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服務
「叮，宿主觸發特殊獎勵，獎勵現金0.5元。��
「叮！」
簡訊提示音響起：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0.5元，餘額元。」
「什麼鬼？
才5毛錢，系統你確定沒搞錯？」
莊凡怔在原地，他懷疑係統出錯了。
系統聲音機械冰冷，在莊凡腦海中再度響起：
「宿主，本系統的特殊獎勵是隨機產生的，即使本系統獎勵宿主一塊磚頭，也都屬於正常，請宿主放心。」
伸手抓住黑色大垃圾袋，莊凡「哦」了一句，心滿意足的走到靠門餐桌，坐到了母親對面，隨手將黑色大垃圾袋放在了門口。
系統沒有壞掉，莊凡就放心了。
他鬆了一口氣，可不想還沒暴富就這樣跟機會擦肩而過。
面容粗糙，身材微胖的女服務生走到莊凡母子餐桌旁，保持著習慣性的微笑：
「先生，您總共點了8個菜，兩瓶飲料，算下來總共是218元，去個尾就算您200元，菜馬上就好，您現在結一下帳？」
面對女服務生的問候，莊凡心頭瞭然，對方認為自己是撿破爛的，怕自己付不起錢吃霸王餐。
不過，莊凡也沒生氣，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將銀行卡遞給女服務生，讓對方拿著卡去轉帳，兩分鐘後，女服務生折返回來，笑意盈盈的將銀行卡遞給莊凡：
「先生，200元已經轉走，馬上上菜。」
「好。」
莊凡點點頭。
「叮！」
簡訊提示音響起：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支付支出200元，餘額元。」
女服務生轉身離開，臨走時還用眼神鄙夷的打量著莊凡，口中念叨：
「有錢吃飯撿什麼破爛？」
「有毛病吧。」
待女服務生離開後，後廚走出兩個男生，端著傳盤，將8道菜上齊。
莊凡自己打開冰櫃，拿了兩瓶飲料，幫母親擰開，舉杯幸福笑道：
「媽，慶祝你身體恢復健康。」
「好好，我兒子長大了。」
酒足飯飽後，女服務生站在遠處，用鄙夷的目光護送莊凡母子。
見對方勢利眼，莊凡也司空見慣，他抓起飯桌上的餐巾紙，狠狠的擦嘴，擦了二十幾次才罷休。
臨走時，莊凡將兩雙一次性筷子和二十幾張餐巾紙裝入黑色大垃圾袋中，他還向女服務生投去「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目光。
小餐館屬於郊區，距離莊凡母子租住的老樓也就幾百米。
路上，劉敏濤欲言又止，還是艱難開口：
「小莊，媽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媽，你對我很好，我也很開心，哪來的委屈？」
心頭美滋滋的莊凡搖了搖頭。
見母親面帶自責，有幾分痛苦，莊凡明白了，自己彎腰撿破爛的樣子在母親眼中肯定很心酸很委屈。
事實上莊凡開心得很，他苦笑道：
「媽，我撿破爛既能賺些外快，又能清潔環境，一舉兩得，你放心我這幾天就投簡歷去找份體面點的工作，好不好？」
「好，好……」
見兒子積極向上，劉敏濤心裡很滿意，開心的笑了笑。
進入租住的老樓大門，莊凡扶著母親來到6樓，全程步梯。
剛踏入6樓，莊凡就看到自家門口正站著一名中年婦女，對方年過40，身材高挑，面容姣好，黑色長筒翻毛靴，黑色打底緊身褲，黑色露腰露肚臍修身T恤，長長的馬尾辮觸碰腰間，性感美人。
不過，中年婦女脾氣似乎不太好，抬眼瞥見莊凡母子，就怒氣沖沖的沖了過來，她伸手指著莊凡喝道：
