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謝謝你
「叮，宿主觸發特殊獎勵，獎勵妙手回春技能。閱讀」
剛邁上二樓的莊凡臉色一怔。
妙手回春？
愣神過後，莊凡感到一股磅礴的信息湧入腦海中，腦袋微微有些發脹，他伸手揉了揉兩邊太陽穴。
過了一會兒，那股酸脹感消失，莊凡眼眸微閉，無數種針灸治療，熬製草藥的中醫術畫面浮現腦海。
「這？」
莊凡睜開雙眼，面露喜色，有些小激動。
中醫針灸能治療母親癌症嗎？
莊凡打算等明天早晨試試，今天太晚，手上又沒有銀針，母親也睡下了。
晃了晃手上的黑色垃圾袋，莊凡心頭爽快，繼續彎腰撿著破爛。
凌晨時分。
莊凡來到頂樓，黑色垃圾袋裝滿了兩個大袋。
莊凡望著面前的破爛，開心道：「回收。」
「叮，回收菸頭138個，獎勵現金1380元。」
「叮，回收奶盒60個，獎勵現金300元。」
「叮，回收紙褲布15個，獎勵現金225元。」
「叮，回收肚蕾絲套8個，獎勵現金80元。」
……
「叮！」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的銀行卡收入3985元，餘額元。」
看完簡訊後，莊凡將兩個垃圾袋也回收掉。
又進帳兩塊錢。
完美。
莊凡開心下樓，在天江人民醫院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好在設備齊全，他洗了個澡，便沉沉入睡了。
清晨。
莊凡起了個早，草草吃了幾口早飯，便來到天江人民醫院繳費處，先將3000元的藥費清單交上了。
906號房間。
鄧主任早就在等待了。
莊凡進入病房，給母親帶了早點。
鄧主任面色陰沉，走上前，對著吃飯的劉敏濤和莊凡小聲道：「對不起。」
道完歉，鄧主任轉身帶著一股香風，似做賊般飛快的朝著門外走去。
「等一下。」
莊凡從背後叫住鄧主任。
鄧麗欣憤怒轉身，眉頭緊皺，咬牙切齒道：「你還想怎麼樣？」
對她而言，給莊凡母子這樣的小人物道歉，比吃屎還難受。
若非黃院長做事謹慎，要求她來，她是打死也不會來。
她從心底就瞧不起莊凡。
莊凡冷笑道：「這道歉不夠誠懇，不用給我道歉了，給我媽道歉，最起碼要鞠躬態度認真語氣真誠，不想道歉你自抽兩耳光也可以的。」
「莊……生……」
鄧麗欣從牙縫間蹦出幾個字：
「小雜碎，老娘告訴你，這歉我就真不道了，你若是敢得寸進尺做出不該做的事情，當心走夜路不太平。」
莊凡面不改色，起身，上前握住鄧麗欣手腕，搭脈。
「你幹什麼？
鬆開，給我鬆開。」
鄧麗欣扭動身軀，從莊凡手上掙脫開來。
她以為莊凡要非禮他，或者要羞辱她，卻見莊凡開口道：
「骨齡40歲多點，終生不孕不育，就懷孕過一次，還是宮外孕，不過由於子宮壁薄和宮寒而流產。」
「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懷過孕。」
聽到莊凡的診斷後，鄧麗欣疑惑道：「你，你怎麼知道？」
似是想到什麼，鄧麗欣面色一頓，沉聲喝道：「你調查過我？
難怪昨晚你會出現，原來你早就跟蹤我？」
若說莊凡醫術高明，靠診脈得知這些，鄧麗欣打死也不信。
莊凡沒理她，繼續道：「你每到午夜時分，便感覺寒冷刺骨，小腹異常疼痛，過了午夜也就不疼了。」
「你年輕時落過水，是在冬季，從那以後就落下了宮寒的毛病。」
「對嗎？」
聽莊凡說完這些，鄧麗欣神色發愣，就跟做夢一樣。
莊凡怎麼得知這些的？
鄧麗欣警惕盯著莊凡，質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若是今天你說不出理由，我就把你這個變態狂送去執法部門。」
劉敏濤臉色蒼白，連忙坐起來，勸說道：「小莊，別跟醫生抬槓，快點給鄧主任道歉。」
莊凡回頭笑著說：「媽，你放心沒事的，我來解決。」
扭過頭，看向鄧麗欣，莊凡笑著說道：「我是中醫。」
劉敏濤神情疑惑，「小莊你什麼時候學中醫了？」
鄧麗欣滿臉鄙夷：
「你侵犯了我的隱私，還在冠冕堂皇找理由？」
莊凡也不多解釋，從手提袋拿出剛從附近診所買來的銀針，來到劉敏濤身前，解釋道：「媽，你相信我嗎？」
「你得了癌症，已經在擴散，我能給你治好。」
劉敏濤神色鎮定，顯然早就知道自己病情，儘管莊凡總是瞞著。
她笑了笑，欣慰道：「小莊，你是我兒子，我不相信你相信誰啊？」
