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統綁定
莊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他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天江人民醫院的601號房間。
「嘶……」
莊凡伸手摸了一下受傷的額頭，疼痛讓他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沒過多久，美女小護士走進來，給莊凡換了藥布，告訴莊凡沒有大礙，只是中暑了，可以隨時出院。
小護士走後，莊凡枕邊又多了幾張單子，需支付八百多塊。
「哎……」
莊凡感覺自己快成老賴了。
就在他發愁時，一道機械的聲音在莊凡腦海中響起。
「叮，破爛回收系統綁定成功。」
「叮，回收特侖蘇奶盒一個，獎勵現金5元。」
「啥？」
莊凡有些懵，聲音從哪發出來的？
他發懵的同時又有些吃驚，桌子上的那乾癟奶盒突然消失，奶盒肯定是之前的病人喝完隨手扔下的。
「叮！」
莊凡枕邊簡訊提示音響起。
他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銀行卡簡訊：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的銀行卡收入5元，餘額5.16元。」
誰這麼好心給自己轉錢？
「宿主不必驚慌，我是破爛回收系統，宿主可以利用系統進行破爛回收，同時獲得報酬，報酬會存入宿主銀行卡中。」
「在宿主回收破爛過程中，會隨機產生特殊獎勵。」
「剛才奶盒回收只是為試驗系統綁定是否完善，今後宿主若要回收破爛，只需要用意識下令即可。」
莊凡愣神半天，當他回神後，有些小激動。
老天待自己不薄，自己也成了小說中主人公了？
莊凡大學時，張婕只知道要錢，很少陪伴莊凡，無聊時他就看小說，其中都市系統文他可沒少看。
「你在哪裡？」
「我以意識形態存在宿主腦海內，宿主用意識直接跟我對話即可。」
系統聲音機械冰冷。
可這時莊凡卻覺得生活充滿暖陽，他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希望。
莊凡換上自己的衣服，脫下病服，口頭念道：「回收病服，回收拖鞋。」
「叮，回收病服1套，獎勵現金100元。」
「叮，回收拖鞋1雙，獎勵現金50元。」
「叮！」
莊凡枕邊再次響起簡訊提示音，打開一看：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150元，餘額155.16元。」
莊凡越發激動，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這時，另一個穿著肉絲的美女小護士走了進來，對莊凡提醒道：「先生，希望您儘快把藥費繳納一下。」
莊凡點點頭，笑道：「好的，我先上趟衛生間。」
小護士盯著莊凡不放，生怕莊凡逃跑似的。
莊凡鑽進衛生間，望向角落的垃圾桶，開始翻找起來，找到了幾十個菸頭，幾個奶盒還有幾個易拉罐。
莊凡手上的動作停下，他驚喜的發現最下面竟然有一個報廢的老年機。
他口中喃喃：「全部回收。」
「叮，回收菸頭35個，獎勵現金350元。」
「叮，回收奶盒6個，獎勵現金30元。」
「叮，回收易拉罐三個，獎勵現金15元。」
「叮，回收長虹老年機一個，獎勵現金600元。」
系統提示音不斷，莊凡越發興奮。
「叮！」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995元，餘額元。」
莊凡看著老年機上的簡訊，激動的蹦了起來。
「椰！」
外面傳來敲門聲，嘭嘭兩下，伴隨著肉絲小護士的問候：「先生，您……沒事吧？」
「啊？
哦，我沒事，咳咳。」
莊凡佯裝咳嗽兩聲，解釋道：「我有些氣管炎，痰咳不出來，我就跳了兩下。」
「不用擔心。」
門外小美女護士沒有回話，小聲嘟囔道：
「這人神經病吧？」
莊凡打開門，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銀行卡餘額夠用，底氣十足，整個人也煥然一新，精神了幾分。
莊凡從旁邊撿了個塑膠袋，將桌子上打點滴用的瓶子裝起來，對著美女小護士道：「走吧，咱們去繳一下費用。」