「小子，你們母子兩個月沒交房租了，還要不要租了？」
「再不交錢就滾蛋，你們不租有的是人租，另外，現在租金上漲，從原來1000元漲到現在1500了。」
「啊？
包小姐這房租能不能便宜點？」
劉敏濤手上就剩下社保報銷後剩下的2000塊錢了，她很為難。
「不行！」
黑色緊身裝的包租婆包美美面色憤怒，她又眉頭皺起，似乎有些不忍，無奈開口道：
「這樣吧，看你們母子也不容易，一個月房租給你們降到1200元，這總可以了吧？」
掂量著手上的黑色大垃圾袋，莊凡表情很硬氣，他心頭念道：
「全部回收！」
系統的聲音機械冰冷，在莊凡腦海中再度響起：
「叮，回收一次性筷子2雙，獎勵現金20元。」
「叮，回收餐巾紙24張，獎勵現金48元。」
「叮，回收15個泡麵盒子，獎勵現金75元。」
「叮，回收5個奶盒，獎勵現金25元。」
「叮，回收三個大碗，獎勵現金45元。」
「叮！」
簡訊提示音響起：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213元，餘額元。」
打開手機簡訊，莊凡見到帳戶餘額，有些不滿意。
他覺得餘額太少，剛夠交房租的，等下晚上必須得出去辛勤勞動了。
莊凡讓包美美從自己銀行卡上划走3000元，也沒有要人家的優惠價，包美美走後，莊凡等母親睡下，便獨身出門了。
獨自走到大街上，莊凡掂量著手裡的手機，卡上餘額就剩468.66元。
很多問題雖得到解決，但莊凡心想，自己必須撿更多破爛，獲得更多特殊獎勵，來改善自己和母親生活。
五分鐘後，莊凡緩步走到郊區的小型商業街，這裡沒有高樓大廈，只有街道兩邊林立的小商鋪。
「哈哈……」
開心的莊凡發出爽朗的笑聲，全世界的垃圾桶都是他的寶庫。
他擼起袖子，戴上手套，從小型商業街入口的第一個垃圾桶開始翻找起來。
兩個小時過去，莊凡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翻找了二十幾個垃圾桶，也走到了商業街的盡頭。
這期間他每隔十幾分鐘就回收一次，他總共撿到了366個菸頭，200個奶盒，10片尿不濕，99片衛生巾，1200張餐巾紙，16件褲子，2塊舊手機，一個棒球帽，6雙高跟鞋，55個雪糕袋，三個女士舊包包。
「叮！」
簡訊提示音響起：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11135元，餘額元。」
打開手機簡訊，莊凡看了一眼，被5位數刺激的開心大笑，差點蹦起來，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麼多錢？
周圍路過的人，都沖莊凡投來異樣目光。
莊凡不在乎，他拿著諾基亞老年機，連上網都做不到，越發感到不滿足，他決心自己要膨脹一次。
從小到大，莊凡做夢都不敢擁有最新款的蘋果，價格昂貴，對他鄉下來的窮小子而言，太過奢侈。
沒錯。
現在身價過萬的莊凡要換手機。
莊凡抬頭掃了一眼，恰好商業街盡頭兩家最顯眼的手機店蘋果和花為，猶豫了下，他走進了蘋果專賣店。
大學三年，莊凡見過不少同學買了新款蘋果出來炫耀。
進入後，對莊凡而言最惹眼的不是什麼蘋果，而是旁邊的那個垃圾桶，他發現裡面有不少蘋果手機舊殼和包裝盒。
忍不住手癢。
莊凡悄悄來到垃圾桶旁，伸手翻找起來，找到了6個舊手機殼，18個蘋果手機包裝盒。
他悄悄裝入黑色垃圾袋。
「幹什麼的？」
專賣店中，一名身材苗條，腿裹肉絲，滿臉脂粉氣的漂亮女售賣員從櫃檯內走出來，走到莊凡身後，特地大聲喊道。
