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容府嬌妻有狐氣> 第175章 紈絝容易

第175章 紈絝容易

2024-09-01 03:38:11 作者: 霜宸
  黎久薇愣住了,甚至因為容易帶給她的衝擊太大,連帶著打了個哭嗝。

  從容易的話里聽得出來,他對容軒是尊重的,不然不會說容軒和她一樣滿口的規矩道理,可這小子對容昔的疼惜也是真的。

  而且不是那種明知道容昔有問題還是要疼她的,他是真覺得容昔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別人!

  黎久薇瞬間又擠出幾滴淚來,先福了福身,再哽咽著道:「易公子有所不知,奴婢剛剛是跟大姑娘說起大公子這些年的不易,明明是受了容大人重託,擔心容大人不放心,才走得近些。」

  「沒想到竟被世人誤會成了上杆子地要去當嗣子,大公子分明受傷之前就想著過上幾年就放下手中的庶務,專心舉業,傳出這種流言蜚語,著實有礙前程,傳這些話的人真是用心險惡。」

  「這些人更可惡的是,竟然把這些話傳到了大姑娘和老爺、夫人的耳朵里,蠱惑他們生出了更大的誤會……」

  「剛剛就是說起了這些,大姑娘和奴婢都覺得大公子心裡苦,他們竟然受了蠱惑心裡更苦,這才忍不住哭了起來。大姑娘,你說是不是這樣?」

  容易皺眉看向容昔:「是這樣麼?」

  「是……正是如此,我也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都怪我見識少,才誤會了大哥哥。」容昔一副很恨自己被欺瞞了的羞惱樣子。

  容易想都沒想,上前一步將容昔半掩在身後:「黎姑娘,我堂妹她自幼養在深閨,比不得你見多識廣,被謠言蒙蔽也屬正常,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她身子一向弱,你與她說上幾句便是了,何必要說那麼多讓她傷心勞神?她不懂事,難道你不懂?你還教她規矩,你自己都不懂規矩,真不知道大堂兄如何會對你委以重任。」

  不知道容軒是如何能包容眼前這個二桿子的。

  黎久薇真心覺得自己改跟容軒學學什麼是聖人心態,她不急不惱,委屈地看了容昔一眼:

  「易公子有所不知,奴婢比大姑娘還小了兩歲,大姑娘剛剛還說奴婢不懂人情世故,看不透大公子呢。奴婢就想著,既然大姑娘是這樣覺得的,奴婢多說幾句,就算說的不對,大姑娘也不會往心裡去。」

  「可是大姑娘後面說了,說奴婢說的是對的,他們都誤會大公子了。既然如此,怎麼就成咄咄逼人了?至於大公子為何對奴婢委以重任,這不是……身邊沒人可用麼?」說著往容易身上看了一眼。

  容易到底不是那種能把黑說成白的人,尤其這時候的黎久薇瑟瑟發抖,看起來比容昔更可憐。

  他咳嗽了兩聲,正色道:「那是,要不是康叔之前不在,我又去了錦元城,有事脫不了身,哪裡輪得到你。」

  「如今康叔和我都回來了,用不用得上你還兩說呢,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就好好回去服侍大堂兄去,那家酒肆就交給我打理好了。」

  把盼君歸交給他?想得美。

  黎久薇恰如其分地露出幾分不甘:「是啊,要是你們都在,是輪不到奴婢的。可是……康大管事兒先去九城後去元都,遠隔千里,的確回不來。」

  「易公子你不過是在錦元城,騎馬不過幾個時辰,卻要事纏身回不來……易公子不要誤會,奴婢不是說你什麼,只是下回大公子再發生點什麼,你也不能保證自己沒有要事纏身吧?」

  「盼君歸,就是那酒肆,如今已經不是酒肆了,那是大公子養傷中的寄託,大公子說了,還是想交給一個一直能在他身邊,沒有那麼多要事纏身的人打理。這樣算起來,奴婢就只能暫時辛苦一下了。」

  容易畢竟理虧,被詰問得滿臉通紅:「你……你……想辛苦就辛苦吧,一間酒肆而已,我才看不上!我不是不去看大堂兄,是因為……要辦好商隊接下來三年的通關文牒,脫不了身。」

  「這要是耽誤了,容家上下都得打幾年饑荒,還得勞煩大堂兄費心。何況我不回來,是問過二伯父的,這件事大妹妹也可以作證。」

  容昔臉一白,不得不上前道:「易哥哥那時是要回來的,父親說讓易哥哥先把事情辦好再回來,有那麼多的郎中在,他回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容易重重地點頭,毫無所覺地道:「傳信的人還說大堂兄傷得沒有那麼嚴重,讓我不必心急,要是事情沒辦好我就趕回去,反而讓大堂兄不安心。」

  「那是傳信的人傳錯了,大哥哥明明就傷得很重,一會兒我就去稟報父親,讓他好好責罰這個下人。」容昔不等容易說下去,趕忙打斷道。

  這明顯是託辭,容易竟然毫不懷疑地認同了:「叔父就是太過心慈,讓這些下人過於疲懶,傳個話都傳不清楚。弄得我今日回來才知道大堂兄傷得那般重,等我再見到這個人,我也不會饒過他。」

  黎久薇對容易的輕信已經無話可說了,沒想過會在這兒碰上容易,她來之前也沒有向容軒問過容易的情況。

  她不知道容易是只對容昔這樣,還是對很多人都這樣,她暫時也不好多說,只是道:「看來易公子是才剛回來,還沒有見過大公子,回頭你們兄弟見了面,還請你好生寬慰大公子,他如今最缺的就是兄弟的寬慰。」

  「晌午前大姑娘的規矩也學完了,大姑娘先去跟易公子用午飯吧,午歇之後還要繼續呢。大姑娘快擦擦眼睛,外面冷,這樣出去淚珠子要凍住了。」

  容昔拿出帕子,優雅地拭著淚,明明沒什麼好哭的,淚水硬是擦不完了,她歉意地看著容易道:

  「讓易哥哥見笑了,我一想到大哥哥傷得這麼重,我們還生了嫌隙,心裡就特別不好受。父親成日忙著族裡的事,母親身子不好,府里就我一個閒人,還沒能體諒大哥哥,沒能及時察覺他誤會了我們。」

  「可是……我也不是沒想過這當中有誤會,只是大哥哥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父親的為難,我是聽他跟父親吵過架的。」

  「他掌著大伯的家業,若真的擔心父親為難,何不勸父親放下族務,再將大伯的家業交還給父親打理。這樣父親也能多個由頭跟大伯說說話,好讓他們兄弟冰釋前嫌。」


關閉
Δ