小護士看向莊凡時，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先生，你這是幹嘛呀？」
莊凡晃了晃塑膠袋，笑道：「我是撿破爛的，我就捎帶走，也省的你們麻煩。」
「好吧！」
小護士噘噘嘴，內心狠狠的鄙夷了莊凡一番。
莊凡也知道，不過他不在乎，自己樂在其中。
撿破爛有什麼不好？
莊凡繳完費用，花了846元，銀行卡餘額還剩304.16元。
臨近傍晚，他下樓去食堂買了份燉排骨和小雞燉蘑菇，還買了五個燒餅，來到了906號病房，正好遇到母親睡醒。
莊凡母親劉敏濤是個樸素的人，雖然沒本事卻勤奮肯干。
二十幾年來母子倆雖沒有大富大貴，卻生活的很快樂。
莊凡把母親扶起，將兩份菜端到母親面前，笑道：「媽我打零工掙錢了，給你買的好吃的，你先吃我不餓。」
劉敏濤很開心，卻嗔道：「你這孩子又亂花錢，媽隨便對付口就行，你先吃。」
半個小時過去，莊凡和母親吃飽飯。
他扶著母親躺下後，獨身離開病房，準備「大展拳腳」，清掃一下天江人民醫院的各大垃圾桶和走廊。
莊凡管後勤阿姨要了個黑色垃圾袋，若是被人問起，也有話可說。
以免被人當成小偷。
他來到一樓大廳，開始撿菸頭奶盒，各種破爛他都不放過。
沒幾分鐘。
莊凡就感覺生意不錯，到手已經數十個菸頭，還有泡麵盒子，一次性筷子，棉簽等。
他順著廊道往深處走。
當他來到西側廊道頂端正準備往回走時，卻聽到交流聲，眼前屋門虛掩著，門框上的牌子寫著副院長辦公室。
他可沒有偷窺的愛好，可剛準備走時，就聽到了鄧主任急不可耐的聲音：
「老王，快點嘛！」
「我什麼時候能升到大主任啊？」
聽到這，即便莊凡是個傻子，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莊凡走到門口，順著門縫往裡看，只見鄧主任正坐在一個禿頂肥胖如球的男子懷中，雙手勾著男子脖子。
黃院長上下其手，嘴中不時發出猥瑣笑聲。
好戲正要上演，天有不測風雲，老年機簡訊提示音響起：
「叮！」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1098元，餘額元。」
「誰？」
沉浸在興奮中的黃院長登時起立，面色慌張，一不小心懷中的鄧主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喲，疼死老娘了！」
黃院長快速來到門口，見到了莊凡，一把扯住莊凡手臂，將莊凡拉進辦公室，並且將門鎖上。
鄧主任從地上爬起，揉了揉屁股，抬眼卻見到了莊凡：
「你……是你！小雜碎，你敢偷聽我們談話？」
莊凡沒有說話，上下打量著鄧主任，不得不說，年過四十的她身材姣好，那雙腿白皙迷人，筆直修長，裹著肉絲，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鄧主任張了張嘴，還要說話，順著莊凡的目光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露出大片春光。
「小雜碎，看什麼看？」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口中謾罵了幾句，鄧主任也不顧羞恥，當著莊凡的面把衣服穿好。
「請坐！」
黃院長頗為淡定，指著對面沙發道。
莊凡也不客氣，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半晌後，黃院長笑眯眯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對著莊凡伸出一根手指：
「莊凡對吧？
我知道你，你母親癌症擴散。」
「這卡里有一萬塊錢，收下吧，你今天什麼都沒看到。」
莊凡搖了搖頭。
鄧主任面色陰鬱，伸出塗滿紅色的指甲，指著莊凡刻薄道：「小雜碎，你別不識好歹，若是給臉不要臉，今晚就讓你那死媽滾去大街上住。」
莊凡臉色沉了下來，起身喝道：「我不要錢，我只要這個女人給我和我媽道歉，明早病房見不到你，我讓你倆身敗名裂。」
莊凡晃了晃手中的老年機，示意自己已經錄音。
他順手抄起桌子上菸灰缸里的菸蒂，倒入了黑色垃圾袋裡，轉身奪門而出。
一樓已經清掃完，他抬腿往二樓走去，笑道：「回收。」
「叮，回收菸頭2四個，獎勵現金240元。」
「叮，宿主觸發特殊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