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內,燭燈未熄。
冷妤玥安恬地側臥在床榻上,曼妙玉體纏繞著輕薄的絨被,在柔和燭光的籠罩之下,平添幾分妖嬈。
她肌膚如玉、細膩如脂,嬌嫩欲滴的玉臉在香汗淋漓的浸潤下更顯嫵媚,宛如剛出浴的天宮神女。
小憩一會後。
她緩緩睜開眼,看到江銘依舊專注修煉的身影。
她輕嘆一聲,心底泛起無奈,玉臂不自覺地摟緊絨被,怔怔地看著徒兒俊逸出塵的面龐,眼波流轉間,媚眼如絲般懸掛在眼前之人。
片刻。
一雙纖細光潔的腳丫,輕輕地蹭了蹭江銘的腰子。
「你何時突破的元嬰?」
冷妤玥聲音清冷,略帶疲倦,但一絲誘人的意味。
江銘猛然一驚,溫膩柔軟的觸感,激起腰子一陣不適。
但現在來不及為腰子默哀,他立刻回道:
「回師尊,徒兒前日下山遊歷凡城,有感而發,自然而然就突破了。」
呵,這就是天賦和努力!
「和誰去的?」冷妤玥狐疑問道。
「額……一位老熟人。」
冷妤玥抬頭看見江銘欲蓋彌彰的神色,霎時眉梢輕皺,心生不悅。
「我就知道,是不是和你的師姐!」
被師尊戳破心思後,江銘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還未等他辯解,冷妤玥生氣地數落道:
「哼,某人說是要努力修煉,卻整日想著跟師姐出去遊玩!」
江銘汗顏,其實這是有原因的。
自己那天沒有修煉,是因為遇到修煉瓶頸了,而且跟著師姐去凡城遊玩,境界不也因此突破了嗎。
江銘剛想開口解釋,卻被打斷了。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尊,你都沒有與我去過!」冷妤玥不滿道,輕輕地捶了一下江銘肩膀。
「每年過節不都與師尊去過了嗎?」江銘展開辯解。
「那不一樣!」冷妤玥一字一頓地生氣反駁。
江銘扭頭瞧見師尊一副炸毛的模樣,總感覺像是在受氣後,開始無理取鬧的小媳婦。
「怎麼不一樣?」
「那時我們還沒有,結……結成道侶。」
話落,冷妤玥的面色逐漸變紅。
「還有,你師姐就是鹹魚一條,與她玩久了也不怕隨了她的性子。」
江銘一愣,沒想到師尊竟然跟自己說師姐的壞話。
但一想到師姐人畜無害的樣子,倒也好像挺符合鹹魚的氣質。
一副生無可戀的面孔,笑起來又是一副嬌憨模樣。
明明比他年長,卻是小女孩的心性。
很多時候,江銘都錯把她當成自己的師妹。
話到此處。
冷妤玥又不禁想起前幾日的事情,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就在幾日前。
她還在閉關中,突然感覺心神一陣不寧,心境也變得不穩,於是被迫打斷了閉關。
出關後,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信紙。
上面有江銘的留言——「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看完信紙的留言後,她意識到江銘這是要離家遠行。
她頓時慌亂不堪,內心的不安無比強烈,心臟還隱隱約約還出現一絲絞痛。
也是萬幸,信紙上還殘留著江銘的氣息,意識到江銘應該還未走遠。
她展開神識慌忙一掃,便看到江銘那副毅然決然的出走身影。
她內心的慌亂瞬間演變成了熊熊怒火。
隨即就將江銘給拎了回來,展開了降溫行動。
在這之後,江銘不斷地受到她的「懲罰」。
持續到現在。
冷妤玥想起來還是很氣憤,於是狠狠地捶了一下江銘的腰子。
「嗷!」
無緣無故地挨了一拳,江銘真的很想報警。
但這是家暴,還是師暴?
冷妤玥瞥見江銘的面容露出痛苦神色,內心五味雜陳。
倒也希望自家徒兒能夠鹹魚一些。
「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許再有那樣的想法了,不然……」
「什麼想法?」江銘撓撓頭詢問道。
冷妤玥知道江銘在故意裝糊塗。
於是,她從身後緊緊地抱住江銘的赤身,精緻的俏臉湊近他的臉龐,幽怨道:
「哼,你說,你是不是嫌棄為師人老珠黃,想要甩掉為師,然後去找年輕貌美的婆娘了?」
聞言,江銘身體一顫。
儘管師尊已有百齡,但是修士的壽命悠長,不易衰老。
按照凡人的年紀對比,如今的師尊甚至還處在豆蔻年華。
江銘扭過頭。
冷妤玥嬌嫩清冷的面容近在咫尺,歲月沒能留下一絲痕跡,他發自肺腑地感嘆道:
「在我眼裡,師尊與妙齡女子的面容相比,只能是過而不及,師尊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子。」
聽到江銘的誇讚後,冷妤玥面頰紅潤。
不管自家徒兒是不是刻意的,但她的身心就是不由的愉悅。
江銘發誓,他對師尊的讚美發自於內心,並非是客套之言。
畢竟當年修仙界的十大美女之首,並不是憑空而來。
「哼,逆徒!原來你就是看上我的美貌,膚淺。」
冷妤玥紅唇微掀,嘴角不經意地微微揚起。
江銘陡然沉默。
逆徒?
或許這兩字真抬舉江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