莊凡要來酒精燈，將銀針放在其上灼燒片刻，消毒後，莊凡在腦海中搜索出可以消滅癌細胞的針灸術：
九宮還陽神針。
谷合，三陰，湧泉……最後是百會穴。
莊凡口中念叨著，手法異常嫻熟，堪比百年老中醫。
半個時辰後。
劉敏濤面色由蒼白開始變得紅潤，本來乾枯的額頭升騰起幾縷霧氣，變得玉潤珠圓。
她枯黃的皮膚變得油亮光滑，毛孔滲出漆黑色的血水……
見到劉敏濤的狀況，鄧麗欣既吃驚又慌張。
她擔心出事情，便叫來了黃院長和幾個科室主任。
鄧麗欣站在醫生中間，無辜道：「大家給我作證，出了事情可跟我沒關係，那莊凡自己偷著給他媽針灸。」
黃院長笑意盈盈：「我能作證。」
幾個科室主任，也紛紛表態。
十幾分鐘後，莊凡濕了濕毛巾，幫母親擦掉泥垢。
黃院長驚呆：「的確比之前更加紅潤了。」
鄧麗欣不屑的嗤笑：
「這小子不過是個赤腳醫生，他的三腳貓功夫能救人？
說不定他媽是迴光返照。」
莊凡看向鄧麗欣，笑道：「來幾個醫生，給我媽做檢查吧。」
幾個護士上前，推著劉敏濤去做檢查，半個小時回來後，一沓化驗單子呈現在鄧麗欣的面前。
化驗單上各種結果顯示：劉敏濤體內癌細胞消失不見，身體健康。
「這，怎麼可能？」
鄧麗欣神情震驚。
她身為腫瘤科主任好幾年，在癌症治療方面也算得上權威。
癌症擴散都能治好，這莊凡……不，莊神醫也太逆天了吧？
鄧麗欣捏了捏自己臉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當即心頭大喜，莊凡連癌症都能治好，自己的不孕不育肯定也能。
她多年來，也一直想要個孩子。
劉敏濤知道化驗結果後，也破涕為笑：「兒子，咱們出院吧。」
「好，媽我扶著你。」
莊凡上前扶著母親準備離開。
鄧麗欣連忙上前，攔住莊凡，高冷道：
「莊凡，你不許走，現在我允許你給我治療了。」
「我為什麼要給你治療？」
莊凡冷淡開口。
鄧麗欣語塞，憋了半天滿臉漲紅，堪堪道：「醫者仁心，你為我治療是醫生本分。」
「本分？」
「你這無德醫生也配跟我說本分？」
「我交不上住院費，你讓我媽回家等死，我下跪求你都沒用，現在你跟我說本分？
不覺得好笑嗎？」
莊凡滿腔怒火，終於發泄出來。
莊凡攙扶著母親走出906病房門口，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往前走去。
鄧麗欣氣急敗壞，直跺腳，她無奈之下衝到莊凡面前，攔下對方問道：「你說要我怎麼樣才肯給我治療？」
鄧麗欣十幾年找了不知多少婦科專家，都於事無補。
莊凡看著焦急的鄧麗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對我媽出言不遜，給我媽跪下道歉，我可以為你治療。」
「你……」鄧麗欣目光憤怒。
劉敏濤勸說道：「小莊算了吧。」
莊凡搖頭道：「媽，不能這麼算了，做錯了事情連個道歉都沒有嗎？」
還有句話莊凡沒說：若不是我有系統在手，我們母子會被逼的流浪街頭，慘死街頭……
撲通一聲，鄧麗欣還是選擇放下尊嚴和驕傲，跪在了劉敏濤面前，真誠懺悔道：
「阿姨，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想要個孩子。」
本來她瞧不起莊凡，這時卻跪下了。
這種反差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莊凡看著尊嚴掃地的鄧麗欣，開口道：「住院部有我手機號和家庭住址，你有空了就給我打電話。」
「真的？」
「謝謝你莊凡。」
鄧麗欣喜笑顏開，放下虛榮的她反而心境豁達了幾分，連忙起身攙扶著劉敏濤下樓，開口笑道：
「阿姨若是我以後能懷孕了，您就是我親媽，莊凡就是我親弟弟。」
「以後你們住院免費，呸呸呸，看我這張破嘴。」
「你們以後都不會來這地方。」
氣氛變得融洽了，莊凡被綠的心情也好轉。
就在這時，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從電梯衝了出來，病人打著吊瓶輸著氧氣，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莊凡抬頭卻見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