「啊？
我是來買手機的，順便撿點破爛，你們不介意吧？」
停下手上的動作，莊凡轉身看向女售賣員笑道。
對於莊凡的微笑，女售賣員不買帳，她面色高冷，居高臨下呵斥道：
「臭叫花子你還買手機？
你買的起嗎？」
「告訴你，這裡是高檔人士來的地方，你這撿破爛的臭乞丐只會弄髒我們這裡的衛生，立刻給我滾出去。」
「你這人很沒禮貌啊？」
「撿破爛怎麼了？
怎麼了？」
「我撿破爛礙著你什麼事了，撿破爛清潔又衛生，為保護環境做貢獻，我感到很光榮，何況我真的是來買最新款蘋果11Pro的。」
面對無禮的女售賣員，莊凡憤憤不平的出聲斥責。
他提著黑色大垃圾袋來到蘋果專賣店門外，口中念道：「全部回收。」
「叮，回收舊手機殼6個，獎勵現金600元。」
「叮，回收蘋果手機包裝盒18個，獎勵現金3600元。」
「叮，宿主觸發特殊獎勵，獎勵未來科技手機花為P50Pro+一部。」
「叮！」
簡訊提示音響起：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559銀行卡收入4200元，餘額元。」
打開手機簡訊，莊凡面色狂喜，他用意念發令，從系統空間中取出包裝精緻的未來科技手機花為P50Pro+，大搖大擺的往蘋果專賣店走了進去，拆開包裝，將花為P50Pro+隨手放到了櫃檯上。
「你……」
見莊凡又來搗亂，本欲發怒的漂亮女售賣員瞥見了花為P50Pro+，她面色緩和，不理解莊凡這樣一個撿破爛的怎麼會買的起花為P40Pro+的？
還是我蘋果價格更貴，買個花為P40Pro+就想在我蘋果專賣店裝逼？
滿臉脂粉氣的女售賣員看向莊凡的眼神，仍帶著鄙夷和輕蔑，面色緩和皮笑肉不笑：
「先生？」
「你還要買蘋果嗎？」
「本來打算買的，可以買兩個。」
莊凡掏出諾基亞打開簡訊，給漂亮女售賣員看了一眼5位數的數字：，又將諾基亞關機，取出手機卡，塞入了花為P50Pro+裡面，按住開機鍵5秒過後，沒動靜。
皺了皺眉，莊凡很疑惑，怎麼回事？
「咯咯……」
「小子，拿個花為手機模型過來裝逼，你不覺得丟人嗎？」
見莊凡出醜，漂亮女售賣員仿佛將莊凡看穿，捂嘴笑的花枝亂顫。
「滴……」
「歡迎主人使用花為P50Pro+，虹膜識別系統啟動中，6G網絡無法接入，連接5G，速度超快，全程為您服務。」
「主人，花為P50Pro+和上一代花為P40Pro+完全不同，開機只需要主人眼睛盯著前置攝像頭5秒即可開機。」
人工智慧更加完善，聲音清純甜美。
正在嘲笑莊凡的女售賣員，聽到花為P50Pro+的人工智慧聲音，笑聲戛然而止，面色僵化了：
「這，你……你怎麼會有明年的手機？」
「我……」
似是想到剛才的嘲笑，那女售賣員臉頰騰的赤紅，尷尬不已。
莊凡開心的打量著未來科技，往外走去，那女售賣員連忙追了上來，來到門外，女售賣員伸手攔下莊凡，賠笑：
「先生，您，您還買嗎？」
「我不想買了。」
「賣手機的人不怎麼樣，賣的手機也許也不行，還是花為好。」
面色冷淡的莊凡，繞開女售賣員，往旁邊花為專賣店走去。
「先生，先生……」
女售賣員又追上去，攔下莊凡，她只要能勸說莊凡買下兩部蘋果，她最少可以獲得提成2000元，現在又在比拼業務能力，選拔新店長關鍵時刻。
「還有事嗎？」
「先生，只要你買兩部手機，今天晚上小玲就是你的人了。」
臉頰羞紅的女售賣員也夠拼，她右手輕輕撩開左肩的吊帶，吊帶順著肩頭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