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瑪莎的嫁妝問題

  「聽叔叔說完啊，你先別忙著拒絕。」

  班德拉將侄子按回凳子，續了根煙：「提婆犀娜的公婆活不了幾年了，等她公婆一死，當初的承諾就能作廢，她也會從監獄調回警局，到時候你跟著她一起轉到I.P.S，這樣一來不是更好？我們還不用欠老阿里人情。」

  「不對啊叔叔，她公婆死不死，關提婆犀娜什麼事情？」

  巴拉德瓦聽得雲裡霧裡：「她那個倒霉蛋丈夫第二天就死了吧？咋還能牽扯到她呢？人又不是她推下去的。」

  「巴洪種姓出來的，有幾個是好人？」

  班德拉吐了口煙氣，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看著對方反問一句：「女人在咱們這兒有地位麼？」

  「哎~~~叔叔，您要這麼說，我可要找迪卡皮嬸嬸告狀啦。」

  「哈哈哈~我那是真心愛護你嬸嬸，所以才事事讓著她遷就她。」

  他嘆了口氣：「提婆犀娜也是倒霉，攤上那兩個老東西，他們不讓身為寡婦的提婆犀娜回娘家，也不讓她出門，就這麼關了她三個月，後來更是想讓她給自己兒子火祭陪葬。

  提婆犀娜的父親和哥哥，找人將她帶回家，作為交換的代價，提婆犀娜這輩子不能改嫁，另外還要將德里的一家商場，過戶到他家小兒子名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將提婆犀娜放走。」

  「......那可真夠倒霉的，人死了她頂個寡婦名頭，這輩子可就算毀了。」

  巴拉德瓦沉默良久，不由感慨萬千，隨即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長輩：「您~~~該不會讓我娶她吧？」

  「想什麼呢。」

  班德拉一偏頭，雙眼有些躲閃：「你願意我還不肯呢，我把你當自己兒子養這麼大，怎麼可能讓你娶寡婦？」

  「那您還讓我過去幹嘛？」

  「她家就兩個孩子，她成了寡婦，而她大哥身體有問題，生不出孩子的。」

  老東西原本感慨的胖臉，突然對他猥瑣一笑：「昨晚我和她父親通過電話，一個孟買分區警察局長的位置，五百萬盧比現金，另外還有北方邦一座富饒村莊的田產，算是對方的誠意！」

  「孩子跟他家姓喬希？」

  「嗯！男孩兒女孩兒都行，如果是男孩兒的話，再給你兩座富饒村莊田產。」

  「嘶~~~這可以啊，條件這麼優厚。」

  巴拉德瓦雙眼放光，油乎乎的大手摩挲著下巴，班德拉見侄子動心，咧咧嘴還是提醒道：「不過有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提婆犀娜比你大9歲，另外~嗯~~~她長得有點~有點~高大壯實。」

  「......」

  見大侄子有些遲疑，班德拉拍了他肩膀一下：「反正你又不吃虧，人家能不能看中你還不一定呢，聽說提婆犀娜已經拒絕了好幾個婆羅門，人家眼光很高的。」

  「叔叔~我總感覺你有事情瞞著我。」

  巴拉德瓦直視對方雙眼：「這段時間你總是想把我支走，到其他地方工作，和我說說唄叔叔，你是不是打算把小老婆養在監獄啊？」

  「我是這種人？」

  班德拉一巴掌抽他腦瓜上，隨即嘆口氣：「還不是你瑪莎姐姐那邊的事情，前幾天我和你迪卡皮嬸嬸，帶著瑪莎去相親，對方是馬德拉斯大學的教授。

  那個小伙子今年也才26歲，長相還行吧，反正我和你嬸嬸，還有瑪莎都挺滿意的，不過人家需要的嫁妝有些多，我打算安頓好你後，把你的位置賣了，給對方湊一下來著。」

  「叔叔~咱們和對方是平級，他獅子大開口，那我們換一家不就好了麼？」

  「傻小子，你別忘了叔叔是剎帝利，你嬸嬸才是婆羅門，瑪莎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剎帝利而已，要是她找了個婆羅門丈夫，還是高級文化人，那你蘇拉哥哥今後，肯定也可以找個婆羅門妻子。」

  他笑呵呵的點上煙：「你知道的孩子，婆羅門和剎帝利之間，還是存在區別的，雖然我娶了婆羅門妻子，可這並不足以讓我們的種姓升到婆羅門，還需要我的下一代繼續努力。」

  巴拉德瓦沉默半晌，起身走向衣櫃，借著翻找東西從系統空間裡，取出10萬盧比和3000英鎊，用布包好後轉身來到班德拉面前，將錢塞給他：「拿著吧叔叔。」

  「哪有叔叔伸手問侄子拿錢的道理，你拿走。」

  班德拉不停推辭，卻架不住巴拉德瓦的巨力，看著侄子將錢塞進自己褲兜，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巴拉德瓦咧嘴笑了：「叔叔~這錢就當我借你的，等您手頭寬裕了再給我。」

  80年代的天竺，10萬盧比那絕對是一筆巨款，更別說還有3000英鎊，不過這些錢只針對普通家庭，像他們這種每天能撈油水的來說，這些錢想要將瑪莎嫁給婆羅門青年教授，那還遠遠不夠！

  雖然瑪莎樣貌身段並不差，可對於不愁找不到妻子的婆羅門來說，多得是漂亮的姑娘想要嫁給對方，能給的起什麼樣的彩禮，才是對方最關心的話題。

  「奔馳500se？」

  巴拉德瓦嗷一嗓子：「他怎麼不去搶？家裡的房子賣了才多少錢？」

  「人家說了，嫁妝里必須要有奔馳500se，等什麼時候車子買了，什麼時候再談其他的。」

  「他們家還要其他什麼東西？」

  班德拉聳聳肩：「還能是什麼？無非是金飾和婚房裡的家電家具了，聽說他們學校給那個小伙子分了一套新房子，不過還沒裝修結束，房子空蕩蕩的等著女方往裡面填家具家電呢。

  另外結婚當天，要以他的名義，給馬德拉斯大學捐錢，用來提升他在學校里的知名度，具體數量還不清楚。」

  「他們家的人性格怎麼樣？可不能和提婆犀娜公婆一樣。」

  「那到不至於，對方老夫妻兩個都是老師，脾氣性格都挺不錯，那個小伙子說話細聲細氣的，想來今後不會為難瑪莎。」

  聽他這麼一說，巴拉德瓦點點頭：「哪怕我們去偷去搶，總歸有辦法把瑪莎風光的嫁給對方，就怕那一家子對瑪莎不好，這種事在咱們這兒太常見了。」

  班德拉嘆口氣，只是一個勁抽菸，偶爾心虛的看一眼侄子，巴拉德瓦也不再說話，兩人默默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