研中心的信任?」
雲景年急道:「少主人,你誤會了。我不是說讓境外的人去偷數據,而是讓他們借交流的名義,將皮下竊聽器植入到負責項目的幾位教授身上,這樣我們就可以讓這些本地的科研專家成為我們的耳目。」
「如此一來,我們以後不僅不用擔心眼線暴露、倒戈,而且還能隨時關注科研中心的項目進度。如果在竊聽器上再加無線傳輸功能,我們甚至能侵入科研中心的網絡,直接拿走他們的數據。」
祁東的情緒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他沉思片刻,緩緩地說:「你說的倒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近年來,組織里培養了那麼多人都慘遭清理。如果能用這個方法,將內部人變成我們的眼線,那將會有趣得多。」
「對於這個計劃,你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雲景年認真地說:「少主人,對於這個計劃,我有十足成功的把握。」
祁東被他的認真和堅定取悅了。
他大笑道:「雲長老,如果你真的能夠成功,我一定會在我師父面前,給你記一功的。」
當賽因說完,江辰居然笑了:「原來,不是師兄,而是師侄啊。」
賽因不明白:「什麼意思?什麼師兄師侄的?你認識雲景年背後的人?」
江辰笑道:「本來是不認識的,但現在,我想我們確實應該認識。」
賽因雖然自詡聰明,但對於這種啞謎,他著實不太擅長。
他撓了撓頭:「哎呀,算了,反正這種事有你煩心就夠了。我啊,還是發揮好我工具人的作用就好。」
隨他,他又說道:「對了,攻擊燕都那幾個公司的,是帝都一家名叫future的網絡公司,公司法人姓祁,叫祁年。」
江辰似笑非笑:「祁東、祁言、祁年,我這個師侄,是想搞一支祁家軍啊。真是有意思,能做雲景年背後的人,果然不簡單。」
「哎呀,你又開始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了。行了,我去幹活了,有情況再跟你說吧。」
賽因聽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說完了事就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果然,像他這種技術宅,就應該躲在幕後,聽命行事。
江辰搖頭失笑,他這個師兄啊,明明很聰明,但是只要一涉及到需要動腦子、玩謀略的時候,他就開始犯懶。
真是拿他沒辦法。
江辰打了個電話的功夫,他們就走到了停機坪的一側,鍾文禮已經帶著三輛車等在了那裡。
上了車,鍾文禮迫不及待地說:「少主,剛才來的路上,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把省城運來的那份快遞扔到了雲景年門口,想必這會他應該已經看到了。」
江辰淺笑:「那看來還真是不巧。他剛跟他的主子承諾,要給科研中心那幫老學究們安裝皮下竊聽器,後腳就發現自己在省城的眼線被拔了,這可怎麼是好呢。」
鍾文禮笑道:「我會安排人盯緊他。現在他在省城那邊的眼線沒了,再要想在科研中心玩點花樣出來,可不容易了。」
江辰難得起了看笑話的心情。
他說道:「等會繞個路,我們去雲景年家門口看熱鬧去。我還真想看看,當他看見晏盛那副模樣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鍾文禮笑著說了聲「是」,然後吩咐司機繞路。
路上,江辰問道:「趁著現在沒事,你跟我說說那三具屍體的事。」
鍾文禮臉色一正,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道:「我請老主人來了一趟,他說屍體是因為中了毒,但毒很奇怪,那三個人每個人的毒都有細微的差別,好像是專門為他們三個人特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