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驚喜

  十天的集訓一晃而過，十一班即將迎來集訓結業考試，檢驗十天的成果。可在李念真看來，十天集訓最大的成果是提升了學生的內驅力。這場考試，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和江晴朗略有擔心差不多，其他人也有三分緊張。如果這十天成果顯著，那麼將會形成巨大的正向反饋，提升他們的信心。也有可能讓他們膨脹，甚至驕傲自滿。但李念真不認為會出現後者那種情況。

  雷鳴是個老六，搞出了奇數題和偶數題兩種不同難度的題目。一個給正面刺激，一個提醒他們別太驕傲，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無論是奇數題還是偶數題都是在高考大綱範圍內，題目難度有上限，所以對李念真而言，不過爾爾。

  肖主任帶著一票老師來十一班監考，就連江媽媽也來了。這種情況下，作弊絕不可能。肖主任那雙眼睛像探照雷達，不斷掃視全場。

  十一班的考試和肖主任息息相關，如果考試成績優異，那就說明雷鳴對了，而他肖主任就是個迂腐保守的蠢貨。可如果成績差勁，就表示這群學生被耽誤了一段珍貴的時間。他此時很緊張，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麼樣的結果。他不想看到學生被耽誤，也不想證明自己錯了。

  這些跟李念真沒關係，他甚至提前二十分鐘交卷了。然後，老老實實待在教室里，繼續溫習功課。

  老師在台上批改李念真的試卷，幾乎一掃而過，基本沒有錯的，也沒有爭議，五分鐘就完成了閱卷，出了結果。肖主任也看了一眼李念真的試卷，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結果，按照這個成績，清北已經預定了。

  肖主任忍不住查了查李念真以前的成績，平平無奇，每一門都是剛好及格，至多在及格線上上下徘徊，區間在三分以內。太穩定了，穩定到只要往深了想就能發現問題。

  以前沒有老師關注李念真，也不會有老師把李念真每一次考試的成績拿來做對比，自然看不出問題。但是一但調出李念真每一次考試成績，問題就躍然紙上了。

  肖主任略有些失落，又有些不服氣。李念真的成績絕不可能是雷鳴的成果，只不過是撿了個便宜，他不會承認的。經過李念真成績的這麼一刺激，肖主任又把其他人的成績也全部調出來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十一班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至少曾經是學霸，或者某一科目異常優秀。這簡直就是作弊，肖主任感覺被雷鳴欺騙了。

  當然，這樣的學生，其他班也有。雖說仍然不太可能上清北，但至少有了上清北的潛力。剩下的就看雷鳴和十一班的教學水平了。

  這十天的集訓是一個驗證成果的機會，也是一個驗證清北潛力的機會。

  「江晴朗九十分。恭喜你，你可以留下來。」雷鳴望著這個分數有些不可思議，他低估了這群學生。

  「這個分數說明不了什麼，江媽媽，我覺得江晴朗，如果在桃李班也可以做到，甚至更好，只要能像在十一班這麼努力。你要不要太考慮下。」肖主任有些不甘心。

  「不用了肖主任，既然我們家晴朗喜歡呆在十一班就留下吧。原來我也沒打算讓他轉班，做家長的也不能太霸道，孩子的意見該尊重的時候，也要尊重一下。這些孩子都快成年了，或者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做決定了，也應該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了。」江媽媽溫聲說道。

  肖主任愕然，他認識的江媽媽可沒有這麼開明。當初聽說江晴朗去了十一班，差點沒指著他的鼻子，把他氣送走。現在說得這些話，更可氣。

  「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雷鳴老師，如果這次月考，十一班學生分數沒有超過四百五十分，十一班仍然需要解散。」肖主任發話道。

  「這個目標太低了，這樣把定四百八十分吧。要不然，太沒有挑戰性。」十一班學生的試捲成績給了他極大的自信心。

  「老雷，你還是太保守了。四百五十分沒有挑戰性，四百八十就有了，乾脆湊個整，把目標設定在五百分吧。」李念真站起來信心滿滿地提升了目標。

  雷鳴瞪了李念真一眼，馬上就要反對，結果肖主任抓住機會說道：「好，就按五百分來。雷老師，你的班學生心氣比你還高呀，非常不錯，我等著看你的成績。」

  其他老師微微搖頭，四百五十分按照之前十一班學生的成績，就已經是一個非常高的目標了。雷鳴狂傲的提了三十分，就已經囂張到沒邊了，但沒想到十一班學生更加驕傲。對，就是驕傲。

  等老師和家長都離開了，雷鳴就開始公布所有人成績了。

  這張試卷是綜合考試，一百五十分，包括各科目的，但每一個人試卷題目並不一樣，好在難度一樣。

  「李念真，一百五十分滿分，依然很穩，繼續保持。禹洋，一百分，進步很大。李燃，八十九，除了物理，其他科目一言難盡。邊曉曉八十七分，吳愛黨八十五分，你們兩人，六邊形戰士呀，每一科都很均衡，均衡的差。陳雨杉，九十五分，除了數學外，英語進步很大，還需要加油。」雷鳴一一點評道。

  可台下的學生，除了李念真其他人心情低落，有不甘，不服，不相信，各種情緒都有。

  「心情不好，不甘心。付出了學霸的努力，獲得了學渣的分數。你們以前考得比這還差，以前有過這種感覺嗎？

  說實話，你們現在的進步速度出乎我的預料，要不然我也不會囂張的把月考目標分數提了三十分。

  我希望你們記住這種不甘的感覺，這就是你們以後進步的力量。仔細看了題目嗎？是不是覺得會的不考，考的全不會。這說明，你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為什麼我要主動提高月考目標，因為我覺得你們可以做得更好。沒有點壓力，我怕你們驕傲自滿。但是我沒想到，李念真同學對你們信心這麼大，五百分，你怎麼想的。」雷鳴說到五百分，仍然有些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