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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入冷宮

2024-08-23 06:07:35 作者: 寄望
  季青林醒來時已經七點四十分了,看床邊沒有人,第一反應是楊惠卿早起了,或者在其他房間裡,或者上樓用早餐了。記住本站域名

  等他洗漱完,在外面的房間裡找了一圈沒見人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剛剛洗漱時沒見到楊惠卿的東西。

  他心底有點不確信,又去確認了一遍,整個套房裡,楊惠卿的東西連著她的行李箱都不見了。

  他心裡亂亂的,完全搞不清狀況,打了她的電話,竟然是關機狀態。此時,他坐在沙發上,腦子空白了幾秒,才冷靜下來分析情況。

  首先打了電話問司機,司機操著一口日式英語回答「夫人沒有用車」。又問酒店,酒店去問了夜班值班人員後才回話,確認夫人在凌晨四點半時拿著行李箱去機場了。沒有讓酒店幫忙叫車,自己坐了計程車離開的。

  聽完這些,季青林把手機重重地扔進沙發里。

  季青林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用完早餐。

  回到房間呆站在臥室里,環顧一周,盯著楊惠卿睡覺的那邊看,這才發現她的眼罩忘在枕邊,被被子蓋著,只露出一角。

  他回想了一下昨夜,思考她為什麼一聲不吭半夜回國。是她說她要睡覺的,自己還被她吼了。可她沒有睡覺,大半夜收拾東西,四點多就去機場了。

  他查了一下她的航班,是八點的那趟。

  他百思不得其解。

  楊惠卿問起王辛昕,他確實就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他跟王辛昕連牽手、擁抱都沒發生過。

  王辛昕是新人,去年小紅了一把,在飯局或者球局上遇見過幾次。她是維吾爾族,生得腰細臀寬,大家都知道他的喜好,江坊和賀二他們就嚷嚷著讓她陪他。

  這王辛昕安安靜靜的,也不煩人,他也就隨他們安排,讓王辛昕陪著了。不過就是給他倒過幾次酒,高爾夫進洞時在邊上鼓過幾次掌。哦,可能他打籃球的時候,也給他遞過幾次水。

  要不是這次滑雪的時候遇上了,他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女孩確實對他有想法,但他拒絕了。

  因為陪他出席過幾次活動,總歸要給人家一點兒好處,這是他們這些人的一貫作風,只要做過女伴,該照顧的就得照顧一下,於是他也做人情,把她介紹給秦齊。

  正好一個剛開了娛樂公司,一個又卯足了勁想紅,各取所需。

  但他確實有意瞞著楊惠卿,沒想讓她知道王辛昕曾經在一些場合做過他的女伴。卻沒想到被她瞧出端倪了。

  可是昨晚上他一開始和她說話,是想解釋幾句。她一聲不吭給自己冷臉,又沒好氣地吼他說要睡覺,他熱臉貼冷屁自討沒趣,當然就如她所言,放她睡覺了。

  卻不知道怎麼就鬧到非要半夜飛回國的。

  他看了下時間剛過九點半,她的航班已經落地。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過去,先是被掛斷,第二次又是長長的嘟聲後也不接。

  季青林搞不懂,也覺得沒意思,沒有撥出第三個。

  楊惠卿一下飛機就被孫芊接走,她邊開車邊嘮叨:「幸好我今兒是通宵,還沒睡,要不然肯定看不到你的消息。我通宵了還要大早上開一個多小時的車來接你,是你們家的勞斯萊斯不舒服嗎?你楊大小姐擠在我這個破車裡,我心負罪感很重的,好嗎。」

  孫芊說了半天,趁等紅綠燈的時候猛灌了一口咖啡。看向楊惠卿,正要繼續念叨,話堵在嗓子眼了,差點嗆著了——剛剛楊惠卿戴著墨鏡她沒看到,現在墨鏡取下來了,那一雙眼腫的像核桃。

  今天霾重,霧蒙蒙的光線下,一向白如脂玉的楊惠卿,臉色看起來也差得要命。

  孫芊覺得她整個人和這快壓下來的天是一樣的,灰暗。

  咽了口口水,孫芊沒敢說話。安安靜靜地又開了一個紅綠燈,覺得今天的方向盤又變重了,胳膊都有些酸。

  「怎麼了,在日本玩得不開心嗎?」

  楊惠卿兩個食指對著轉圈,自嘲一笑:「碰見了他之前的相好,他想瞞著我,沒瞞過去。」

  孫芊不解:「什麼?」

  楊惠卿把帽子一蓋,不想多說。

  「我也通宵了,快回去睡覺。」

  孫芊聳聳肩,看來事情還不小。自己也困得不行,腳下油門踩死。

  等兩人睡到天黑,頂著碩大的黑眼圈面面相覷時,都忍不住笑起來。


  孫芊把枕頭扔到楊惠卿身上,沒好氣道:「□□怎麼不抱著老公,要來和我睡。」

  楊惠卿把枕頭又扔過去反擊,一點看不出不高興的樣子:「老公打入冷宮了。」

  孫芊挑眉,一臉八卦樣:「展開講講?」

  楊惠卿也不瞞她,竹筒倒豆子般講了始末。

  孫芊聽完,沒發表看法。卻是問她:「你怎麼看出來那個王辛昕和他有過什麼的?」

  楊惠卿數著手指頭,說:「在滑雪場碰上的時候,她故意走在後面,讓我們看到她,那種眼神我不多想也不行。吃飯的時候她看了季青林好幾次,眼神一點兒都不避著我,還衝他笑,可季青林只當作沒看見。關鍵是吃完飯我去洗手間她跟著進來,和我打招呼,說什麼不好意思,之前行程衝突,沒趕上我們的婚禮。季青林裝不認識她,那就肯定有問題。」她冷笑一聲,「我在他微信聯繫人列表里搜『王辛昕』,聊天記錄被清空了,連新加好友時的那條驗證消息都沒有。」

  孫芊也皺起眉頭:「這樣的話就真有問題,不然怎麼特意清空聊天記錄?」

  楊惠卿盯著面前的水杯發呆半天,幽幽地道:「他花邊新聞不少,我早就知道他不會是那種清清白白的人。」又垂頭喪氣,有些氣悶道,「但我又忍不住不生氣。」

  孫芊靠在床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要不你也找個男明星?」

  楊惠卿白了她一眼。

  孫芊興致勃勃,掰著手指頭數著這個哥哥那個弟弟的,把當紅男明星點評了個遍。

  也不知道楊惠卿聽沒聽進去,手裡拿著手機解鎖再鎖住,屏幕的光明明滅滅,看不清她的表情。

  夜裡,楊惠卿怎麼也睡不著,回想了一下她和季青林結婚快六個月了,同床共枕也有四個多月,確實有些習慣睡覺時身邊有他。

  她以為,他們的感情會發生質變,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好在自己一直崩著一根弦,還沒有完全陷進去到收不回來的地步。

  季青林卻因為楊惠卿第二次這樣不告而別的逃跑而生氣。

  他向來殺伐果斷,有問題就解決,逃避從來不是辦法。所以楊惠卿這種動不動就跑的處理方式,他很不認同,且難以理解。又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只覺得楊惠卿的做法莫名其妙。

  季青林有意治一治她這種「逃跑」的毛病,就算拿起手機無數次,開會出神大半天,也都忍住了沒找她。

  卻沒想到這女人冷戰是一絕,都過去一星期了,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季青林有點坐不住了,再次復盤那天晚上的情況,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楊惠卿一直自以為是個能理智對待感情的人,也沒想到落到自己頭上,她也高明不到哪去。

  曾經,她對女孩子一作二鬧三賭氣、非要人哄著照顧情緒的做法嗤之以鼻。覺得她作為新時代獨立女性,肯定不會像這些小女生一樣。雖然冷靜下來後也稍微有點後悔,思考她是不是太過情緒化了,應該要讓他好好解釋再做決定。

  但季青林處理這件事的做法也讓人氣憤。先是完全不想解釋,後來自己稍微耍點小性子不理他,這人沒得到好臉就作罷了,明明事情還沒解決,他卻能蒙頭大睡。

  他怎麼能明知道她在生氣的狀況下,也不哄她兩句呢。過去這麼多天了,也是對她不聞不問的態度更差勁。

  她越想越多,更加心灰意冷。

  楊惠卿一直窩在林芊這兒,雖然明知道林芊想抱著小男友睡覺,眼看著林芊被憋的下巴上冒了兩三個痘,她那小男友登門三次了,最後都只能乖乖離開。

  她一邊厲色不讓林芊手賤去擠痘痘,一邊教育她:「讓你把『皮埋』取了你不聽,吃短效避孕藥不好嗎?搞不懂你們美國人怎麼這麼喜歡『皮埋』?短效避孕藥又治痛經又能調整激素規律……」

  孫芊截住她的話頭,看著自己的新生痘煩惱:「以前上學的時候大家都做『皮埋』,習慣了也就懶得取,短效避孕藥每天都要吃多麻煩!」然後她突然抓到重點,轉過頭來驚訝道,「不是吧?你一直在吃短效避孕藥?!」

  楊惠卿尷尬地點點頭。

  孫芊消化了一會這個消息,實在想不明白:「你們這種婚姻不就是家庭聯姻、結婚生子嗎?既然小孩是必須的,那怎麼還避孕?」

  楊惠卿不想解釋。她之前的心理是兩個人感情升溫後成為真正的夫妻,生孩子這件事不僅是為了家族傳承,更多是愛的結晶。

  如今看來這美好願望要落空。她自嘲一笑:「也是,對我的婚姻來說,生小孩是必須的。」

  她在腦子裡仔細理了一下各種情況,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聯繫季青林,就算回不到之前的假甜蜜狀,也要換一種方式把日子繼續下去。但她骨子裡的驕矜讓她拿著勁,是她生氣了,該是他季青林來求饒。又想起季青林打過兩個電話她沒接,可是兩個電話就夠了嘛,怎麼就不打第三個?!

  她心煩意亂,乾脆就把手機扔在一邊不看,窩在那連看了好幾部電影。

  等睡到天蒙蒙亮突然醒來時,習慣性伸手摸手機。看到季青林凌晨十二點多發來的消息:「在哪裡?」

  楊惠卿的嘴角忍不住翹起,冷冷淡淡地回過去一個問號。

  卻沒想到季青林沒過十分鐘就回過來:「晚上去接你。」

  楊惠卿沒再拿勁,發了個位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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